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糯糯没动,任由他摸,微凉的指腹,似有意、似无意,描摹那枚月牙儿朱砂痣。
她清楚,这人是在确认,她是不是眉卿卿。
可,她被撩起了火……想要这个男人!骑他!
原世界里,眉卿卿与印不渝不来电,可如今,雪糯糯明白自己的感受,这个男人,她想要!
印不渝这样的动作,看在一群小弟眼中,那就是不可描述的行为,是前-戏啊!
很快,老大又让他们失望了……他撤了手!
印不渝对着身后小弟说了一句泰语,雪糯糯没听懂,一群小弟却纷纷开始唉声叹气。
那名小弟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快跑着,从车里取来一条黑色铁链,递给印不渝。
雪糯糯:……尼玛!
印不渝似笑非笑,弯着性感的薄唇,慢条斯理,打开铁链上的项圈,“咔哒”一声,扣在雪糯糯白皙娇嫩的脖颈上。
麻哒!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一群小弟此起彼伏的口哨声、欢呼声中,印不渝仿佛牵着一只新得的小爱宠,将雪糯糯牵上了车。
被命运扼住小脖颈的雪糯糯,默默在心内记上一笔,狗男人,给老娘等着!
小弟们十分失望!老大的野战,又泡汤了……
不过,但凡被老大这样牵走的女人,那下场……还不如趁早死了!
以前啊,各式各样的女人,垂涎老大的美貌与财富,可是呀,扑上来的贱货,没一个有好下场!
今天这个,也不例外!无论她们怀揣什么鬼心思,呵呵!
雪糯糯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乖乖蹲在后座,任由眼睛被黑色带子蒙上,可这一路上,总能感觉到一道探究的视线,黏在她身上。
倒也是,人家在卧底,必须慎之又慎!
何况,眉卿卿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娇滴滴、软糯糯的,怎么会是她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样子?
即便他摸到了月牙形的朱砂痣,那也可能是疑似眉卿卿,也可能是整容整成眉卿卿,印不渝依然十分谨慎!
雪糯糯明白人家的艰难,索性,安安静静呆着。
两个小时后,车子翻越太国国境线,驶入湎国边陲雨林深处的一座大型庄园,门口是荷枪实弹的武装读-贩子,高处瞭望台上、庄园内也都是随处可见的武装分子。
雪糯糯是被扛回房间的,“砰”一声,门被踢上了。
印不渝径直把她扛到浴室,放在花洒下,解开蒙眼的黑色布带,冷冷一句:“自己脱!”
雪糯糯:……
麻哒!这人基本不信她!
眼见着人家小水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雪糯糯只好照办,脱呗!
当着一个极其俊美的陌生男人洗澡,雪糯糯办得到!
不过,她就是纯粹洗个澡,不能有一丝一毫眺斗行为!
本身,这个男人就觉得她像是故意接近他、色-诱他的,如果此时再撩人家,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印不渝眸色冷寂,仔仔细细观察雪糯糯的一举一动,以及她雪白娇嫩的肌肤上,那许多处擦伤与淤青。
雪糯糯脚镣还在,脖子上还有一个,再加上多处擦伤,湿水后,很是刺疼,动作就慢了许多。
磨磨蹭蹭半个小时,她才洗完,而这一过程,印不渝冷冷睨着她。
“过来。”印不渝很谨慎,依然用的是E语。
清洗干净的少女,湿淋淋、白糯糯的,跟一块可口的雪媚娘似的。
印不渝的眸色禁不住暗了暗,她这个样子,又纯又欲,破损,脆弱,易推倒,可蹂-躏,他有点馋!
想把她,摁住,一口、一口,慢慢吃掉!
他不否认,她似乎长在他的审美上……
可是,越是魅力无边的女人,越是危险!
雪糯糯乖乖走了过来,印不渝捏起她的下颌,眸光早已转为犀利,一寸一寸刮过她的巴掌小脸。
雪糯糯没动,乖乖让看。
她明白,这是在仔细查验,她的脸上是否动过刀,是不是有心人按照眉卿卿的样子整的容,而后,制造今晚的巧遇,就为了潜伏到他身边。
他又捏起她的手,仔细看,细细摩挲,很柔软,极其细腻。
雪糯糯依然没动,知道人家什么意思。
他在检查她的手,是否有茧子,判断她是否常年握枪。
检查完两只手,他又蹲下,让她抬脚。
原主眉卿卿跳了十几年的芭蕾舞,脚上有很多受伤后留下的疤痕,他一一确认。
尤其右脚大拇趾上长长的缝合疤痕,的确是多年旧伤。
他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受很严重的伤,缝合了许多针,当年她还小,疤痕大约只有两公分。
如今她长大了,疤痕也跟着长,成了将近四公分的肉粉色痕迹,不狰狞,倒是有点……可爱?
雪糯糯还是湿漉漉的,觉得冷,突然打了个喷嚏,委屈巴巴的用华语哀求:
“阿渝哥哥,我真的是卿卿啊,你先让我穿上衣服,好不好?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印不渝无动于衷。
雪糯糯咬咬牙,又用E语说了一遍。
狗男人居然还是无动于衷,站起来,冷冷看着她。
行叭!你狠!
“阿渝哥哥,我是一个月前去嘉国留学的……”雪糯糯一五一十,将眉卿卿这一个月发生的事,都说了。
包括她杀人逃窜。
但是,不包括爸爸跳楼身亡,因为她被拐卖期间,消息是闭塞的,不知道这个事情。
“阿渝哥哥,我、我也是没办法啊!他们要那样对我,我、我不想沦落到那种地方,一辈子不见天日,生不如死!我也是出于自我防卫,嘤嘤嘤……”
印不渝眉眼依然很冷,凉凉补了一句:“挺好!继续。”
雪糯糯:……
麻哒!还是不信她!
可是,再多的,她就不能说了,比如,主动解释她这一身超高的武力值。
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
索性,她可怜兮兮双臂环抱自己,嘤嘤嘤只管哭,原主娇弱小可怜人设暂时不能丢。
印不渝嗤笑,一块浴巾盖到她头上,继续逼问:
“短时间内杀了我五个小弟,光线不佳的深夜,你还能枪枪致命,装什么柔弱?”
“我这一个月,吃了很多苦,也试着逃跑过几次,不想死,就必须偷着学会很多东西。”雪糯糯用浴巾裹住自己,嘤嘤嘤,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湿漉漉、雾蒙蒙的,可怜,无辜:
“我说我凭直觉开枪,你估计不信,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