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刀疤舔了舔舌头,双眼红的冒光,呼吸急促,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死死盯着叶未央躯体。
变态的筷赶充斥着全身,嘴角伸出的四颗尖锐的獠牙,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时间到,药效发挥的差不多了,我先上了。”
话音落下,急不可耐的双手,立刻放在腰上,直接开始扯腰带。
此时疯狂的刀疤,眼中只有那冷傲不屑的面庞,心中冉冉升起的浴火不断的刺激他的神经。
它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那惹火的身躯,压在身下肆虐欺凌。
一旁的独臂,此时脑袋背对着窗口,咽了咽口水,虽然只有一只手,也暴力的开始撕扯腰带。
二化身野兽之际,却不知道,某人的猎杀时刻,已经悄然开始,他要等的机会来了。
小窗外,阵阵风儿吹过,掩盖了不少细微的声音。
高逆像一只幽灵,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仿佛整个人融入天地一般。
一手握住刀,贴着车厢,默默计算着出手时机,角度以及成功率。
血族两人的实力皆在后天五重之境,一对二,是绝对没有丝毫胜算,一对一或许还有些希望,但是最好的方法就是暗杀。
忙着宽衣解带,被浴火燃烧的的独臂,丝毫没有察觉它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猎物。
前世,十年时光,是灾祸,也是际遇!
位高权重的对方,直接将他弄到特级区域,和一群穷凶极恶,世界知名的怪物,放到了一起。
自然是希望里面的人能让他自然死亡。
可惜啊!
他命不该绝,当初被丢进来,三百多人,不是曾经的政治风云人物,就是黑色的地下人物。
这里面,就他一个平凡的普通人,顿时被稀罕了起来。
里面所有人,都把他当做一件稀奇的玩具,肆意玩弄,当沙包,试读药,打比赛,将他当成了一件对赌的物品。
为了能赢,一些稀奇古怪的狂人,纷纷将自己的独家绝活,教授给高逆,久而久之,他学了不少东西,包括杀人技。
在这十年之中,他学到了不少东西。
比如,来自前世顶级杀手,“煌血”的教导!
曾经世人流传着关于他的事迹,据说要不是最后一次,任务失败,他就进名人堂了。
用他的话来概括自己的彪悍人生。
我曾在恒河水上漫步!
我之名为死神,内瑟斯!
我曾在中东平原肆虐!
我之名为恶魔,亚克托斯!
霸气无比,牛的一塌糊涂。
当时,他接手的刺杀目标无一幸免,完成率是世界第一,高处不胜寒的时候,自信心无比膨胀的他,接到了一笔丰厚的订单。
来到自古有雇佣兵,杀手禁区之称的华夏大地,然而,自信满满的他刚刚踏上华夏的地盘,就被人盯上。
还没开始行动,就被高层的某位开口。
“此人怀着不明意图,视为不安定因素!“
当即被捕,折载沉沙,被关进特级区域,无期徒刑,孤老终生。
来自前世顶级人物,教导的杀人潜伏技巧,此时,在这茫茫异世,绽放出属于它的首秀。
此刻,独臂的衣服脱到一半,上衣遮住脑袋。
“机会来了!”
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只凶残的猎豹,准备猎杀目标。
脑海中,规划好出刀轨迹,微微眯起双眼。
一片树叶从眼前落下,身体血液骤然停顿,就是现在!
杀!!!
悄然靠近窗口的独臂,毫无声生息!
唔唔唔!!!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闪电般的捂住独臂的嘴巴,上半身被猛的拉出小窗外,衣物的遮挡,浴火的燃烧理智,让它一时间有些蒙圈。
紧接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刀光乍现,脖子就被某个东西狠狠的扎进去,鲜血咕噜咕噜的流出。
那是刀疤随手丢下的刀,自左而右,扎穿他的脖子中,血水顺着刀尖滴落。
冷峻的面容闪过一抹狠辣,双目冰冷,手腕猛的用力一划,将独臂的半个脖子割断了。
惶恐的独臂,传来微弱的挣扎,大动脉血流不止,生命力极速流逝。
手起刀落,如同杀猪一般,一刀斩下,将那嗜血的头颅与身体分离,当即暴毙。
杀死独臂,毫不停歇,接着一秒不到,迅速一记凌厉的盲刺,手臂顺着车窗与尸体的缝隙势如破竹,闪电般杀向刀疤,想要将他一刀毙命。
可他终究是小看了刀疤的反应能力,就在独臂死亡的的一刻,作为血族的刀疤,痒痒的嗅到了血腥味。
躯体的本能让它往右避一下,只是被刺穿了身体,没有一击必杀。
下一刻猛然转身挥拳,气血翻滚,聚集全身力气,一记重拳带着万斤巨力,隔着车厢砸向高逆。
来不及躲避,只能松开刀柄,双手护胸,全力防护。
刹那间!
车厢被狂暴的力量轰出出一个小洞,碎屑纷纷,疼痛刺激之下的刀疤,一拳将高逆击退数步。
嗤!
一口鲜血突出,那一拳差不多有数万斤巨力,双臂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隔着车厢,刀疤受伤的缘故,打在高逆身上时,力道已经弱了许多,才能硬接下来。
搏命之下,强压着双臂的疼痛,一双手就像苍鹰捕食一般,死死的锁住刀疤来不及退去的手腕。
一身气力疯狂聚集一双手之中。
呀!!
一声疯狂的怒吼!
血花四溅,竟然硬生生的将那只手撕扯开来,血肉横飞,肉筋翻滚,隐隐可以看到白骨。
啊!!!
“不,不可能!”
刀疤发出痛的哀嚎,他隐隐猜到是谁。
高逆默不作声,清秀的脸上神色平静,无悲无喜,静的可怕。
左脚蹬住车厢,一手成爪,一手紧握,死死的将刀疤扯住,动弹不得。
车厢内,刀疤腹部鲜血直流,脸贴车厢,一只手借力,猩红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疯狂的想要收回手臂。
可惜!如果没受伤的话,他徒手拆了那车都可以。
但是现在,狂涌的血液让他的力量快速流逝,只能尽力挣扎。
过了许久,刀疤瞳孔放大,呆呆的望着车厢,一动不动,似乎死了一般。
车厢外,死死扣住刀疤手臂,近乎十几分钟的高逆,察觉到挣扎的力量消失了,谨慎的假意收起力量,等了足足一分钟。
“没有反应,这么容易就死了么?”
慢慢放下那只被撕烂的手臂,没有放松警惕,毕竟,这是异世界。
站在车厢旁边,左手成爪,蓄势待发,盯着那只烂手,不言不语,静静驻足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