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放开我,唔……唔唔……”
突然,安暖的嘴巴被一张大手捂住,到了嗓子眼的话硬生生变成了沉闷的唔唔声。
借着昏暗的灯光,她打量着身上的男人,眼里满是恐慌。
他要干嘛?
该不会又是找她解决生理需求吧的工具吧?
不!
不要!
她再也不要承受那种窒息的疼和屈辱了!
安暖不安的护住胸口,双眸猩红的拼命挣扎,想要摆脱男人的控制。
“放心,我对你永远不可能有那种企图。”似是察觉她的小心思,男人眉心簇成一团,“我可以放开你,前提……你能冷静听我说话么?”
安暖怔了一下,然后拼命点点头。
当男人松开时,她猛地推开身上的人,快速下了床站起来。
哪怕左腿快步走路疼到后背尽是冷汗,她还是以最快的脚步走到了最远的角落里,与男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或许是上一世那个残酷夜晚留下的阴影,此刻的安暖像是受了惊吓的猫一般,全身处在戒备状态。
似乎只要男人再敢靠近一步,她便会随时准备攻击。
“谁……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去!”安暖恐慌护住胸口,颤抖低吼。
男人皱眉,冷声道:“今晚,我睡这里。”
安暖:“!!!”
什么叫做他睡这里?
难不成……
她越想越不安身子再次绷紧,眼睛扫了一圈落在身旁的花瓶上。
这个东西砸一下脑袋,应该还是很好用的。
确定好武器,她利落的抓了起来。
“老宅那位以死相逼,要我和你造人……所以今晚,我们只能演演戏,呆在一个房间里了。”就在这时,耳边再次响起男人的解释。
原来如此啊。
呼!
她暗暗松了口气,将手中的花瓶放回了原处。
这一世,沈老想抱孙子的态度依旧是那么迫切而且强硬。
为了让沈川寒配合,沈老还让刘妈干听墙根的事。
想必,今晚刘妈应该也在门外吧。
“哦。”她将视线从门边移了回来,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配合你演戏可以,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什么要求说来听听。”男人看着她,眼里是说不出的诧异,这女人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必须分床睡。二,不许图谋不轨。”
“这话恐怕应该我对你说吧。”男人看着她,讽刺的勾了勾唇。
回想曾经她为了怀上沈家血脉的所作所为,安暖多少有些尴尬。
按照上一世的剧情分析,现在的沈川寒恐怕连她身体都不感兴趣的那种。
她应该大可放心。
安暖无视男人的挖苦,摸黑来到衣柜边。
她从橱柜中摸出一床被褥,然后在木质地板上铺开,“既然达成了共识,那我们确定下谁睡床,谁睡地铺。”
“你来决定。”沈川寒邪眼看着她,主权再次交给她。
“我腿受伤后不能受寒,我睡床。”安暖挺直腰板。
男人思索了一下似是觉得很有道理的点点头,他大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再次勾唇,“那我可以把这里分你一半。”
分一半,而不是全让给她!
她暗暗苦笑,这男人看似很民主,可哪次她有的选?
“算了,我还是睡地铺吧。”
微弱的月光下,沈川寒看着主动打地铺的女人,眉头轻佻。
他的邀请,女人竟然丝毫不感兴趣。
放做以前,她恐怕早扑上来了。
看来……这个女人真放下对他的执念了。
他想,这样也挺好的。
躺在窗尚,男人以为这一晚就像以往一样会继续失眠的痛苦。
可不知什么原因,头沾到枕头他就快速睡了过去,甚至睡得无比香甜。
安暖背对着男人眼睛却久久不敢闭上,直到耳边传来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她这才敢也慢慢睡去……
不过,这一晚又是噩梦连连。
梦里,她又回到了前世……
醉熏的沈川寒像极了一头凶猛的野兽,霸道又强硬的将她压在身下折磨。
而他嘴里的却是别的女人名字,“小晚,小晚……”
“沈川寒你看清楚,我不是小晚,我是安暖!”安暖双眼通红,倔强强调她的身份。
“呵!”
男人回了她一声冷笑后,随之给她的是更重的折磨。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安暖疼的眼底噙着泪水彻底晕死过去……
那一刻的凄苦,像是翻江倒海般在她心里翻涌着。
等安暖再次醒来时,眼泪已经枕头打湿了一片。
此时,窗尚的男人还在睡。
她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蹑手蹑脚走向洗漱间。
简单洗漱了一番,她又走回房间。
但眼前一黑,人直接瘫在地面上——
咚!
沉闷的声音传来,窗尚的男人猛然惊醒。
他抬眸看向声音发源地,一眼便看到女人面色苍白如纸的倒在了地上。
“安暖?”
见女人没反应,男人掀开被子快步走了过去。
他伸手触及女人身体,掌心传来的高温让他墨眉簇成一团。
这么烫?
沈川寒俯身将安暖抱起来,快速走向床边。
而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脚,他身子不稳,整个人重重栽向窗尚。
好巧不巧,男人的唇瓣落在女人苍白的唇上——
吧嗒!
身体被摔的酸痛,安暖眉心皱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她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