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陈无忧已经完全不想走了,守着一座金矿就像是老鼠掉进了米缸,不吃得肚皮滚圆如何肯走?
野心在滋生,沉寂久久的系统竟然主动响起,甜美的嗓音给陈无忧发布三个当前看上去绝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第一个任务,斩杀牢头张大勇,奖励一张随机三星卡牌。
第二个任务,查清暗害陈无忧的幕后真凶,奖励一张随机三星卡牌。
第三个任务,泰安蔡氏与宿主有不共戴天之仇,夷灭全族,奖励一张随机五星卡牌。
第三个任务暂且不谈,光说杀牢头张大勇和查清杀死陈无忧真凶这两件事陈无忧都是势必要做的。张大勇是蔡县尉养的一条狗,听了县尉的命令要来杀陈无忧,付刚和赵志二人便是他安排的,不把他宰了,陈无忧想在这泰安东路死囚营安心发育那是想都别想。
而杀死陈无忧的真凶就像一条读蛇躲在暗中,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咬一口,陈无忧早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此事陈无忧心中已有猜测,十有八九就是蔡夫人的主意,那妇人心狠手辣。
现在局势已然明朗,陈无忧穿越到此界,唯一的敌人便是蔡家,更何况还有五星卡牌激励,灭族之事,已在陈无忧心中提上日程。
“管营大人,到了。”见陈无忧神游天外,付刚小声提醒道。
面前是一处山洞,隐见烛光,里面坐着三个昂藏大汉,付刚介绍道:“这三人便是死囚营管理囚犯的头儿,囚犯们每日开采的金矿都要被他们先截下三成,靠剥削压榨死囚营里的犯人,这三兄弟才能不用干活也活得舒坦,顿顿有酒有肉。隔三差五还能贿赂狱卒请来丽芳院的姑娘以供淫乐。”
“也就是说,他们这里油水很足啊。”陈无忧微微眯起眼睛,大步走入。
“大人不可小觑他们,此三人原都是乌云寨的山贼,有功夫在身啊!”付刚急忙提醒,他本意是想说服乌云寨三人一并投靠新管营,却没想到陈无忧的意思是要从他们三人身上狠狠刮一层油水。
现在已是来不及了,乌云寨三人见付刚和一唇红齿白的少年入内,平素最爱走别人‘后门’的老二汤雄搓了搓胯下大鸟,银校道:“付刚,这小子是新来的,不错不错,算你有心,知道孝敬你二爷。”
感受到陈无忧身上散发出的无穷寒意,付刚不由想起他之前辣手诛杀赵志的一幕,壮硕的身子一哆嗦,怒道:“瞎了你的狗眼,这位可是新来的管营大人!”
“管营?”面露杀机的汤雄不屑一笑,说道:“自己只认牢头,不认识什么管营。我听说你不是被牢头买通要暗杀新来的管营吗?怎么又转过头去巴结他?”
“够了!”付刚还想再说,却被陈无忧出言阻止了,陈无忧冷笑道:“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现在我给你三人一条路走,把你们攒下来的黄金全交给我,口出狂言的家伙自己挖了舌头,我便不与你们一般计较。如若不然,你们活不过今天。”
“管营大人好大的口气啊,我倒要看看是谁活不过今天!”三人组的大哥吴广源腾地站起,眼中杀机炽盛。
张大勇早就放出话去,说新来的管营是一个家族弃子,付刚就是被张大勇买通去结果此人的,却没想到他反叛了。付刚身量高大,不下于他们三人,却不被吴广源三人放在眼中,只因这三人皆习练过乌云寨的六合奔雷掌,虽然不入流,却也不是付刚这样只练过几天把式的不良人可比。
新来的管营一无权势,二无背景,再加上他年纪轻轻,身材瘦弱,看上去就知道没练过武。开口就要他们三兄弟积攒下来的所有财富,还要割掉老二的舌头,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大哥,三弟,你们稍坐,且看我擒下来这小子。”汤雄本性难改,在这死囚营中何时见过这等俊少年?穿着狐皮锦袍,更有一番大家公子的风度,汤雄直看得心中痒痒,胯下有点热得如同烧红的烙铁。即便陈无忧说要割他的舌头,让他心中动怒,也打定主意谁的话也不听,好好亵玩这少年几天再拧断他的脖子交给张大勇换取奖赏。
十几米的距离,汤雄三步已至近前,掌出有风雷之声阵阵,正是乌云寨的六合奔雷掌。
“来得好!”陈无忧露出兴奋之色,杀一个赵志根本不能让他过瘾,赵志只是一个没有武功在身的普通人,而这汤雄奔雷掌火候不浅,只可惜没有内功,练不出内力终究是一场空。
双手不离怀,神鬼不敢来。陈无忧摆出罗汉拳的起手架子,有淡淡金光萦绕在拳头上。
六合奔雷掌撞上陈无忧的罗汉拳,肉拳肉掌竟撞出金铁交鸣之声。
一击未能建功,汤雄微微色变,六合奔雷掌他练了足有三年,达不到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那么刻骨,也是小有心得。可观陈无忧的拳法架势,稳如磐石,基本功十分扎实,像是从娘胎里爬出来就开始练拳。
若不是他年纪小,又缺乏营养,身子骨没有长开,刚这一拳他就怕是顶不住了。便是如此,汤雄也被这刚猛无俦的一拳震得整条手臂都在发颤。
拳掌交接,攻防互换,烫金双拳没有感觉一丝不适,陈无忧目中精光毕现,心中杀意已经沸腾至极点。
一迫,拳头紧随汤雄撤回的手臂轰出,一拨,手肘回转,向外荡开汤雄的纠缠,胸前空门大开。
伴随着一声惨叫,汤雄朝着后方倒飞而归,胸前的单薄囚衣炸开,清晰的拳印周围是乌青渗出紫血的粗糙皮肤。
陈无忧依旧保持着顺步崩拳的架子,缓缓收回,吐息凝神。没修炼出内力,罗汉拳每打出一击都是对体能的巨大消耗。
此时,只见汤雄面如金纸,口中只有出气不见进气,脏腑被这一拳震碎、回光返照地大口喘息几下,眼神便彻底涣散,再无气息。
“王八羔子,你杀了老二,我跟你拼了!”三弟刘成咬牙切齿,牙龈处竟渗出血来,可见其怒。双目通红,满脸狞厉,好似十八层地狱爬出的恶鬼。
“老三,别冲动!”吴广源瞧出厉害,急忙上前拉住刘成。
“这新来的小管营怕是入了品的高手,练出了内力来,毕竟是大家族出身的少爷,咱们斗不过他的。”最先对陈无忧生出杀意的吴广源此刻却冷静下来,在刘成耳边急促低声道。
他也摸不准陈无忧的底细,交手不过三招,汤雄就惨死拳下,看他那样子,好像没怎么费力似的,奔雷掌练得最精深的大哥吴广源心里也没把握和陈无忧放对。
“想好了没有,那泼贼死了我也不为难你们,把这些年搜刮的财富统统交出来,留你兄弟二人一条狗命,要不然,送你们一并归西!”两拳毙了汤雄,陈无忧越发强硬。
那有恃无恐的样子让吴广源迅速做出决定,他换上一脸假笑道:“是是是,俺们都听管营大人的安排。老三,还不快点把箱子挖出来。”
刘成心中仍是不服,却也不敢反抗,恨恨地看了一眼汤雄的尸体,在吴广源床头处的墙壁抽出几块砖,露出暗格,里面塞着一个小皮箱子。
将皮箱子打开,黯淡的山洞都挡不住金子的闪耀,里面约有七八块狗头金,陈无忧眼睛都看直了,上前几步将箱子抢在怀里,仍自不满足问道:“就这些?”
“管营容秉,这些年俺们兄弟收集的品相好的纯金都在这了,平日里维持生活也要消耗不少金矿,真没有了。”吴广源一脸苦涩,深施一礼,只求陈无忧放过。
“也罢,今天就算了,以后每月我都过来,好好帮我收集金矿。”敲打一下二人,陈无忧提着箱子离开山洞,身后付刚屁颠屁颠跟着。
吴广源的话陈无忧一句不信,他们不可能只有这些金子,粗略估计这些狗头金换算成金子也就三十两,吴广源三人盘踞此地数年,就剥削了这么点银子?
只是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陈无忧也不想把他二人逼急了,他也是有苦自知,现在他身体虚弱,又无内力,之前的强硬都是装出来的,吴广源要真是一狠心和刘成并肩战他,陈无忧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