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沈修瑾我有三个肾字数:1685更新时间:24/05/12 14:34:18

“咚咚咚。”

很有规律的敲门声。

“进。”

窗尚的少年还在托着下巴,不知何时已坐起了身子,毛茸茸的碎发一翘一翘的,倒像是刚睡醒,他睫毛又卷又翘,眼睛很漂亮,气息干净。

活脱脱的一个日系美少年。

“啊啊啊,反派!是反派!反派来了!S级警告!”

只见,一身黑色短袖的平头少年出现在病房内,约有一米八八的身高,黑短袖也遮挡不住他手臂上的腱子肉,像是经常锻炼的。

单眼皮,薄唇,一张很好看的脸却带着说不上来的阴冷,怏怏的,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瞳孔,幽幽的,如吐着芯子的眼镜蛇。

程昔也跟着汉堡的节奏炸毛。

啊啊啊!反派!反派!

被子被她攥得皱巴巴的,整个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

她总得做做样子吧。

这个未来的儿子长得倒是挺好看。

脑中飞快的思索用何种教育方法。

“崽,别……别怕,爸爸永远都是你最坚固的后盾。”

这少年身上的气息竟然如此渗人,像是从地狱里走来的。

老八豆子大的眼睛,睁开又闭上。

“崽,爸爸困了,先去睡了。”

“去吧,汉堡。”

“还没死?”

平头少年与那双猫瞳对视了很久之后,语气微微的失望。

身子已经自觉的坐在了床沿,单手撑在一侧。

漆黑如墨的眼睛打量着像老鼠一样的“少年”。

良久,才缓缓地发出一个“呵”字。

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头顶的漩涡,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程昔白皙的耳垂。

“要我说,你还是死了好吧。”

艹!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程昔怒睁着眼瞪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一片愠色。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掉。”

她的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她知道这是来自于原主的情绪

原主和沈在野都是高二27班的学渣,前后桌关系。

苏凝薇在学校还是免不了对原主的纠缠,竟然在下课的空档跑到正在念经的原主面前。

苏凝薇的忠实舔狗赵勇,也就是原主的同桌,一直在哔哔赖赖,说什么原主凭什么不喜欢薇薇,薇薇那么活泼善良娇俏可人温柔大方!

也许是他们的声音太过于聒噪。

睡得正香的反派被吵醒了,心下非常不爽,长腿一伸一踹,直接将原主踹翻在地,于是她穿了过来。

“沈在野。”

沈在野阴鸷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杀意一闪而逝。

“我饿了。”

她是真的饿了。

从接替这个身体就没吃过一口饭。

当爹的心累。

看着那负50的父爱值,程昔忧心忡忡。

瓷白的下巴被突兀地捏住,程昔被迫抬起下巴,与他的眼睛四目相对。

沈在野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问,“吃奥利给吗?”

“不吃,奥利给是万恶之源。”

程昔老老实实地答道。

程昔却不知道自己脸颊瓷白的皮肤上已然染上一抹红痕,白嫩的肌肤增添一抹绯色,更是漂亮了几分。

“真脆。”

放在峡谷中,他可是一刀一个呢。

沈在野连平时对狂揍小鲁班也没有了兴趣,直盯着少年。

毛茸茸的棕色卷发,也是那么的好看。

真漂亮,好想……杀了他。

把他的血做成水晶球,红色的,在黑夜中会发光,一闪一闪的,一定会比他更漂亮吧。

阴暗的心思如杂草一样疯狂生长,再也抑制不住,只等发芽开花,而至茁壮成长。

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啊,长达五十米的大刀是说收就能收的。

况且,这个程昔长在了他的欠揍点上,所以一脚被他踹晕,该。

“危险!反派要杀了你!”

老八虽然有些惧怕这个反派,可为了自家崽的安全,它一直都在窥屏中。

“沈在野,你不应该赔偿我吗?”浅浅的呢喃又像致命的撒娇,蛊惑般的嗓音,在沈在野心中野蛮生长,恣意横行。

tmd,这个该死的诱人男人。

沈在野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他没想到一个男人竟然会这么撩人。

还这么不要脸!听听他的声音!沈在野突然想定制一个长达八十米的大刀。

“补偿你?”沈在野双手抱胸,一屁股坐在病窗尚,也不知道压到了什么,就是很硌人。

“对,你害得我卧病在床。”

少年的语气倒有几分理直气壮。

加上他那人畜无害的外表,若是不清楚情况的人还以为沈在野对程昔做了什么事情。

“是你自己太脆。”

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要求让自己补偿。

听起来新奇又可笑。

沈在野忍不住多看了窗尚的少年两眼。

其实,他今天来就是想看看程昔有没有死?

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没死。

沈在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

真是可惜了。

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老八心里大呼憨憨。

反派如此不孝顺,竟然这样和他未来的爸爸说话。

“那你可以走了。”程昔重新躺在窗尚,精致的面容带着一丝冷漠,不去看沈在野。

又是一个不孝儿子,多少个了,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难道她不配做反派的爸爸?还是,她这个长相没有一丝威严。

“真是胆子肥了。”

反派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崽啊,你……”

老八心肝乱颤,不,它没有心肝。

“你怕不怕?”

“怕个毛线,他迟早是我的儿子。”程昔心里这么想着,嘴里也嘟囔了出来。

“儿子?”

沈在野笑意深深,尖锐的棱角柔和了些,如墨染般的瞳孔阴鸷与兴味并存。

突然,平头少年弯腰,两个人离得很近很近,近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离近了看,窗尚少年更是精致得如一个瓷娃娃,连一根毛孔沈在野都看得清清楚楚。

恰在此时,病房门被突兀地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清脆娇俏的女声打断了“含情脉脉”对视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