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叫着的郝枚猝不及防间,就闯进了一个温暖霸气的怀抱。
或许是惊吓太过,手上的力气一松,唯一的倚仗就这么掉了…
愤怒的皇帝犹如发了疯的豹子,尽管先前并没有一定要要了她的想法,但是现在也已经变了。
“你不是想要威胁朕吗?好,朕便让你知道,什么是威胁朕的代价!”
话一说完,皇帝便不再理会郝枚的尖叫,疯了一般撕着她身上已经凌乱不堪的衣裙。
见状,郝枚明白,若是再不拼命的话自己的清白就一定会被葬送在此处了。
咬了咬牙,不管了,就算是死,那也要死得有尊严!
于是,郝枚把心一横,转头看着皇帝一不小心放到自己脸旁的手,一张嘴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压抑的低叫声响起,皇帝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女人的招数有这么多,而且还他么都不重样。
身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皇帝空出了一只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说:“大胆的畜生,你真该死!”
话一落音,手上的力道瞬间变大,只是一瞬间,郝枚的脸就涨的通红。
由于不能呼吸,胸腔里面跟快爆炸了似的,她双手紧紧的抓住那布满青筋的手,张嘴想要说话,但喉咙里能发出的声音,也只是毫无意义的破碎音节。
“想求饶吗?晚了!”来自帝王的声音残忍而又冷冽,郝枚此时,像是已经见到了那个不苟言笑的阎王。
要死了是吧?好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心里想着,郝枚乏力的抬起脚,猛地一下,朝着半压在自己身上的皇帝踹去…
或许是对此时已经神志不清的郝枚放松了警惕,皇帝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被踢下了大床。
坐在地上,他有些发愣,刚才那是什么?为什么看着她呼吸不过来的那一瞬间,心中会有种发慌的感觉。
为什么?想当年,自己也是战场上的盖世英雄,倒在自己长刀底下的亡魂,也不知凡几。
难不成是因为这么些年没再亲手上阵,以至于要杀这么个小小的女人,也会觉得于心不忍?
但这个女人冒犯天威,她明明就很该死啊!
没错!她该死,自己绝不能手软。
于是,他冷静的坐在地上,却犹如山脉一般气势恢宏,只见他冷冰冰的瞧着此时已经从窗尚坐起来的郝枚,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看来你不喜受宠是真的,既然这样,那就受点罚吧!看你皮糙肉厚,想必轻松的责罚难不倒你,那就杖责三十,然后罚入辛者库,永生永世不得出来!”
说完,在郝枚的目瞪口呆中,他鼓动着喉结,大声的就要喊人。
见状,郝枚可真是三魂不见了七魄。
原以为,他就算是怒极,大不了把自己给杀了。
虽然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五年,但若是真的被他杀了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去到阎王那里喊冤。
但是他竟然要杖责自己,还要罚入辛者库…
在宫里面混了五年了,虽然她就在黔西六所的犄角旮旯里面混日子,但对外面的世界也不会一无所知。
辛者库是什么地方?整个后宫里最可怕的地方。
每天都是做的最脏最累的活儿,什么洗衣服,刷马桶,都不在话下,还特么吃不饱穿不暖。
她曾经听说过,有的犯错被罚入辛者库的宫妃,还没过几日便被折腾至死。
她是不怎么怕死,可是她怕折腾啊…再说了,自己最怕痛了。那三十个板子,简直是比要自己的老命还难。
于是,在皇帝扯开喉咙就要喊人来把她拉下去的时候。郝枚纵身一跳,慌慌张张的地扑了上去,一手紧紧的捂住了皇帝的嘴。
“皇…皇上!你别喊!”郝枚很是紧张的说:“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不要罚我去辛者库啊…还有那个板子,能不打吗?你看我也不是故意踢你下床的,这不…都是为了…为了兴趣嘛…”
“为了兴趣?”皇帝的眸子暗了暗,求饶的话语听得多了,却从来没听过这么‘有趣’的借口。
“没错,为了兴趣!皇上,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郝枚开始胡言乱语的说道。
前世,自己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那什么小电影…爱情教育片,自己也是看过的!
她可以很肯定的说,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把打打闹闹当作一种兴趣。
虽然她不知道这有什么有趣的,而且自己对皇帝做的确实有一点过分。
但是眼下也没有办法了,估计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万一皇上真的就相信了,自己不是故意要伤害他的呢?是不是还有可能逃过一劫?
反正他已经被自己踢了,想来没法再做什么坏事了。
郝枚的心里在不停的画着自己的小九九,而此时皇帝看她的眼神也似乎由愤怒转为了好奇。
沉默了片刻之后,皇帝伸手拉下了她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看着她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这样很好玩?你喜欢这样的调调?”
“呃…我是以为皇上喜欢…呵…呵呵…”郝枚绞尽脑汁的胡说八道,面上毫无骨气的笑,像是宠物在讨好自己的主人一般。
她心里盼望着皇帝能赶紧饶了自己。
但事情的发展,却似乎出乎了她的意料…
只见皇帝的面色变了几遭,最后,懒洋洋的看着她,伸出了手对她说道:“扶我起来!”
皇上的脸色恢复如常,不再如先前一般冰冷愤怒。郝枚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看样子,这皇帝是被自己说服了?不罚自己了?
哎…不得不说,自己在语言魅力这一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嘛。
郝枚甚至都在想,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谈判专家那样的工作,想来,一定是很适合自己啦。
站起了身,郝枚很是大方的朝皇帝伸出了友谊的小手,一边很是得意的说:“我就是说嘛…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瞧瞧咱们刚才,干什么呢嘛…这么拔剑弩张的…不好…很不好…”
“牵我到床边去!”皇帝站了起来,低头看着站在身边碎碎念的她,清冷的眸子里闪着浓浓的笑意,这个女人…相当有趣!
“啊?要去床边啊?”郝枚有些犹豫,毕竟那个地方…让人有很多不愉快的回忆呢。
“我很疼!”皇帝淡淡的说。
郝枚抬头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哎,是啊!刚才自己那一脚可没有留余力,想来一定是很疼的。
看看这皇帝,就算是疼得不得了了,依旧是冷着一张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何必呢…整天凹造型,不累吗?
而眼见她神色不停变幻的皇帝,也是觉得极为有趣。
‘看来她是喜欢来软的呀…这丫头,倒是和后宫中其他女子都不同。就连这欲拒还迎,都比别人多了几分趣致…’
两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缓慢的走到了床边。
小心翼翼的让皇帝坐了下来,郝枚就想要离开了。
只是这时候,皇帝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坐!”
“啊?呵呵…不了,我要回去了!”郝枚连忙摆动着双手,虽说这皇帝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性,但是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啊?
现在叫自己坐下来,难不成是想跟自己谈心?开玩笑,小红帽跟大灰狼谈心,是怕死得不够快吗?
于是,郝枚一边摆手,一边就不动声色的就想往后退。
“我说…坐下!”或许颐指气使惯了,皇帝就连叫她坐下来聊天的口气都那么的…僵硬!
“呃…我看还是不要了吧!这天色已经晚了,桂嬷嬷说了,女孩子家要早点回家!”说着,也不管皇帝答应不答应,转身就要跑。
却在刚跨出一步的时候,耳边猛地响起‘嘶’的一声。
伴随着这声音的,还有郝枚突然就凉飕飕的大腿…
低头一看,郝枚都快要哭了,自己的裤子什么时候挂到床边的木愣子上了?
那里原本,是用来挂蚊帐的…
顺着声音望去,皇帝的嘴瘪了瘪,为了忍住露出唇角的笑意。看看自己的杰作,确实是很满意…
但皇帝并不打算让她知道她的裤子是被自己挂到木愣子上的,于是,他只好装作很遗憾的说:“怎么那么不小心?”
“只是意外…”郝枚哭丧着脸说道,这个样子,还怎么回去嘛…
“你的意外可真多…”就着昏黄的灯光,皇帝看了看那被扯出一丝裤脚的腿。
只见在质地极为普通的衣料下面,是郝枚若隐若现的肌肤,一时间,玩笑的心理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势在必得的狂傲。
眼中的深海风卷云涌,皇帝抬眼看了郝枚一眼,随即说:“爱妃的开心玩具结束了吗?”
“啥?啥开心玩具?”郝枚一时之间有些呆滞,什么开心玩具?自己没有在玩开心玩具啊…
“你说的,很有兴趣的开心玩具。”皇帝饶有介是的点着头道:“确是有特别之处,不过朕不是太喜欢,下回还是不要了。”
“什…什么下回不要了?皇上,你该不会以为,这会儿我们也是在玩有兴趣的开心玩具?”郝枚有些崩溃,搞了半天,这事还没完?
“难道不是吗?”皇帝很是认真的看着她说:“既然开心玩具结束了,那我们就干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