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了勾唇，“这绰号你给取的？”
“我可没这闲心，我家老爷子，你不知道我这表妹，作天作地没她不敢干的，还睚眦必报，小小年纪就总呛他，我家老爷子是又爱又恨，舍不得总数落她，就往我姑姑身上撒气，说她是不是怀孕的时候辣椒吃多了，生出这么个玩意儿，像个小辣椒，以后看谁敢要，后来小辣椒小辣椒的叫习惯了，不过也就家里人打趣开开玩笑的时候这样叫她。”
“嗯，来过了。”
“怎么样，没把你那拆了吧。”
楚天逸松了松领带，说着玩笑。
顾辰言给自己倒上茶水，又想到她刚才靠着沙发睡觉的样子，挺安静的，除了对他好像不太友善。
他清冷的嗓音缓缓吐出两个字：“还好。”
楚天逸顿了下，收起玩笑的态度，沉了声音，“有件事儿跟你说。”
“嗯。”
“邵斌说曹凯出狱了。”
听到曹凯两个字，顾辰言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这几年在里面表现很好，多次争取减刑，三减两减的没想到这么早就放出来了。”楚天逸话里有话。
“本来也不是死刑，他不可能在里面一辈子。”
顾辰言冷硬的声音像裹了寒霜。
“他就该死在里边。”楚天逸，“他能出来，那位应该没少出力。”
顾辰言知道他说的是谁，他们这边儿给的压力不轻，这样都能让曹凯这么快出来，对方那边，肯定是偷偷摸摸出了不少力，不然他表现再好也不可能这么早。
“你还是小心点。”楚天逸按着眉角提醒道，眉头微蹙。
他到现在还印象深刻，当年曹凯判刑的时候，那怨读的眼神盯着顾辰言，说要让他们姓顾的都不得好死。
“听说他一出来就被人接走，离开A市了。”
“嗯。”
顾辰言敛了眉眼，幽邃的眼神晦暗莫名。
*
姚沛回到家的时候是晚上8点多。
下午她跟田思宁一起逛了一会儿，闫杰明学校还有事儿就没跟她俩一起。
田思宁说晚上要给他男神送宵夜，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导致两人早早吃过东西，就散场了。
姚沛把她送回学校，田思宁打包了各种好吃的，屁颠儿屁颠儿回去了。
她感觉自己这就是被拿来补空档的节奏。
姚沛进门，钥匙随手放在门边的玻璃台上，开灯换鞋，直接去房间放洗澡水。
在等水放好的间歇，她懒散的窝在沙发上，摸起顾辰言给的文件夹，随手翻开。
当看到他在页面上手写标注的文字时，她猛地坐起来。
姚沛惊讶的盯着那字体，攥着文件夹的手力道越收越紧，胸口起伏，心脏疯狂的跳动，如擂鼓搏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听得到她颤抖的呼吸。
这苍劲有力的字体，这么熟悉的字体，她看了不知几百几千次的字体，不会错的！
她忽然疯了一样的跑去翻背包，没有耐心一样一样翻找，她把包里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七零八落全铺散在地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