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喜儿这边,崔父一听到女儿的说辞,差点没气死!
他一巴掌扇在崔喜儿脸上:“你个不要脸的货,大白天竟然和人钻树林!”
“呜呜呜呜……爹!我……我和江海哥两情相悦,又年轻气盛……一时没控制住……”
“真是丢人啦!”崔父气得面红耳赤。
崔喜儿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可为了让父亲帮忙,她还是硬着脖子说道:“爹!我们都知道错了!可是这事儿全村都知道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崔父也知道这件事棘手,万一女儿被人扣上搞破鞋的帽子,后果不堪设想。
他倒不是心疼女儿,而是怕女儿的名声坏了,影响到家里面的人。
要知道,家里面还有一个小闺女在上高中!
马上就能毕业了,到时候找个好工作,有可能找个城里女婿的。
可不能因为这事儿影响了她。
“跟我说说,你和顾江海眉来眼去多久了?”这话还是因为崔喜儿是他女儿,崔父往好听里说。
要不然,就不是眉来眼去这种用词了。
崔喜儿不敢隐瞒:“我们在一起有一个多月了。”
一听这话,崔父一下子想到自己也是一个月前当上的代理大队长。
这个顾江海跟自己女儿勾搭,莫不是因为这个?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没脑子的货!被顾江海利用了还不知道!”
“爹!你胡说什么?江海哥那么好,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崔父简直是不想理这个没脑子的女儿,可不理又不行:“你现在要想保全自己,就只能听我的办!”
“什么办法?”崔喜儿欣喜若狂,也不在乎父亲刚刚说顾江海的不是了。
崔父斜眼看了女儿一眼,“喜儿!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你要是不想被人指控搞破鞋,就只能一口咬定,你不是自愿的,是顾江海强迫的你……”
“不!——”崔喜儿瞪大了眼睛,父亲是想让她诬蔑江海哥强迫的她!这怎么行?
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一个人是没有任何杂质的。
哪像崔父活了一把年纪,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其次是家庭的各个方面。
早已没有年少岁月那时的真挚感情。
他也不相信别人有!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崔父毫无感情的说出这句话。
毕竟这样做,是对他们家最有利的。
不仅能解决眼前这个问题,还能让林舒一家子名声受损。
毕竟顾江海是林舒的未婚夫,工农兵名额的推荐信还是林有田写的。
以后也不用怕林有田脚伤好了,再跟他抢大队长的职位!
顾江海来到崔家,正好将崔父后面的那些话听个正着,他如遭雷击!
本想让崔喜儿父亲帮他,没有想到,这个老不死的,竟想将他踩下万丈深渊。
他赤红了眼睛,万般悔恨。
眼前浮现出林舒曾经对他的好!
可事已至此,得先稳住了崔喜儿才行,他忍住胯下的疼痛,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
“崔伯父!喜儿,我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解决此事,那就是我和喜儿两个人马上去扯证,这样的话,我们就不是搞破鞋了!而且,我马上就会去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喜儿就能跟着我享福了,崔家的几个弟弟和妹妹,我也会尽全力帮忙的,这对我们俩家都好。”
此时的顾江海鼻青脸肿,面目全非,而且说话漏风。
却还是将最重要的事儿表达了出来。
顾江海真是将人性拿捏得死死的,知道说什么话,才能让崔父认可他。
果然,崔父看他的眼神,变得莫名起来,“这样也行!”
顾江海心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不忘朝崔喜儿眉目传情。
“江海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哼!还不是林舒她妈那个老不死打的!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她后悔!”
“什么!那个老太婆竟然敢打你?!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说林舒在山上勾搭野男人,还污蔑我们!爸,你说这个办法是不是很好?”
“嗯,确实不错!”崔老头道。
三人各自打着盘算的同时,外头突然传来“嘭!——”地一声巨声,紧接着院门应声倒地。
林母和崔父两个死对头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林母削瘦的身躯站在前头,此时显得异常显眼。
“哟呵!还是我家舒丫头有先见之明,早就猜到这几个人凑一块儿,准没好事!不仅商量着污蔑人,崔老头还包庇顾江海和崔喜儿!更是知法犯法!对于这种读瘤一定要严惩!”
崔父的两个死对头,听了林母的话,眼睛放光。
“对!咱们是遵纪守法的人,绝不容许这种歪风邪气的存在!……”
崔父好不容易才当上杨柳村的代理大队长,此时听了他们的话,一时怒火中烧:“你……你们胡说八道!我女儿也是受害者!”
“别狡辩了!你们刚才的对话,我们全部都听到了!”
“你……你们几人都跟我有仇!你们的话谁会相信?而且我告诉你们,跟我作对!可要想想后果!”崔父威胁。
他的话才落下,刘大嘴和马翠花两个八卦婆子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乡亲。
两个人此时面部表情丰富,林舒丫头说得没错,自己挖掘出八卦,确实乐趣多多!
更重要的是,恐怕连镇子上都找不到比她们俩更厉害的人了吧!
“呵!竟然还威胁人,幸好舒丫头去公社前,叮嘱了我们,让我们来你这里守着,等舒丫头带公社领导过来,你们死定了!……”
顾江海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为自己辩驳:“我和崔喜儿只是在山上砍柴禾,不仅林舒误会我们了,你们也误会我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