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十四年。
瓦剌太师也先兵分四路,自己亲率中路大军南下直逼大同,威胁京师安全,少年英宗听信谗言,亲率二十万大军北上御敌,明军误中也先诱敌深入之计兵败,英宗欲撤兵,王振谏言前往蔚州“驾幸其第”......
朱禛在迷糊中感觉到有些颠簸。
“这是哪里啊?”
朱禛缓缓睁开双眼。
朱禛看着映入眼帘古色古香的车厢,上等黄花梨木锻造的车架,车顶悬挂着珠宝,四周镶嵌着宝石,窗户上遮盖一层精美的丝绸。
“驾!”
就在朱禛疑惑的时候从外面听到了驾车的声音还有马的声音。
“这是马车?”
“我怎么在这里啊?”
朱禛努力的揉了一下太阳穴,让自己保持冷静,自己开车发生了车祸,自己在意识还未消失的时候拨到了120电话,自己应该是在救护车上啊,怎么在马车上呢?
朱禛慌忙坐起身。
身体上前,撩开车帘。
“卧槽!”
朱禛看到眼前的一幕被彻底的震惊,因为此时自己置身于大军之中,浩浩荡荡的大军,身穿甲胄,手持兵器的大军。
“做梦了?”
朱禛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一幕。
“还是我穿越了?”
“皇上,皇上您醒了!”
就在朱禛不相信眼前一幕的时候一名身穿铠甲的将军策马来到了马车面前,看着朱禛立即双手抱拳行礼。
“皇上!”
“皇上?”
朱禛看着面前的人。
“是啊!”
樊忠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朱禛,怎么皇上睡一觉,看上去有些不一样了。
朱禛急忙放下车帘坐回了马车里面。
他要消化这个信息。
“哎?”
樊忠见到朱禛如此,想要说什么,但是被从旁过来的一人阻拦了下来。
“樊忠将军,皇上刚刚睡醒,不要打扰皇上,您还是好好督军,切莫让将士们踩踏百姓的田地。”
王振上前打断了樊忠的话。
樊忠看了看面前的王振,再看向马车里面的皇帝,樊忠无奈的摇摇头。昔日太祖皇帝曾经明文告诫内官不得干预朝政,预者斩。
可是现在呢?
皇帝宠信王振,听从王振的话,让一个内官统帅大军,将令朝令夕改,如同儿戏一般,如此恐怕离败军不远了。
真的不知道日后有何颜面面见九泉之下的太祖皇帝陛下。
“是。”
樊忠点头。
王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自然是不敢得罪王振。
马车里面。
朱禛坐在原地。
“称呼我为皇上。”
朱禛有些激动起来。
“停车!”
朱禛喊了一声。
马车停下。
朱禛撩开车帘从里面出来。
“皇上!”
王振见到朱禛立即笑着上前。
“嗯?”
朱禛看着面前的人。
“这里是哪里啊?”朱禛问道。
“皇上,这是顺圣川西城,马上就要到奴才的家乡蔚州了!”王振笑呵呵的跟朱禛说道。
顺圣川西城?
蔚州?
家乡?
还有刚刚称呼一声樊忠将军,这是大明啊,那眼前的人是?穿着一身太监服!
“王~振?”
朱禛试探性的看着面前的人弱弱的问了一句。
“是,奴才在!”
王振笑着回应。
“卧槽!”
朱禛大骂一句。
如果面前的人是王振。
自己是皇帝。
必然是朱祁镇啊。
那个被称之为大明战神的朱祁镇。
朱禛开始疯狂的理清思绪,大军要去蔚州,这是兵败在逃啊。
“现在正统几年啊?”朱禛问道。
“啊?”
王振看了看朱禛。
“皇上,现在是正统十四年七月啊。”
“靠!”
朱禛皱起眉头。
果然穿越没好事。
按照现在的时间自己距离瓦剌留学好像是不远了。
不行。
他不能坐以待毙。
好不容易穿越成了皇帝,自己可不能被俘虏,被俘虏之后自己的弟弟朱祁钰登基坐殿,自己还要被囚禁。
朱禛看向了身旁的王振。
王振也看向朱禛。
在四目相对的刹那,王振从朱祁镇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樊忠何在!”
朱祁镇大喊一声。
听到朱祁镇的声音,没有走远的樊忠不敢耽误,立即策马返回“皇上,末将在此!”樊忠策马而来。
“将王振拿下,押到三军阵前,给我千刀万剐,明正典刑!”
朱祁镇指着王振霸气的说道。
“啊?”
看着马车上的朱祁镇,樊忠和王振以及其余官员都傻眼。
大家都呆滞的望着朱祁镇。
一个个心中都是一万个疑惑,这王振不是朱祁镇的心腹吗?怎么突然之间要千刀万剐了?
樊忠不敢动。
因为他不知道这到是朱祁镇一时冲动还是真的要杀了王振。
如果是一时冲动,自己杀了王振,朱祁镇反应过来,那可能会连累自己。
如果是真的要杀了王振?
可这怎么可能呢?
朱祁镇对王振的感情是非同一般。
王振也是诧异,他也不理解朱祁镇为何要杀了自己,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要杀了自己。
就在樊忠诧异的时候,樊忠身旁的一名黄养正急忙快步上前。
“皇上圣意,将军何故疑虑,莫非要抗旨不成?”
黄养正在樊忠耳边低声言语一句,言下之意是不管朱祁镇是不是真的要杀了王振,此时既然金口玉言一开,就应该杀了王振。
“带走!”
黄养正提醒樊忠,樊忠也立即明白过来,这个王振独断专行,作威作福,杀了此人正好以振军心。
“皇上,皇上,奴才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皇上为何要杀奴才?”
看着兵士上前,王振急忙跪在地上询问朱祁镇,王振明白一点在场众人都想要杀了自己,所以只能自己救自己。
“皇上,奴才可是在皇上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皇上,奴才对皇上是忠贞不二,绝无二心啊。”
王振开始打感情牌。
希望朱祁镇能看在自己陪伴朱祁镇的感情上放了自己,在王振看来,朱祁镇终究是一个小年轻,只需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便可以。
“嗯!”
朱祁镇点点头。
“你陪朕,朕很感激,所以朕容忍你八年时间,也算是你我这些年的情分!”朱祁镇淡淡笑着说道。
笑容有些可怕。
“皇上?”
“不要以为你做什么事情朕不知道。你勾结外内官员,结党营私,朝堂之上谁人巴结你便有升官发财的机会,谁人若是反对你就被你处罚陷害。”
朱祁镇慢悠悠的说道,仿佛让王振好好的想一下自己说的对不对。
“皇上奴才冤枉啊!”王振自然不能承认这些事情。
“冤枉?那你告诉我工部郎中王佑是如何坐上工部侍郎的位置?都御史王文,兵部尚书徐晞他们是如何提拔上来的,难道这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吗?”
朱祁镇问道。
历史记载这些人可都是王振培养出来的人,是王振的党羽。
“这?”
王振面色煞白,他没想到朱祁镇竟然全部都知道,是自己小觑了这个皇帝了吗?自己以为皇帝什么都不知道的。
“大理寺少卿薛瑄,翰林侍讲刘球他们是如何被陷害的,难道先生不知道吗?你的侄子王山和王林怎么进入锦衣卫的先生真的不知道吗?”
朱祁镇一个个的问道。
王振无言以对,这一切仿佛朱祁镇都亲身经历一般,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误。
“这都是次要,最可恶的是你擅自修改行军路线,把我三军将士的性命当做草芥一般,你说不把你千刀万剐,如何给三军将士一个交代啊?”
朱祁镇问王振。
若不是这个王振,怎么会有土木堡之变啊,大明也不至于走向衰败。
王振就是千古罪人一个。
“带下去!”
朱祁镇一摆手,让人将王振带下去。
“带下去!”
听完了朱祁镇所有的话,樊忠立即也是来了精神,听出来朱祁镇是真的要杀了王振,大快人心。
王振在求饶中被带下去。
“皇上,王振结党营私,王振一党蒙蔽圣听,陷害忠良,臣提议皇上应当严查此事,决不能让那些奸佞逍遥法外。”
黄养正看准时机立即上前谏言,希望朱祁镇能一鼓作气将王振一党全部铲除,还朝堂一个朗朗乾坤。
“皇上,黄大人所言甚是。”
“请皇上明断!”
很快也有不少人跟着黄养正一起站出来谏言。
朱祁镇微微一笑。
“罪魁祸首已经被伏法,其余众人我看也都是被王振威胁所致,并非是本意,传旨!”朱祁镇喊了一声“传旨京城,王振伏法,一众党羽本应该严惩不贷,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不想无端杀戮,命其众人写好罪己奏折,罚俸三年,以儆效尤。”
朱祁镇传旨下去。
“这?”
“皇上?”
黄养正看向朱祁镇,这样的惩罚对于那些奸臣来说就是无关痛痒的事情,他无法理解朱祁镇为何要这样决定。
“朕意已决,黄大人就不用劝说我了,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如何应对瓦剌大军,而不是王振的事情。”
朱祁镇提醒黄养正要明白事有缓急,他们现在把眼下的事情给解决了。
“是。”
黄养正点头了点头。
“传令三军,全军原地休整,命令陈损,沈荣率军两万精锐提防后方瓦剌突袭,同时命令其余所有将领,官员,大帐集合,有要事相商。”
朱禛负手而立,看着眼前大军豪情万丈的说道。
他真的不明白朱祁镇是如何把这二十万大军玩废了的。
就算都是酒囊饭袋也不至于这样狼狈,难道瓦剌人都是三头六臂不成?
不过现在不一样,他朱禛就是朱祁镇,他要成为大明正正的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