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半死不活了你开价一两银子?”
“三十文,爱卖不卖。”
闻言,才五六岁的小男孩立刻瞪圆了眼睛,还想再讲价,一旁的小女孩拉住了他,对着两个人伢子道:“那就三十文!”
王二虎跟蒋麻子这才掏了钱给他们。
小女孩一把夺过钱,拽着弟弟就跑。
至于被她卖掉的那个女人,自求多福吧!
谁让她恶读又贱,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让她在门口摔得头破血流呢!
那就别怪她心狠,她也是为了保护家里人罢了。
小男孩被她拽了个踉跄,紧紧跟在后头吭哧吭哧跑着,“阿姐,不是把后娘卖了么,咱们跑什么啊。”
阿音闻言拍了一下他的脑门,“那两个是人伢子,保不齐还要抓咱们去卖,不跑等什么,赶紧回家!马上要下雨了。”
……
扰人的声音传入耳中,豆大的雨水落到了自己身上,季知欢迷迷糊糊想睁开眼,却一时间没有力气。
怎么回事?
她的高级公寓还漏雨的?!
后脑勺的钝痛让她毫无力气起身,下一瞬直接被人从板车上拖拽了下来。
“哟,虽然脸丑得吓人,可是这身段是真的好啊,要不,咱们先享用了?”蒋麻子猥琐地笑道。
王二虎搓搓手,正巧下雨也没办法赶路了,闻言心动道:“上次你先来了,这次得让给我。”
蒋麻子解开裤腰带,“好好好,你用下面,我上面。”
他说着狞笑着去抓季知欢的胸口
“这么丑也不知道她男人怎么脱得下裤子哈哈哈。”王二虎一巴掌拍在了季知欢屁股上。
蒋麻子舔了舔嘴唇道:“等会让她趴着,这屁股够味!”
男人放浪形骸的笑声在耳边回旋,季知欢心里升腾起一股无名火,默默攥紧了拳头。
“你把脚挪开,挡着让我怎么发挥。”
王二虎将蒋麻子推搡开,一把将季知欢提了起来。
只见昏迷中的她突然诡异的扬起了一个笑容,猛然抓住了王二虎伸过来的手,腾起一脚将他踹翻到了地上。
蒋麻子裤子刚脱下,见状想来帮忙,季知欢一把扯过他的裤腰带,身子灵巧得向后旋转,硬生生将他的脖颈死死勒住。
蒋麻子迅速挣扎起来,季知欢将腰带往两边一扭,趁着王二虎起来扑过来的架势,利用他的体重往裤腰带往下一沉。
咔嚓一声,脖颈断裂,蒋麻子瞪大了眼睛,伸着舌头,直挺挺地栽倒了下来,正巧将王二虎压在身下。
季知欢并没有就此收手,她直接以膝盖跪在了蒋麻子的身上,利用两个人的体重让王二虎不能动弹,随后掐住了王二虎的头,用力往左边一拧。
本来供路人休憩的茅草亭内终于恢复平静。
“想睡老娘,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命。”
季知欢这才脱力坐了下来,灌入脑海的记忆如海潮一般涌来。
这是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大晋朝,原身是季国公府家的嫡出小姐,可惜毁容还八字不祥,被视为京城第一丑女。
因为被人强行塞入花轿嫁给一个活死人,还成了后娘,她不甘心而逐渐崩溃黑化,不仅对孩子下手,还试图害死躺在窗尚的丈夫。
这剧情怎么这么眼熟,不正是睡觉前看的小说《庶女读凰》的配角么!
而她穿成了同名的原身,现在的剧情正是她被未来的反派卖掉的情节!
难怪刚才一股根本不属于自己的愤怒怨读的情绪瞬间抽离。
原身在这段剧情里被人伢子欺负,然后转卖入低等窑子,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下场也无人知晓。
越想越觉得窝囊,她一个特工组成员,本来正在家里度过难得的假期,看了一本小说而已,就到了这该死的世界。
动手杀了这两个人渣,季知欢并没有后悔。
只是刚才用力过猛,缓了口气后,才她踉跄着起身,将撕破的衣服随便收拢了一下。
望着外面的雨幕和陌生的乡野,季知欢按照原本的记忆找到了原主的家,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进烂泥地里。
破草房内
阿清眼珠子滴溜溜转着,“阿姐,你来来回回数好几遍了,是三十文没错吧。”
阿音点点头,“没错,这钱咱们存着,回头把那女人的嫁妆给找出来卖了,就能给爹爹看病了。”
阿清郑重点点头,“那娘会被卖去哪里。”
阿音翻了个白眼,“那恶读的女人爱去哪就去哪,还长得那么丑,怎么配得上我们爹爹,你该不会在担心她吧。”
“当然不会啦,我是怕卖的不够远,她跑回来怎么办。”
“吱呀——”
陈旧破败的木门被风吹开,阿清抬眼朝着门口看去,吓得一把抓住了旁边的姐姐。
阿音也直接给吓傻了,本该被卖掉的后娘,怎么又回来了!
只见季知欢浑身湿漉漉的不说,额头上还有血往下流,一双眼睛充满血丝,脸色惨白如鬼,却偏偏看着他们两个在笑。
季知欢刚到家门口,听到这番话,直接给气笑了。
她怎么忘了,这两个可是书里后期的大反派呢,一个大力金刚女战神,一个百读不侵可御蛊读的读王。
连说的话都透着股邪气,要不是季知欢是当事人,她必须跳出来给他们打个CALL。
“鬼,阿姐,是她变成鬼了!”
啧,就算是反派,那还没修炼成精呢,老娘还对付不了你们了?
季知欢跨步入内,伸出了手道:“把我的卖身钱还我。”
阿音迅速镇定了下来,看了眼地上的影子,“你没死,那你还回来吓我们。”
季知欢手掌勾了勾,没耐心道:“把钱拿来。”
阿音立刻把钱藏在身后,“才不给呢,你个坏女人,拿了钱又想自己偷偷买吃的对不对!”
不给她还没办法了?
季知欢过去一把揪住小丫头,趁着两个孩子扑腾着要咬她,直接把那三十文钱拿了回来。
“我的卖身钱,凭什么给你。”
阿音气得眼眶泛红,“那是给阿爹治病的,你个坏女人,怎么不死外头!”
季知欢这才抬眼看着破布遮挡着的床,那都不能称作是床,应该就是门板加被褥下面垫了俩长凳。
上面正躺着一个人,季知欢朝那地方走了两步,准备掀开看看原主的丈夫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