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女人全都离开季锦书的那一刻,萧倾城的心绞痛戛然而止。
心里止不住的骂娘,缓了口气,目光冷淡的瞥向小丫鬟,神色却带着几分玩味。
“我们家被判处满门抄斩,你们家老爷不会放过我,是想和我一起下去?”
说话间,她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浑身带着煞气。
“反正我们都要问斩,现在谁凑近季锦书,我就打爆谁的狗头!”
她的赶紧想办法把季锦书弄出去才行,不然这段时间三天两头有烂桃花来,她早晚得让心绞痛折磨死!
小丫鬟没想到萧倾城爱季锦书居然爱到疯癫的程度,也怕她真的伤害她家小姐,阴沉着脸色,对众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小姐回府看大夫!”
几个小丫鬟七手八脚的把晕倒的女人带走,临走时,放狠话的小丫鬟回头用淬了读一般的眼神看向萧倾城。
“你给我等着。”
已经整理好自己,靠坐在墙上的萧倾城勾唇一笑,“我等着。”
说话间,手中小石小水出,砸在那丫鬟的脑门正中央。
“砰!”
小丫鬟两眼一翻,瞬间向后倒去。
几个小丫鬟又惊叫着,把晕倒的丫鬟一起往外抬,途中连一个眼神都不敢往萧倾城那里瞟,生怕她再扔石头。
在场所有人:……
萧倾城这一手弄得杀气太重,就连刚才想找茬的老太太也没出言找茬,一家子就这么静静的呆在牢房里,空气中一片死寂。
萧倾城靠在墙上,满脑子都是什么时候带着季锦书逃跑好。
外面有三十多个守卫,个个气息平缓,一看就是练家子。
她不太了解天牢里的地形,出去跑错路让人包抄了怎么办?
她力气再大能杀十人、百人、千人,难不成还能杀万人?听说京畿守卫士兵就有十万之多。
思来想去,萧倾城还是决定等他们被拉出去杀头的时候跑最好。
到了外面,她抢了人就跑,谁都抓不到她。
萧倾城做好决定的当晚,等来的并不是择日杀头的圣旨,而是满门流放。
大概是那被她打晕的女人她爹真的不想和她一起下地府,第二天镇国公府满门抄家的圣旨就变成了流放琼州岛。
那可是鸟都不拉屎的蛮荒之地,时不时的还被邻国杀烧抢掠,路途遥远且艰苦,流放路上能不能活到那里都是两说。
得知这个消息的当晚,牢房里一片愁云惨淡,有好几个女眷把好不容易藏起来的金饰吞下,半夜就没了。
监牢里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哭声震天。
萧倾城冷眼旁观她们的所作所为,对于她们的软弱有些厌恶,自己立不起来的人不值得救赎,白瞎了那些金子。
“桐桐,和娘一起去见爹爹吧?”
监牢一角,身着白色单衣,头发凌乱的女人,满脸凄苦的将手中小金花递给一个五六岁女童,眼神恍惚又执拗。
小女孩白白嫩嫩的,看向母亲的目光满是懵懂,“娘,首饰不能随便吃,肚肚会痛。”
“可是你不吃,以后就见不到爹娘了。吃了她,只是痛一小会,我们就可以去见爹爹。”
女人说着,就把手里的小金花往小姑娘嘴里塞,表情有些疯狂。
小姑娘拼命挣扎,抿着嘴不肯吃,尖锐的哭闹声响彻整个牢房。
其他人却和没看着一样,偏过头默默垂泪。
萧倾城靠在墙上皱起眉,实在看不下去这欺凌弱小的场面,冷冷道:“你想死就自己去,逼她做什么?”
小姑娘并不想死,没道理当妈的逼她,又不是养了就为了杀死吃肉的猪。
这句话就像是点燃导火索的火星,彻底把女人点炸了。
她豁然起身,一脸狰狞的抬手指着萧倾城,怒极反笑道:“萧氏,你就是没安好心!
我夫君如果不是为你们家老二说情强行顶撞陛下会死吗?
没有男人庇佑,我们母女这一路上的日子怎么过?
你就是想陷我们母子于不义!”
萧倾城坐在地上,双手交叉抱胸,顶着一张倾城倾国的脸,行为举止却相当的混不吝。
她目光毫不退缩的与她对视,“会不义的只有你,她才几岁。”
萧倾城是末世来的人,自然知道人心险恶,可哪怕是奸淫妇女,只要不是变态就不会挑这种奶膘还没退的小豆丁。
女人没想到萧倾城把这么不知廉耻的话说得那么直白,脸颊气得涨红。
她指着萧倾城的手一直发抖,和帕金森初期刚发病似的,话都说不明白。
“够了!萧氏你少说两句!”镇国公夫人双目通红,脸上恼怒之色挥之不去,看向萧倾城的目光里隐隐带着恨意。
“桐桐她娘是为了桐桐好,你少在这里假慈悲!
要不是季锦书,我的墨儿怎么会死!?
一个亲手杀死表妹,一个害死弟弟,你们简直就是两个丧门星!!
三房的命都是因为你们才没的!”
萧倾城被她这话直接气笑了,有多少年没人敢和她这么说话了?
哪怕是害死她的“好友”基地长,在露出獠牙之前也对她恭恭敬敬。这老太太真当自己多长了几条腿够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