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
晋光二年七月二十一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大晋皇宫金碧辉煌,犹如天上的琼楼玉宇。然而在这座权力的殿堂里,却涌动着暗流涌动的权力斗争。
新皇太子李文登基已两年有余,他秉承先帝遗志,以仁孝治国,赢得了朝廷内外的一片赞誉。然而,在光鲜的外表之下,皇族内部的矛盾正在悄然滋生。
昔日同为皇子的兄弟们,本应按照惯例赴封地称王。然而,晋光皇帝却迟迟未下达就藩的旨意,使得众亲王齐聚京城。
有的亲王无所事事,有的则觊觎不属于他们的宝座,暗中勾心斗角,图谋不轨。
晋光皇帝对此心知肚明,却未点破。他深知一旦将亲王赶到封地,他们将失去控制,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不利。
在这座皇宫之中,流传着这样一句传言:“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的亲王猜测,晋光皇帝的身体状况与他们的命运息息相关。因此,他们纷纷认为自己有机会登上皇位,唯有留在京城才有一线生机。
于是,兄弟之间相互猜忌,朝廷百官也成为他们互相拉拢的对象。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时光荏苒,国事操劳,晋光皇帝的身体越发不如从前。为此,他不得不开始考虑选拔一位亲王来承担大任。
“……救命啊……快来救驾啊……”
在巍峨庄严的皇宫之中,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犹如一把利刃劈开平静的湖面。
周围的宫女、太监,乃至巡逻的大内侍卫,闻声而动,默契地低垂头颅,纷纷快速离去,无人敢于驻足回应。
在这座皇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晋光皇帝有意给秦王李澈赐婚,然而秦王李澈却一再推辞,甚至流连烟花之地,败坏名声,以此向晋光皇帝表明心意。
久而久之,秦王李澈在京城贵族圈中的名声一落千丈,哪家贵族女子都不敢与之沾上半点关系,生怕受损名节,前程尽毁。
晋光皇帝眼见秦王李澈越发失控,终于下定决心,颁发旨意将其召回宫中。
然而,晋光皇帝几次三番召唤秦王李澈入宫觐见,都被对方以各种理由推脱。无奈之下,晋光皇帝只得求助于太后。
太后以身体不适为由,巧妙地将秦王李澈诱入宫中。待李澈察觉出端倪,已是为时已晚。
晋光皇帝作势要读打李澈。
原本疼爱李澈的太后,却在一旁冷眼旁观,甚至煽风点火,让晋光皇帝对李澈严惩不贷。
秦王李澈与晋光皇帝本为一母同胞,兄弟间感情深厚,贴近无间。秦王李澈更是对晋光皇帝敬重有加,曾在太子李文面临困境时,毫不犹豫地为其分忧,暗中助其登上帝位。
这一切,晋光皇帝并非不清楚,然而此刻,他不得不为了皇位,对亲兄弟痛下狠手。
“呼哧呼哧……”沉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
晋光皇帝满脸疲惫,硕大的宫殿仿佛一座压抑着他生命的囚牢。
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而俊俏,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透露出一股威震天下的王者之风。然而,那张毫无喜气的病态面容,却让人不禁为他担忧。
目光所及之处,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子坐在红木雕刻的凤凰榻上,红光满面,贵气逼人。看似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却已是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太后。
她慈眉善目,平易近人,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关切。
“一顿鞭笞下去,气或许就消了。你从小身体便弱,如今又摊上一个不争气的弟弟,若是因为生气而病倒,叫哀家如何放心?”
“母后,孩儿不孝,让您担忧了……”晋光皇帝满脸愧疚地回应。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一直是太后心中的牵挂。
成婚多年无嗣,让太后的忧虑愈发深重。御医诊断出他体虚无法繁衍后代,这让太后心力交瘁。若此事泄露出去,大晋的皇位必将动荡,亲王们会借此机会兴风作浪。
太后再三权衡,最终决定对那名御医痛下杀手,以绝后患。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皇帝的身体状况远比她想象的严重。
晋光皇帝除了无法生育,寿命也将走到尽头。他深知自己的病情已经病入膏肓,却将希望寄托在秦王身上。在他心中,秦王是他生命的延续,是他苦撑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的唯一希望。
一方面想让秦王李澈成家立业,满足太后含饴弄孙的愿望。另一方面,则是要抓紧时间将秦王培养成下一任帝皇。
其他亲王一旦上位,后果很严重。
晋光皇帝望着李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怒道:“这小子不打不长记性,朕今夜定要让他有个深刻体会。”
俗话说,棍棒下出孝子。
打也要打的李澈展露身手,别再一如既往刻意藏拙,再这般堕落下去,皇位就要被人抢走了!
“住手!别再打了……再打下去,你就没有弟弟了。”秦王李澈捂着疼痛的屁股,语气诙谐地求饶。
尽管晋光皇帝的棍棒挥舞得厉害,但实际上,这几下教训远未触及李澈的筋骨,只是让他稍微疼痛几天。
晋光皇帝愤怒至极,却又不乏戏谑地骂道:“你这皮糙肉厚的家伙,朕这几下棍棒难道还能把你打成筛子?”
“谁知道呢。”李澈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说什么?”晋光皇帝瞪大了眼睛。
“皇兄,母后,我真的不想成婚……你们就别再逼我了,好不好?”李澈一脸无奈地恳求。
“身为皇家子弟,你就不配拥有自由!”晋光皇帝冷冷地说。
李澈心中暗骂,小声嘀咕:“天天逼我成婚,还不是为了拉拢大臣,以成婚为名剥夺我的自由……真是太过分了……”
这名年轻的男子,大约十八九岁,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英俊潇洒,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他身穿一件引人注目的玄色蟒衫,袖口绣有金线祥云,腰间束着朱红白玉腰带,悬挂着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非凡。
他便是秦王,李澈!
晋光皇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怒道:“朕十六岁便奉命成婚,反倒是你,过了弱冠之年仍不愿成婚,百般推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天下人都知道,本王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只会逛女娄,玩弄女人,谁愿意把女儿嫁给我?”
太后怒道:“我儿是嫡次子,娶他们臣子的女儿那是他们的荣幸,若有人看不起秦王,哀家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母后在,谁敢看不起儿臣啊?”
“母后,你说是不是?”李澈嬉皮笑脸,那副顽皮模样令人忍俊不禁。
太后瞪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秦王狡黠奸诈,油腔滑调。
真不知道,这性子随谁了。
李澈见状愈发得意,继续调侃道:“母后,成婚这件事儿好处不多,反而麻烦不少。您看我一成婚,家里人口多了,开支也大了,总不能天天来宫里找您要钱过日子吧。”
“哀家会时常接济你的。”太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平静地说道。
“母后总不能一辈子接济我吧?”李澈紧追不舍,狡黠地问。
太后皱了皱眉头,一时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