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弥漫。
空气里飘散着暧昧的混杂的香气。
霓虹闪烁的私人俱乐部内,急步走出一位气质尊贵的男人,他如神斧雕凿般的俊脸在月光的映衬下,如覆寒霜。
虽冷,却帅得惊人。
坐进黑色迈巴赫车里,古迟尉高大的身躯慵懒地倚入皮椅,莫名得燥热使他扯动脖颈上的领带。
一丛暗火,猛然从丹田窜起,他禁不住深吸一口气,小腹随即就紧绷了。
真该死!那杯香槟一定有问题!
突然,一个灵巧的身影钻进车里,镇定自如地坐在古迟尉的身边。
古迟尉蹙着眉,幽冷的紫眸看向她,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她清脆的声音道,“先生,您好……”
“滚出去!”他微微暗哑的低沉声音,愠怒的打断了池小冉还没说完的话。
深邃的紫眸微眯,审视着她。
巴掌大的小脸戴着一张撒旦面具,他并不能看清她的脸,只能闻见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淡香,诱-惑着他逐渐丧失理智。
难道就是她往香槟里下的药?!
池小冉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尽量不要生气。
做代驾久了,她已经习惯接处喝醉的客人对她发火。
她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笑眯眯的模样,伸出一根柔软无骨的手指温柔地堵住了男人还要讲话的性-感薄唇。
“不要再发火了,把车钥匙给我,乖。”
她哄小孩似的甜腻声音,响在寂静的午夜,无意识地撩拨着男人的心,似一只小猫在抓他的心,让他心痒难耐。
猛然,他似一条凶猛的野狼……
车外,不远处的一颗香樟树旁,徐舒雅愤恨的将双拳紧攥,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看起来分外诡异,美眸不甘地看向车内翻云覆雨的两人,神色越发阴鸷。
她从小就喜欢他,可他回国到现在却连正眼都不看她。
好不容易她才抓到机会,今晚在他的香槟里下药,本以为可以借此事让两人关系得到发展,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她的好事!
她只求这一切快点,再快点的结束!
盯着车内的旖-旎春-光,徐舒雅的泪水如同湍急的溪水般滑落。
……
池小冉猛然睁开红肿的美眸,耳畔均匀的呼吸声,令她扭头诧异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昨晚灯光昏暗,她还来不及看清他的脸就被他压倒。
此刻看着他,即使处在熟睡中眉宇仍拧成了一个川字,冷傲之气彰显在他无可挑剔的俊脸上。
原来这一切并不是梦。
她真的被这个喝醉了的男人强X了!
报警!让他坐牢!
踹醒他!让他赔偿她的第一次损失费!
这两个选项在池小冉的脑海里飞速旋转,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她,这个男人不好惹,太危险!
她绝对不可以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这种强烈的预感使她像只受了大灰狼欺负的小白兔,不想讨个公道,毫无还击之力,只求逃离。
想着,池小冉迅速捡起地上残破的衣物,匆忙下车。
徐舒雅死死盯着池小冉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池小冉。
随后,徐舒雅深吸一口气,边脱去外套边快步走向迈巴赫。
她要趁古迟尉的药效还没过时,将错误回归到正轨。
……
凌晨三点多的街道,车辆稀少。
街道上只有池小冉一个人的身影,孤零零的,看起来很是落寞。
她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娇俏的脸,黑亮的美眸,泪光闪烁,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告诉了司机去的地址后,她坐在后座,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陷入了沉思。
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给了一个陌生男人,她就难过得止不住抽泣。
出租车抵达花园小区门口。
池小冉抹干眼泪,下了车,她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合租房内,又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浴室。
冰凉的清水淋在池小冉白嫩的肌肤上,她用力洗去玫瑰般的吻痕,却只是加深了红的痕迹,更像一朵血红的玫瑰,难以洗去。
苦笑一声,池小冉自我安慰道,“池小冉啊池小冉,现在都已经什么年代了,你居然还把初-夜看的那么重要。
再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算哭死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打起精神来!矫情这种情绪,不适合发生在穷人身上。”
……
车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了昏睡的古迟尉。
他睁开幽深的紫眸,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阳光由一尘染的车窗倾泻进来,显得格外刺眼,更刺眼的是,窗外大批记者不断闪烁着镁美灯。
他这才意识到,身边还熟睡了一个徐舒雅。
他和她的身上仅盖了一件西服外套,身-下,不着寸缕。
“s-hit!”古迟尉低咒一声,紫眸涌出森冷的光芒,声音像来自地狱的魔鬼,“徐舒雅,你居然敢给我下药!”
徐舒雅状似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外面的记者,当即发出尖叫的声音。
……
古迟尉身处极尽奢华的客厅内,修长的身形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将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冷酷。
一张俊脸仿佛能阴沉出水来,审视着坐在沙发上痛哭流涕的徐舒雅。
昨天刚回国的他,晚上受邀参加好友楚洛为他举办的欢迎会,喝了太多的酒再加上药效的关系,导致他对于昨晚的事情什么都想不起来。
“别哭了!”古迟尉突然得冷喝,吓了徐舒雅一跳。
徐舒雅停止了哭声,一脸漂亮的脸梨花带泪,可怜楚楚地看着古迟尉,柔声细语地说。
“尉,你相信我,真不是我给你下的药。我……我只是见你醉了,一个人离开有些不放心,所以才跟着你出去的,没想到……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发誓,真的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那多么记者你又怎么解释?!”古迟尉蹙着眉,细条利落的俊脸分外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