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啥素质,上来就骂人!
姜长生眉头一皱,怒道:“你是我儿子,你全家都是我儿子!”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姜千重嘴角抽搐,一股冰冷怒意横扫整个神州大地。
姜千重身为当代神州至尊,多少诸天主宰见了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万万没有想到,平生第一次指着他鼻子骂他全家的人,居然是他儿子!
全场鸦雀无声,纷纷呆滞地看着这一幕,不知说什么好。
儿子骂自己,这种事情放到哪里都是大不韪,不受待见。
可如今主角是姜氏小公子,天赋又如此逆天,哪里轮得到他们开口说什么?
当下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当作什么也没听到。
姜千重强忍着怒斥的心态,平静下来,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他儿子脑袋该不会真出问题了吧。
刚刚出生,被天道之力强行助长,莫非影响了神智意识?
而且刚刚那些个鬼族邪族最是擅长在这方面搞小动作,难道?
一念及此,姜千重顿时没有了其他的心情,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要带着姜长生回家里疗伤去。
姜氏众人紧跟其后,明里暗里无数大能护送,包括老至尊姜天明,也神情紧张地跟在他们身边,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现在在他们眼里,姜长生就是个宝啊!
姜氏众人走了,其余势力之人便也没了心情继续留下。
今日发生之事太过梦幻,他们必须好好整理思路,回去准备应对措施。
姜氏这位新生的小公子,着实是让人看不透了些。
……
一行人皆是当世大能,来去如风。
眨眼间便回到了姜氏至尊宫内,几道命令发布下去之后,偌大的姜氏顿时活动了起来。
一位位精英弟子面色凝重地从姜氏宝库之中搬来大量珍稀的天材地宝,在姜千重行宫之外排成了一条长龙。
医圣花锦瑟第一时间被请了来,查探姜长生的身体状况,重点当然是脑子。
更有数百上千位擅长布阵的修士严阵以待,只需姜千重一道命令,他们便会布下夺天地造化的大阵,从死神手里抢人。
短短时间之内,姜长生明白了自己当下的处境。
也回过神来,清楚知道刚才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刚才那个男子,好像正是自己便宜老爹,那个被称为至尊的男子。
也是日后自己纨绔之旅最重要的靠山之一。
而就在刚才,姜长生居然把他给骂了!
这还了得?
姜长生心中焦急,深深觉得要是今天这关混不过去,他的纨绔梦只怕是要破灭了。
他这便宜老爹不把自己看得死死的才怪。
想办法……想办法……有了!
他眼睛一亮,随后趁着周围之人不注意,闭上了眼睛,脑袋歪了过去。
这一出可吓坏了周围的所有人。
医圣花锦瑟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臂探脉,好看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只觉得姜长生的脉象飘忽不定,时而强大如凶兽,时而却如天上云彩,若有似无难以捕捉。
姜千重等大能纷纷以自身修为注入其体内,意图寻找根源。
却发现即使是以他们这般恐怖的修为,庞大的灵力无法进入姜长生体内哪怕一丝一毫。
似乎其体内有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无人可破。
就在众人焦急之时,姜长生忽然发出一声嘤咛,随后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醒了!”姜千重第一时间坐到了他的床边,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目光担忧地问道:“孩子,你没事吧。”
啪!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就将姜千重拽起,扒拉到一边。
“毛手毛脚,像个当爹的么?”姜天明不悦地白了姜千重一眼,丝毫不顾及他幽怨的眼神,随后转过头,和声和气地说道:“孩子,哪里不舒服跟爷爷说。”
姜长生眼神迷茫地看着众人,奇怪道:“你们……是谁啊?”
“我是你大伯!”
“我是你二伯!”
“我是你小姨啊……”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纷纷开口,七嘴八舌地像是菜市场讲价一样。
声音虽乱,可姜长生体质非同寻常,自然是一个个都听得一清二楚,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笑开了花。
发了发了……从今往后,劳资的纨绔之旅,谁能阻挡?
“孩子,你刚刚……是怎么回事?”等众人都介绍完之后,姜天明忽然开口。
顿时,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看着姜长生。
他们也想知道,之前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爆粗口把自己亲爹骂了一顿,又昏睡过去。
姜长生早就想好了说辞,听到这询问声音,顿时眼球微缩,作出恐惧的神情,道:“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好恐怖……好恐怖的梦!”
“好多人想杀我啊!”
不得不承认,姜长生的演技确实是演帝级别的存在。
简简单单几句话,几个表情,就把周围之人的情绪完全揪在一起,纷纷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没事了孩子,没事了……别怕,回家了!”
花锦瑟和姜千重二人走到一边,低语道:“应该是之前邪祖三人身上的阴暗气息影响到了他意识的成长。”
“现在看来,天道不仅塑造了他的肉身,还为他提供了灵魂,意识上的成长!”
“塑造意识之时,邪祖三人出现,他们身上的阴翳邪恶之气有多强,你应该清楚……新生儿的意志如同一张白纸,很容易被污染!”
话语到了此处,结论不言而喻。
姜千重眉头紧皱,捏紧拳头,冷声道:“该死的吞灵域,早晚有一天要灭了他们!”
“索性,现在看来天道的净化能力是很强的!睡了一觉之后,便好的多了……但不排除往后还会有些后遗症。”
闻言,姜千重面色紧张起来:“会有什么后遗症?”
花锦瑟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比如……脾气暴躁肆意妄为之类的!”
姜千重神色一松,还好,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以他姜氏的底蕴,即便他的儿子是个纨绔,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