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蓦地睁大了眼睛,在他怀里怔住了,反应过来死死咬住了牙关。
褚殷皱了皱眉,不喜地看了她一眼,更用力地堵了上去。
药的苦涩味在嘴里蔓延开来,虞娇下意识就张开了口,一瞬间,褚殷抬起了她的下巴,舌尖抵了进去,将她嘴里的药吮了过来。
虞娇身体绷得紧紧的,抓着他胳膊的手力度加大。
他却不愿退出来,像是惩罚似的加大力度,轻咬了一口,而后又含着她的唇瓣轻舔。
嘴里满是药味,唇瓣上就像是有小虫子爬过一样,酥酥痒痒的。
就在虞娇以为自己要死于窒息时,终于松开了。
虞娇大口吸着空气,对上他眼睛的瞬间又立马闭上,小手捂着嘴巴偷偷喘气。
褚殷舔了舔嘴角,顽劣地笑了笑。
目光移到她的唇边,还有一滴药流了出来。
他弯腰,侧头贴了过去,靠近药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似是在回味,“这药…确实不苦。”
虞娇被吓了一跳,脸一下红透了,身下的膈应感更强烈,好像越来越大了。
褚殷将药递了过去,抬了抬眼皮示意,“喂药。”
虞娇愣了一下,拽着他的衣袖不愿接过去,往他怀里缩了缩,委屈巴巴地开口,“这药也太苦了…”
“是吗?”褚殷斜睨着看她,“燕王妃可是说过这药不苦的,说谎的人可是要扒嘴的,你嘴不要了?”
怀里的小白兔明显颤了下,抿着唇不再说话,只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躲。
褚殷淡淡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说好的喂药也不喂,既然不喂…那这手也砍了吧。”
怀里的人又默默把手藏在了袖子里,觉得不踏实,又掀开他的外衣藏了进去。
褚殷还不打算放过,声音阴冷:“还有那个丫鬟,敲断手脚,腌制入味,暴晒三日。”
他每说一个,她就忍不住抖一抖,她还有两分把握,秀儿……
最后她直接含了一大口药,双手捧着他的脸贴了上去。
他任由她贴上来,眼神却冷得能结出冰来,一个丫鬟就这么重要?
明明前一秒还说着什么生生世世。
果然,她和他们都一样,都不要他。
下意识就想推开这人。
虞娇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将嘴里的药渡了过去,察觉到这人好像又生气了,学着他的样子。
轻轻含住了他的唇瓣,吮了一下,又像做了坏事似的迅速逃离。
偷偷打量了这人一眼,好像没有那么生气了,又喝下另一口。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有点羞涩,喂到后面就释然了,甚至每次都咬一下。
动作青涩却努力。
一碗药见了底,褚殷想推开她的手还是没动,松了松。
不要他的人都该死。
但是她乖巧喂完了一碗药,倒是可以再活两天。
苦涩味彻底沾满了她整个口腔,虞娇想也不想就站起来,小跑着逃了,生怕还有下一碗。
影绝拿着碗一脸不解地往回走,刚刚王妃说王爷喝药喝了半个时辰。
他挠了挠头,左右端详手里的碗,这么浅一口闷不完吗?
……
虞娇边往回走边整理原主的记忆,秀儿确实是她最好的丫鬟,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出嫁那晚却一天没看到她。
事出突然必有妖。
原主出身富人家,虽然这个朝代商人地位最低,但是因为是燕京第一首富,手里握住了大半个燕京的经济命脉,她爹封了个侯。
但是她爹一心只有行商。
两年前一次行商爹娘双双失踪,二叔以她还小为名接管了所有的商铺。
而她穿越过来就被塞上花轿,没记错的话,原主喜欢的是二皇子。
正低头想着事情,刚推开门,秀儿就撞了上来。
“小姐你没事吧!小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姐!”
“……”虞娇无奈地扶额,“停!”
哭声顿时止住了。
“秀儿,我要和你说一件很严重的事,出嫁那晚我在花轿上撞到脑袋了,很多事想不起来了。
所以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上了花轿吗?”
秀儿一听这个顿时鼓起了脸,满眼恨意,“这都是二皇子和虞宁儿设计好了的!那日奴婢偷听了她们的讲话。
二皇子说他喜欢的自始至终都是那虞宁儿,他接近你只是为了大业,传闻燕王妃无一能活过三天,他们就…就将你嫁过来。”
秀儿泪眼汪汪地望着她,“小姐,我们不要二皇子了好不好?奴婢今晚就带你逃!”
虞娇打断了她:“秀儿,我说认真的,我不会离开燕王的,以后这种事不要再说了。不过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秀儿眨巴了下眼睛,回想了片刻:“有一个黑衣人救了我。”
虞娇点点头,看了看身上的红衣,褚殷系的结很好看。
“对了,既然是嫁人,我爹妈…咳,爹娘那么有钱,我的嫁妆呢?”
想起她连衣服都要穿褚殷的,她就觉得自己可怜。
秀儿又恢复了怒气冲冲的样子,咬牙切齿:“没有嫁妆。”
“什么?!”
虞娇蹭的弹了起来,她上一世就是个小财迷,难得穿成首富的独女,居然没有嫁妆?
原主对二皇子一往情深,渣男却只想靠她招兵买马就算了。
现在却抠抠搜搜连个嫁妆都没有?!
“骗感情可以,骗钱,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虞娇思索了下,忽然看着铜镜里披头散发的自己,笑了一声,“秀儿,我这头上是不是缺了些簪子,我这手上是不是缺了些首饰?”
秀儿胡乱地点了下头,猛然想起来,她还没劝妥小姐逃,“小姐,我们现在就逃吧。”
话音刚落,房门被一脚踹开。
褚殷一脸阴翳地站在门口,满是戾气地看着她:“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