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你把辅导员的腿,打折了?”
男人咬牙切齿,眉眼拧到一起,拿着手边x光片,边看边数落自家妹子。
“哥,余老师的腿,不是我打的……”
季可心平日里最怕的人就是她这相差八岁的哥哥,但被误解,手足无措下还是忍不住小声辩驳。
“这跟你亲手打的,有什么区别,嗯?”
听着季可心狡辩,男人更加生气。
这小丫头片子,喜欢什么人不好,非要喜欢她大学辅导老师,这倒好,跟人家告个白,私自囚禁不说,人还躺进他医院里了。
“季可心啊季可心,你一天天的不好好念书,尽惹事,爸妈要是知道此事……”
“哥!我错了,你千万不要告诉爸妈!”
季可心赶紧抱住男人胳膊,就差哭鼻子。
从小到大,因她家里最小,父母哥哥都宠她,可在此事上,爸妈绝对不会轻饶了她。
瞧着小丫头真的怕了,男人方才住了嘴。
“哥,你一定要治好余老师……”
想起被送到医院路上,一直昏迷不醒的余老师,季可心忍不住想哭。
一路上,恍如梦境,见到她哥才有真实感。
也才知道后怕。
若是余老师有个好歹,她该怎么办!
季可心越想越难受,扑到男人怀里,抱着死紧,放声大哭。
“哥,余老师是为了,为了保护我才不得已跳下楼,你可以告诉爸妈,呜呜,但你一定要救活他!”
住院部。
躺着的余味,觉得此事真的太过荒唐。
三米左右高的二楼宿舍,下面还有垃圾堆作为缓冲,他都能伤成这样,真是太丢人了!
腿伤了,还好理解,人晕了,真的说不过去。
好在眼下他床边没熟人,不然真想找个地缝钻一钻!他余味现在可真是废的可以。一想起昔日,跑完五千米都不在话下,反观现在,余味都不好意思见人,双手捂脸,暗自沮丧。
“余……味?”
拿着病历,医生见着捂着脸,坐在病窗尚的年轻男人,走近,瞧了眼他手上的蓝色手环,出声询问道。
“在!”
身旁有人唤他,余味下意识的回答。
待到他一抬头,看见的就是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年轻俊逸,身姿挺拔有力,放在男人眼中的那种帅气。
“你好,医生。”
男人瞧了眼病窗尚放下手臂,干净斯文、面庞白皙带着眼镜的余味,眼前一亮。
“二层坠楼,脑部CT显示没有异常,”男人看了看手里检查的结果,而后接着道,“你之所以昏厥,是因为坠楼时,左脚着地,导致骨折,右脚和手肘也都有不同程度的软组织挫伤,属于疼痛过甚引起昏厥,但依然需要入院治疗。”
听着医生主诉完病情,余味稍稍松了口气。
“谢谢,辛苦了。”
但一转念想起眼下需要住院,刚放松的心情,又再次提了起来。
四下无人,余味看了一眼主治医师,小心翼翼询问出口。
“医生,请问你们医院里,可还有住院看护?”
本市内无亲眷,不找看护,他余味住院期间,寸步难行,饿死都有可能。
“本人季随白,季可心的哥哥,为表歉意,余老师住院期间就由我亲自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