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榆看向二楼,结果二楼露台上空无一人,心里头总觉得有些诡异。
适时,林清榆相熟的富太热情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腕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啊!周太太儿子要结婚,她想买几幅画装修新房,正要找你呢!”
林清榆朝着陈律点头示意,两人各自分开应酬。
谈画的过程很顺利,不到十来分钟,就敲定了几幅价值好几十万的画作。
这主要归功于林清榆在业内响亮的名声。
除了气质美女画家之外,林清榆还是在富婆圈里小有名气的“投资锦鲤”。
她带着几位富太投资名画,那些富太都赚了不少,从此“投资锦鲤”的名号就传了出来。
当然,林清榆也清楚,圈里人跟她买画,多多少少也有攀附陈家的意思。
这也是她有点舍不得放开陈律这只小肥羊的原因之一。
毕竟她是不婚主义,找男人这码事,她不急。
忽地,一只五彩斑斓的金刚鹦鹉飞落在林清榆跟前:“啊~美女,你看我的配色好看吗?想摸吗?”
听到“配色”,作为美术生的林清榆忍不住审视了那只金刚鹦鹉一眼。
主体是红艳艳的毛发,后背和翅膀夹杂着蓝色和亮黄色。
这配色确实显高级。
林清榆忍不住弯腰把小家伙抱住,撸了几把,果然觉得手感该死的好,滑溜溜的。
这时,一位晚宴服务生过来寻她,说一位太太想跟她咨询买画的事情,把她领到了庭院旁侧的小空地。
等林清榆察觉不对劲想走时,陈律和一个女人已经抵达此处。
不得已,她只好捂着鹦鹉的嘴巴,躲在了假山后。
“你来这里做什么!”陈律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清榆微微探头,就看到荧幕上一个当红小花,穿着性感的红色低胸连衣裙,不断往陈律手臂上蹭,用鼻音哼哼:“哎呀~阿律,你干什么凶人家啦?”
她手上的钻戒熠熠发光,正是发私信给她的那枚。
林清榆发现了,但也没放在心上。
比起钻戒,她更喜欢那女人的凶器,所有的关注点都在那上面。
好大,看起来软极了。
想Rua~
这会儿,她竟然有些羡慕陈律。
“发烧了?”陈律生冷的声音响起。
“就是想你了。”当红小花踮起脚尖,捧着陈律的脸,直接亲了上去,眼角还得意朝着假山的方向瞄了一眼。
陈律面无表情扯开女人,声音极冷:“吉娜,你胸很大。”
吉娜立刻面泛羞涩,娇噌锤了面色极冷的陈律一下:“你讨厌~”
陈律生冷补了句:“可惜,脑子不好使。”
说完,陈律转身想走。
吉娜及时抓扯住陈律的手,一秒哭哭啼啼:“阿律,是不是林小姐跟你说什么了?阿律,我真的没想过要破坏你们。你相信我?都是林小姐冤枉我的,我没去挑衅她的。”
陈律面色忽地一沉,转身用力扼住吉娜的手腕:“你去烧扰林清榆了?”
怪不得,他总觉得今日的林清榆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敢情是有只母苍蝇去打扰她!
“疼~疼~”吉娜被扼得嗷嗷叫,疼得眼眶都红了,“不是我,是她来烧扰我。”
“不可能!”
砰一声,陈律极狠把人甩推在地上:“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许打扰林清榆。这是我的底线。”
吉娜屁股被摔得生疼,手也破皮了,心口咚咚直跳。
她一直听人说,陈律虽然迟迟不肯娶林清榆,但护短得很。
任何莺莺燕燕都不许打扰林清榆的清净。
这是他给正牌未婚妻应有的体面。
这些,陈律最开始也跟她说过,但她没放在心上,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可这种被对比后的云泥之别,让吉娜觉得很羞辱。
她想张口落泪装可怜,可还没开口,就听到陈律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
“戒指是公司样品。既然你拿了,就当分手费。吉娜,我们到此为止。”
说完,陈律面容冷冷淡淡转身离开,半点眷恋都没有。
吉娜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恨恨地咬着唇瓣。
这么一个极品男人,面相姣好,极度冷情、极度自律,明明出身世家,偏偏要自己从低做起,凭借一张金口成为京都炙手可热的十大金牌律师之一。
就在所有人觉得他要摆脱家族,在律师界自立门户的时候,他又杀了个回马枪,回到陈氏工作,通过投资运作,再次证明自己。
这样一个男人,看起来对哪个女人都不上心,清清冷冷,却是谁都想要征服他。
毕竟征服这样的男人很带感,很有成就感。
陈律离开后,林清榆这才抱着金刚鹦鹉走了出来。
她看了眼当红小花,面色平静问:“是你让人把我骗过来吧?”
吉娜猩红着眼,愤愤瞪着她,狼狈从地上站起来:“你别得意!陈律这个男人,我要定了!”
林清榆面露出遗憾的神色。
小花对她的敌意这么大,要rua一下,估计是不可能了。
她平静道:“你不是第一个跟我说这句话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
说着,她抱着金刚鹦鹉慢悠悠离开。
金刚鹦鹉嘴巴刚被释放,说了句:“憋死自己了。”
林清榆轻笑,低睨了怀里的小家伙一眼:“你倒是蛮乖的,也没啄我。”
“啊~啄你~完蛋完蛋的~啄你,就芭比Q了~变成鹦鹉烤肉,加孜然粉,滋啦滋啦的~香喷喷的~”
林清榆被这只金刚鹦鹉逗得笑出声来。
不久,陈律来寻她,带着她去正厅吃饭。
陈家的规矩。
无论外头晚宴如何嗨,一家人都要齐齐整整坐下来吃饭。吃完饭才能继续去外头玩。
两人移步正厅,就看到陈律大伯一家、二伯一家和陈律的父母、妹妹皆已坐定。
两人刚要入座,陈律手机响起,走到旁侧接电话。
林清榆只好自己先入席。
她刚坐下,身侧的椅子被拉开,耳边就传来男人低低又莫名熟悉的声音,连带着一股热气喷洒下来。
“我的鸟……哦,不,鹦鹉好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