一直紧握着她手臂的侍女忽的身体往许姝柔身旁的空处一闪,淋漓的鲜血从侍女手臂落下。
那举起刀的男人与许姝柔妩媚的瞳孔深深对视一眼,滑过一刹那沉默。
倏地,他高高举起的手落下。
他粗壮的手臂中箭,大刀重重砸地,发出沉重响声。
末了,他高大的身躯同样中箭,沉重的身体倒地。
外头打斗声渐弱,许姝柔掀开帘子,悄悄往外头瞧一眼。
透过马车的帘子,依稀能瞧见周围的惨状:有的人倒地,有的人手臂被砍血流不止。
一片狼藉,所幸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她的人。
还有十几个戴面纱的人,身形和他人不同,其中,似乎有个领头人。
许姝柔掀开帘子,露出她那张绝色脸庞,妖艳的眼眸与领头人对视一眼。
领头人直直朝她跪下:“姑娘,我有一事相求!”
他一身红黄色盔甲,非寻常人。
许姝柔嗓音如同天籁,平静开口道:“有什么事情,可以站起来说。”
“我家主人身中剧读,拜托您和旁边这位姑娘出手相救!”
中什么读要找两个女子相救?
许姝柔脑子下意识想及有关男女那方面的事情。
啧啧啧,天下果然没有凭空掉下来的馅饼。
许姝柔和婢女相视而望。
彩蝶气息弱弱的,“公主,让我去吧。您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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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姝柔呆滞。
竟然这么巧能碰见皇帝?还是皇帝手下的人救了她……
“如若你们不救,我大可以当作没救过你们。姑娘的命是我救的,望姑娘三思!”
身穿红黄色盔甲领头人见两人迟迟未回应,直直站起身体。
剑起剑落,锋利的刀刃抵达许姝柔雪白的脖颈。
“对不住了!”
许姝柔沉重道:“彩蝶,你身受重伤,又如何能服侍人?”
她眉头微皱,眉眼未曾舒展,满是担忧神色。
许姝柔佯装不在意。
“反正我那姐姐急于进宫,恐怕此时已博得皇帝器重。我本就不喜宫闺生活,以后如若有机会,我要逃出来的。”
彩蝶几乎快给许姝柔跪下,“奴婢就算拼了这副病弱身体,也要护主子清白!”
这婢女……
彩蝶深情格外激动,她晕厥下去。
许姝柔连连扶稳彩蝶,微微一笑,对那领头的人说道:“可以,我答应帮你出手救你主子。作为回报,我希望你能派人医治我婢女的伤口。”
锋利的刀刃在她松口之际,从她雪白的脖颈离开。
领头人随即恭敬向许姝柔鞠躬,“请姑娘放心,同行的人当中有大夫。我必定会安排人好好照顾这位姑娘!”
许姝柔眉眼弯弯,笑容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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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灯光下。
许姝柔侧躺在一旁,明眸充满打量的望向周围环境,以及她身边体温有点热的男人。
侍卫说的话在她耳边回荡:“屋里头住的,乃这天下的九五之尊。姑娘小心伺候,不要惹人不快。”
许姝柔:啧啧啧,怎么不能算她走运呢?穿过来的第一天,便撞上小世界男主中情读。
天赐良机。
许姝柔装作害怕,故意往床里边靠了靠。
此刻,萧景安身上愈发燥热。
身旁娇人的抗拒略微让他不满。
平日里,他性格偏冷,甚喜猜疑,并不喜欢在宫中过多临幸女子。
每次去各个嫔妃的宫里留宿,不过是为了能有个子嗣。每每他去那些嫔妃宫里,哪有人会抗拒他?
偏偏许姝柔又往床边的角落小幅度移动身体。
萧景安脑子里冲上一股邪火,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宽大的双手直接粗鲁的撕下女人的衣衫。
许姝柔:“唔……”
萧景安手法略显粗暴,许姝柔雪白的肌肤见红。
红润的肌肤让男人更加昏了头,体香丸此刻发挥出极致作用,淡淡幽香萦绕许姝柔身体。
萧景安呼吸愈发沉重。
“不……”许姝柔尖叫声被吞没。
淡粉色衣服落地,地上交杂做工精致的黑色长袍。衣裳散落一地,好不狼狈。
昏暗的房间里两道身影重叠,时不时传出几声令人耳朵一听便觉得娇羞的暧昧声音。
鸡鸣声划破天际。
“你是谁家女子?”
萧景安醒来,入目的便是身旁娇媚的美人不甘心穿衣场景。
他压下心中不快,再度询问:“你姓什么名什么?”
床单上,有一抹红。
他也不是那种完全不负责的男人,玷污黄花大闺女的清白还能安心。
“我姓什么名什么还重要吗?您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刀剑无眼,昨日那刀抵在我脖子上,我不得不来。总归来说,还得感恩陛下手下救我一命。
作为回报,我救陛下的读药,仅仅如此。”许姝柔话语中透出一股子酸意。
上辈子,她在娱乐圈翻爬滚打数余年,和不少位高权重的男人打过交道。
她清楚,男人啊,倘若你去倒贴,那他们必然看不上。
可倘若你使些手段,让他们像狗皮膏药一样,忍不住想去黏你,那他心里大概率有你的一份位置。
置于这份位置,占什么分量又有待考察。
萧景安眉眼透出困惑。
他抬抬手,正欲呼人进门。
“陛下莫要再欺凌我。”许姝柔装作怯意子瞪他一眼。
她纤细雪白的手臂迅速穿好衣裳,原本想站起身体,不料双腿一软。娇软身体重重下落,眼瞧着就要砸地。
萧景安欲火未消,见昨晚同他同度春宵美人即将落地,伸出手臂直直接住许姝柔。
娇媚美人入怀,散发出阵阵令人沉醉的幽香。
“放开我!”许姝柔又瞪他,忽的眼眶一红,不要钱的泪珠子如同瀑布般流下她秀丽的面庞。
她嗓音哽咽,“陛下,您贵为九五之尊。我……实在心存畏惧。”
她挣脱开皇帝怀抱,直直跪下。她死死低垂头,压根不敢抬眸瞧九五之尊的人一眼。
萧景安:“……”
他难不成是什么洪水猛兽?
为何还有女子拒绝入宫?莫不是嫌他生育能力差,恐在宫中难以立足?
想及子嗣,萧景安心下一痛。
十几年了,他没有一个子嗣。
唯一有的,还是宫中一个位份低贱的女人为她生的孩子,只不过这个孩子未出生就夭折。
“薛城,进来。”皇帝深沉嗓音中透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