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霍霖读完,感叹:“字字椎心泣血啊,薄锦浔你这个薄情郎,人家缠绵病榻日日念你,你倒好,把人家一颗芳心夺走还把人家忘记了,真是太过分了!”
霍霖读完,将信纸放在了鼻尖下,陶醉的轻嗅:“按理说这久病缠身之人不应该将信纸沾染的全是药味儿吗?这怎么那么香?果然美人自带体香啊……”
话音未落,“唰”得一下。
一只修长的手电光火石般的将他手中的信封信纸全部都夺走了。
“你真是猥琐!”
薄锦浔不客气的评价,然后将信纸上的内容草草看完,确定霍霖没有添油加醋之后,他的眉心拧得更深了。
霍霖被骂也不脸红,抬手去夺。
“你又不看,给我一封珍藏怎么了?”
“我未婚妻给我写的情书的东西你也敢珍藏?”薄锦浔俊脸浮现被挑衅的怒容,“我看你是活腻了!”
霍霖急忙收手正襟危坐。
可恶啊!
这小美人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要是有美人这么一腔真心的对他,他肯定是要以身相许的。
而薄锦浔脸色变幻莫测,手中的信纸简直像是什么烫手山芋一样让他坐立不安。
人家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
她都要病死了,就等着自己能见她一面。
之前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不去见似乎太薄情寡义。
但要是去见了,这个未婚妻就此黏上自己甩不掉了可怎么办?
他可没想着要娶她!
二十五年来第一次遇上这么棘手的事情。
薄锦浔正犹豫不决之际,司机忽然惊叫了一声:“有东西,有东西落水了!”
后座的两人都瞬间抬头。
司机:“好像是从前面那辆卡宴里被抛出来的!”
一望无际的湖面上,有黑影在疯狂挣扎。
薄锦浔心头一跳,下一刻他的动作已经先于思考,打开车门跳进了湖里,奋力朝着温卿游了过去!
…
医院。
薄锦浔浑身湿透,看着医生查看病窗尚温卿的情况。
温卿也是浑身湿透,一张小脸惨无人色,但仍难掩绝色之貌,她眸子紧紧闭着,呼吸微弱。
薄锦浔声音冷凝,交代医生:“仔细点儿查,她本就体弱。”
医生抖了一抖,深知这几位不是普通人,急忙查得更仔细了。
薄锦浔视线从温卿的脸扫到她的手,看着自己被紧紧攥住的两根手指,脸色复杂。
他将温卿救上来,简单做了心脏复苏之后就送到了医院。
这小家伙不知是不是受惊了,条件反射性的攥住了他的小指和无名指,怎么都掰不开。
薄锦浔心中也受惊了。
这还得了。
潜意识都抓着他不放了, 要是被她知道他又救了她一次,她岂不是连死也要死在薄家。
医生颤颤巍巍的检查完:“这位小姐只是呼吸不畅一时晕厥过去了,没有太大的问题,大概一小时之后就会醒来的。”
医生出去。
霍霖盯着薄锦浔被攥住的手:“这小东西昏厥中都能紧紧抓住锦浔哥哥的手,你们缘分匪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