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话褚诗诗也只敢腹诽一下,表面上却不得不继续陪着笑脸,甚至都不敢为自己分辩一句:“要不……小女子帮您缝补一下?”
“好。”萧墨辞还真不客气,当真将刚刚从她头上摘下来的麻袋递给了她。
褚诗诗认命地接过,仔细一看,这麻袋还真是特制的!
萧墨辞的声音再次传来:“本王这麻袋,是漠北雪蚕丝,加以西域乌金丝,南梁血发藤,先合成小股,然后再……”
后面的话,褚诗诗就没听。
萧墨辞说的这几样东西她倒是有所耳闻,只是,这样一个特质的麻袋,怎么就被她脚上的大铁球给砸坏了呢?
她呵呵一笑:“那您这麻袋可就有点不结实了,会不会雪蚕丝啊,乌金丝啊,血发藤啊,是假的?”
萧墨辞:“何以见得?”
褚诗诗:“要是真的,能轻而易举就被砸坏么?”
“好像也有点道理。”萧墨辞认真想了一下,转头朝门外道,“砚山,去把卖麻袋的人带来!”
门外立刻有人应了一声,然后他又转头看着褚诗诗:“那你也得赔。”
褚诗诗眼珠子转了转:“我觉得还是再去买一条比较好,王爷您说呢?”
好歹她爹是个大将军,买条麻袋的钱还是能拿出来的。
用银子买条麻袋,总好过她当真在这里缝缝补补,毕竟她赶时间。
七皇子萧昶颜等不到她,还不定怎么着急呢。
话音未落,萧墨辞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你要赔给本王一条假的麻袋?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挑起,满满都是威胁的意味。
褚诗诗张了张嘴,很想说“你那麻袋本来就是假的”,只不过实在是没有那个勇气。
所以,最后还是乖乖地补麻袋去了。
当然这麻袋并不好补,虽然并不像萧墨辞说的那样,什么雪蚕丝乌金丝血发藤的,却是细细密密,编织手法也很古怪。
还好,萧墨辞虽然没有给她提供雪蚕丝乌金丝血发藤,但是最基本的针线还是给了她的。
褚诗诗是个不爱女红的,所以一个下午过去,眼看天色都要黑了,她也没能将麻袋补起来。
她丢有些泄气地丢下麻袋,一抬头却见萧墨辞正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己。
褚诗诗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那个……王爷,能不能……”
“不能!”萧墨辞很干脆。
褚诗诗气得直翻白眼:“你都还没有听我说完,怎么就拒绝了呢?”
“在本王的麻袋补好之前,不论你提什么要求都不行!”
额,这态度,还真坚决。
褚诗诗不敢得罪他,只好揉揉发酸的脖子,低着头,继续对付那破麻袋。
房间里只有她和萧墨辞,安静地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孤男寡女的,气氛有些尴尬。
褚诗诗想了想,决定打破这份尴尬的沉默,于是壮着胆抬头:“王爷……”
萧墨辞这次倒没有说不能,只是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
“您这麻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重新买条新的不行吗!
“装过人的麻袋,自然是意义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