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柒柒在房中待到中午,她正准备出去觅食,就撞见了同样从房间里出来的祁玉。
她本想装看不见,但晃眼一瞧,娘亲啊!这家伙昨晚是做贼去了吗?
脸色惨白,眼圈青黑,活脱脱一副被人吸干了精气神的模样。
莫非这人昨晚去逛窑子啦!折腾了一晚上?
啧啧啧,年轻就是好啊!
祁玉脚步漂浮的站到陆柒柒面前,他直勾勾的看着陆柒柒,像是要把他她看个窟窿出来。
陆柒柒被他看得发毛,“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祁玉欲言又止,心里有些得意,看你嘴硬,昨晚在窗尚的时候不也挺热情的。
哼,等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看你要不要哭着求我娶你。
陆柒柒觉得这人今日有毛病,赶紧逃离了他的视线。
下午带着小狐狸逛了落霞镇的周边,果真背靠紫阳山,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走得累了,就找了个茶馆听听说书的胡吹乱侃。
“这落霞镇有个云来客栈,诸位可知我今日要讲的是哪一桩奇事啊!”
陆柒柒乍一听到云来客栈,就有了兴趣,那不就是自己住的客栈吗?
“哎呀!一说到云来客栈,这落霞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就是鸳鸯双双把命还的故事吗?这都听腻了,换一个换一个。”
“哎,小兄弟,你有所不知,你们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说书的先生扇子一摇,就起好了架势:“这其中恩怨还得从几百年前说起……”
玄天大陆极北之地有个食血族,他们专以食血为生。
所以,人们就将他们称作食血鬼。
但他们形貌与常人无异,且食血鬼长相分外妖异,男的貌比潘安,女的赛过貂蝉。
而在这族群之间可以自由婚配,但是,却不能与外族之人有肌肤之亲。
否则外族之人必死!
斗转星移,这一天,食血族误打误撞来了个外来女子。
女子的容貌虽不及食血族女子美艳,但她却身带异香、极具魅惑。
这种异香对食血族的人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那是对血的渴望。
只要食血族的人一接触到女子,就恨不得立即喝干她的血食尽她的肉。
但事与愿违,族中一年轻的食血鬼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女子。
于是,为了不让族人将女子吃掉,他准备带女子逃离食血族。
这事触怒了他们的族长,族长下令,务必将那二人杀之以泄民愤。
就这样进行了长达数月的逃亡,但最终,二人还是被抓获了。
回到族里,女子并没有被立即杀掉,而是年轻的族长让她亲眼见到了男子被一群人生吞活剥的场面。
因此,女子夜夜噩梦不断,午夜梦魂全是男子浑身是血的站在她的面前。
但在那之后,族长非但没有处置她,反而对她越发的迁就。
通过长时间的相处,他对女子坦白,他也爱上了女子,并且想让她成为族长夫人。
女子没有拒绝,几日后就与族长完了婚。
新婚当晚,颠鸾倒凤,族长从未有过的满足。
在暖玉温香之下,族长渐渐卸去了防备。
因为族中之人不能与外人有肌肤之亲,违者外族之人必死。
但族长十分深爱女子,便想逆天改命。
他查阅古籍,终于找到了救人之法。
一种古老的禁术,行此禁术者,必自断生根之脉,从此断子绝孙,不能人道。
族长深知这是极为屈辱的一件事情,但他已经爱女子爱到无法自拔,所以,毫不犹豫的挥刀斩断了他的命脉。
而女子得知这消息时,不但没有心疼,反而有种计谋得逞的意味。
她从此奚落族长,又与他人勾结,罢免了族长之位。
后又当着族长的面,与别的男人苟合。
没过多久,族中之人已去势大半。
后来,女子正为自己隐忍报复感到快意时,她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没有告诉族长,而是等到孩子足月时,剖腹亲自当着族长的面将孩子扔进了万丈悬崖之下。
族长早已心死,遂跟着孩子跳下了悬崖!
事已至此,族中长老将外族女子当做恶魔,她们联合烧死了女子,又施法将食血族藏匿在缥缈的大海之上,从此隐匿不出,外人也不得进……
众人听完,皆是处于震撼之中。
“那这跟云来客栈有什么关系!”有人出口询问。
说书人喝了口茶,慢悠悠的道来:“两月前,云来客栈迎来了一对天人之姿的璧人,可没过几日,就被人发现两人赤裸着相拥死在了床榻之上。”
“这经官府验尸判定,两人属于殉情而亡。可据知情人透露,那女子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牙印,就像是被人吸干了血一样。但这样的事情在不知缘由的人看来,会把它当做是二人调情时的痕迹,所以也没人在意!”
这时有人又问,“你的意思是那男人食血族的?”
说书先生轻咳一声,拿腔拿调的说道:“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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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柒柒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客栈,想起那说书人的话,又联想到陆蓉蓉所说的血咒,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啊!
陆柒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立马一层鸡皮疙瘩蹭蹭的往下掉。
她抖了抖身子,决定还是要将此事弄清楚才对。
晚上,陆柒柒坐在窗尚,念了个召唤鬼魂的咒语。
可千万别是什么恶鬼啊!我现在灵力低微,各路大哥大爷看见了请绕道啊!
她心里默念,下一刻,一只微弱的女鬼出现在她面前。
陆柒柒觉得这鬼她惹的起,便问,“可是白婉婉。”
她都打听清楚了,女的叫白婉婉,男的叫楚河。
“小的叫牡丹,不叫婉婉。”
陆柒柒失望,“那你回避,见到白婉婉记得让她来找我。”
陆柒柒又掐了个决,这次出现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一看就不对。
“走吧走吧!不是你!”
接连几次之后,她都快放弃了。
瘫软在窗尚,唉声叹气,“白婉婉、楚河,你们赶紧出来啊!”
“你在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