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涟月的身体向来不好,这和她从娘胎里时,是有一定关系的。
走进闺房后,瘦弱的沈涟月躺在了窗尚,脸色着实惨白,而在一旁,沈巍昂这个一米八的壮汉,此刻也慌了神。
沈珺看向一旁伺候的侍女,质问道:“方才月儿不是还好着的,眼下怎么回事?”
侍女连忙跪了下来,低伏着身子,哭诉着:“世子殿下,您不在的这五年,小姐的身子是越发的不好了,总是会突然晕厥了过去。”
沈珺脸色有些难看,走出了房间,唤了一声暗七。
暗中便走出了一名暗卫,恭敬的跪了下来,抱拳道:“主人。”
沈珺:“神医南相,他的下落,在哪?”
自从回洛阳,沈珺就一直有派人去寻找神医南相的下落。
只因为,这神医南相是上一任神医公子圣言卿的唯一徒弟,也是唯一有望救治沈涟月的人。
只可惜神医南相的行踪飘忽不定。
暗卫:“回主子,在紫竹林,每年这个时候,神医南相都会回一趟紫竹林。”
紫竹林?
那不是三国交界的地处?
沈珺半眯着眼眸,心里一番思量,而后才开口道:“不惜一切代价,将那神医南相给我请来这里!”
待沈珺重新踏进了闺房,只见沈涟月已经醒了,而沈巍昂在一旁嘘寒问暖着,唯独怕沈涟月受了些许的委屈。
沈涟月见沈珺过来,虚弱的说道:“哥哥别担心,只是小毛病了,我只是晕厥一会儿便会醒来,无大碍的。”
沈珺叹息了一声,这妮子,明明是自己的身子难受,怎的还反过来安慰她的不是了?
翌日,宫中便传来了口谕,说是要沈珺进宫去拜见陛下。
进宫前,沈巍昂还好生嘱咐了沈珺一番。
踏入宫门后,便有内侍领着沈珺去了御书房。
沈珺看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正在批阅奏折,于是,跪拜在地:“沈珺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顺治帝停下了手中批阅奏折的动作,看向了沈珺:“你终于来了,起来吧。”
面前的这个少年,已经长大了,不是多年前的那个瘦弱小童了。
沈珺起身:“谢过陛下。”
顺治帝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坐吧,说起来,你有五年没回来了吧,北漠呆的可还习惯?”
沈珺坐下之后,才回话:“陛下看我这幅模样,自是过得很好,只是沈珺到底是个吃不了苦的人,北漠到底是比不过洛阳。”
顺治帝笑了笑,心中自然是了然的。
他派去的那些眼线,无一不是在说着沈珺过着那般的金迷纸醉的生活。
不等顺治帝说话,沈珺又兀自说道:“父王希望南平铁骑后继有人,可以为他继续镇守边疆,可是……陛下,沈珺着实不是那块料子,北漠太苦了,哪有洛阳好,你瞧瞧那金太傅的孙子金成轩,我才回洛阳,便见着金成轩在花楼里左拥右抱,好不惬意,那北漠,哪有这种好日子过?”
顺治帝微微眯着眼眸,突然厉声说道:“所以,这就是你把金成轩身边的那些个狐朋狗友打了一顿的原因?那是太傅家的嫡孙!”
沈珺连忙跪拜在地,低着个头颅,求饶着:“圣上,那也不全然是臣的错呀,谁让那金成轩敢和我抢女人,在北漠便已然是委屈了,如今到了洛阳,到也没有在委屈的理儿了。”
顺治帝若有深意的瞧了沈珺一眼,而后笑道:“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下次可不要这般胡闹了。对了,下个月中旬,便是五年一次的三国相聚之日,我打算遣派你和太子去中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