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虞家。
屋内嘈杂声一片。
“虞苏,你还有什么脸死缠烂打,你爸将人都害死了,他也得赔命!”虞娇娇看着狼狈的虞苏,心里就觉得痛快极了。
要知道,虞苏长得好,成绩好,家里还宠她,就是虞家的标杆。
可她明明也是虞家的女儿,偏偏什么都比不过虞苏。
虞苏没理虞娇娇。
目光越过她落在虞彦文身上,即便处境狼狈,唇角却勾着,笑里透着七分邪:“二叔,我爸是被冤枉的,你不帮他吗?”
半小时前,虞彦明被警方带走。
得到消息后,二叔带着人就进了她家。
虞娇娇上前挡住虞苏的视线,嘲讽的翘了翘嘴,眼神恶读:“我爸凭什么帮,事是你爸惹出来的,可和我家无关,要死就死你爸一个,可别拖累我们!”
沙发上。
虞彦文四仰八叉的坐在那,递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我倒是有个办法,你看看。”
虞苏低眸扫过那份文件。
——包养协议。
对方姓李,是个顶着啤酒肚的油腻男,和她爸一样年纪。
虞苏语气平淡,眼神却是肆意的黑:“为什么?”
看着虞彦文脸上虚伪的笑,电光火石间她似乎明白了。
“是你陷害我爸?”
虞彦文没回答,冷哼一声,拍了拍那份文件。
“虞苏,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爸这次可是彻底将公司搞垮了,他进去了肯定是出不来的,你将这份文件签了,按照上面的做就能得到一千万。”
虞苏勾着笑,美艳的不可方物:“区区一千万也想让我签?”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钱我可都已经收了!而且,你也不想你爸只能在里面等死吧?”虞彦文嘲讽的语气,好像已经将她拿捏在手心里。
看她不说话,虞彦文继续逼迫:“你多犹豫一秒,你爸就在里面受折磨一秒。”
突地,虞苏笑了。
她本来就长得极美,性子极冷,这一笑,更显清冷魅惑。
“二叔,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虞苏眯着眼,看向这对无耻父女,轻蔑,“这次的事闹得这么大,一千万能干什么?这协议要签你就让你女儿签吧。”
“这可由不得你!”虞彦文朝左右保镖示意了一眼,四个保镖立刻上前。
虞苏想反抗,可刚抬手就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看她这样,虞娇娇拿过一个香囊晃了晃,在旁边冷笑出声:“虞苏,你不会忘了今天是1号了吧?认命吧!”
听到这句话,虞苏盯着那个香囊打量了眼。
绝情草香味的。
难怪刚才她从虞娇娇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今天是1号,是她会发病的日子。
再加上绝情草味,会加剧她发病的状态!
“把她送去国际酒店2433房,这是房卡。”虞娇娇笑的一脸阴险,她已经忍不住要看虞苏被糟蹋的样子了,“记得和李总说,视频一定要将她的脸拍仔细了,不然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事了!”
事成的话。
骄傲如虞苏,怕是会比死还难受。
被保镖带到大门口,装昏迷的虞苏就狠狠地咬了口舌尖,血腥味充斥着口腔,痛意也让她清醒过来,她使出浑身力气将其中一个保镖推开。
疯了似的往路上跑。
她分不清方向,只知道后面有人追,被追上就是个死!
细雨如丝,不到一会儿就将她衣服淋湿。
脚下突然一滑,她浑身发软的跌在地上,不受控制的朝山路下滚。
“砰——”
昏迷前,她似乎听见有道陌生的声音在对她说:“苏苏,对不起,我来晚了。”
轰隆隆。
惊雷乍响,闪电也划过天际,不久后,大雨倾盆。
傅西楼轻柔的抱着虞苏,察觉到她身体不一样的温度,眸子霎时变得猩红,他语调温柔到极致,眼神透着病态的猩红:“苏苏,你真不乖,竟然没照顾好自己。”
“她在那!”四个保镖以及虞彦文等人都追了过来。
看到傅西楼抱着虞苏,眼睛里也闪过疑惑,不过确定不认识后,虞彦文黑着脸怒喝:“先生,你抱着她干什么,她是我侄女,将她立刻给我!”
在云城就没有他不认识的大人物。
既如此,那么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无名小卒,用不着怕!
傅西楼的眸子朝虞彦文落过去,像是淬了冰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目光就如同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令人阴寒。
君辞撑着伞,将车门打开,他怕傅西楼犯病,冷静的提醒:“三爷,虞小姐得尽快治疗。”
将虞苏放进车后座躺着,傅西楼轻柔的给她擦去脸上的泥渍。
之后转身,像是在看死人似的看向虞彦文,明明他在笑,却毫无温度:“如果我不给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刚说完,虞彦文就示意几个保镖一拥而上。
傅西楼闭上眼,掩住眸底嗜血的躁动:“手脚利落点。”
“是!”
只不过瞬间,君辞将伞收起,用作武器。
五分钟后,四个保镖已经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大雨冲刷,有不少血顺着水流落入旁边的泥土里。
虞彦文已经被震慑的说不出话,哆哆嗦嗦的看着眼前人,求饶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
傅西楼抬脚踩在虞彦文的脸,在血迹斑斑路面上,他的鞋竟然干净的不像话,仿若施舍似的:“等苏苏醒过来,我会让她亲自和你算今日这笔账。”
人走后,虞彦文抖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虞苏这贱丫头,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个男人的?
……
半山腰,私人别墅。
躺在窗尚的虞苏浑身发热,药力已经达到顶峰,她已经开始无意识的撕扯衣服,春光泄露,肤若凝脂。
房间内,除了傅西楼,还有君妤这个女医生。
“三爷,要不要你出去等?”君妤没忍住,多嘴说了句,“虞小姐会没事的。”
傅西楼眸底阴沉,眉眼染着血色:“不用。”
君妤无奈,没有再继续说。
扎了针,喂虞苏吃了药,半小时后,虞苏才气息平稳,君妤也放下心,转过身就看见傅西楼朝浴室过去,不一会就响起了水声。
啧,这是自己作死。
洗过澡后,傅西楼才压下乱窜的血气,看着窗尚躺着的人。
他近乎病态的执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处,听着心脏不断跳动,贪恋的嗅着她的气息。
“苏苏,这次没人能将我们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