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看着手中的红本本偷偷地发笑,她不知道自己开心的笑出了声,直到手中的结婚证被人无情的夺去。
时卿:“白翊,你干什么?”
她有些动怒,可一想到朝思暮想的人能与她共度余生,她唇角还是止不住的上扬。
白翊睨了她一眼,那一眼无尽的讥讽:“满意了吗,如今你终于是白太太了。”
时卿心里自然是满意的,但她知道现在的白翊相当不开心。
他心里的妻子不是自己,而是桑云。
“太太,你是不是该履行夫妻义务了。”
时卿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她怀着极大的揣测和不安,以最快的速度冲完澡出来乖乖的端正坐好。
“等不及了?”
白翊的声音在时卿听来有些诡异。
但她敲了敲麻掉的坐直的腿,挺起胸膛:“不,不是你说的要那个夫妻义务得嘛!”
越说越小声,小脸越发红润。
她以前只被闺蜜带着看过片儿。
白翊英俊的脸逼近,褪去时卿身上的宽松睡袍,直直压了过去。
……
什么仇,什么怨。
这么过分。
“把桑云赶去F国,时卿,你真卑鄙。”
时卿长长的睫毛下腾腾腾着怒气:“我没有赶她走,是她自己要走的。”
桑云自己硬要离开,还把屎盆子扣在她头上。
哼╭(╯^╰)╮
“你信我,好不?”时卿知道自己不得他喜欢,主动放软了语调。
……
忍着发颤的喉咙,白翊吐出两个字:“不信!”
两个字。
时卿听得一清二楚,气的牙齿打颤,鼻息间发出轻哼,是不屑,甚至有鄙视。
委屈?
自然是有的,可。
他们十八岁开始交往,那时候两个人如胶似漆的,白翊老是撒娇说他们的手永远不会放开,如果有一个人松了,另一个人也要牢牢拉住。
时卿每次甜甜的亲他一下,向他保证绝不放手。
甜甜的爱情现在变成苦苦的酸酸的辣辣的,二十岁的白翊出了车祸失忆忘了她,忘了彼此的承诺,醒来后他的心里只有桑云,她说的话他一句也不信。
过去多美好,现在就多糟心!
一团糟啊~
他和桑云交往两年,就在一周前,桑云抛弃了白翊跟一个富二代去了F国生活。
时卿用了两年都无法换回他的记忆,索性一直没有放弃,至少她等到了白翊娶她,可他说是她赶走了她。
时卿的心霎时如坠冰窖,脸上所有的光被无边无际的痛苦取代。
时卿拳头紧握,白翊,你说过的两个人一定要在一起,握紧的手绝不能放弃。
承诺会被压垮吗。
时卿醒来的时候,身子散了架一般的垮。
白翊还未离开,骨节分明的指节间,夹着支烟,明明灭灭。
“阿翊!”时卿喊他名字的时候小脸蛋火烧彤云一般。
白翊看着她装模作样的样子顿感反胃,走到她面前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呛得时卿眼睛泛红:“阿翊,你干……”
白翊趁她开口之际,将雾气探了进去,抵住时卿后脑勺,时卿眼泪直流,双手不停拍打他的胸口,说不出话来,两条腿也克制不住的想蹬死他。
白翊离开的时候,时卿刚想忍不住的咳出来,喉咙就被白翊狠狠掐住,时卿被迫抬眸,眼中蓄满了泪水。
委屈,这下子的委屈可就大了去了。
她这是嫁给了初恋,嫁给了自己爱的男人?
简直一条……
嗯,时卿是个画家,她今天的绘画主题是一条狗。
白翊目光狠厉的要吃了她一般,咬着牙说:“你不是说只跟过我吗?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自己睡过多少人自己也记不清了是吧。”
时卿懵懂迷茫的望着他,狗……啊呸,男人,你又在闹什么。
她昨晚痛成狗,这个男人居然怀疑她不是第一次?
这个男人的话如沾了读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被剜的干净。
突然时卿的头发被狠狠拽起,白翊一把大力的掀开被子,让她看看。
手指着床单怒吼:“你告诉我,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像你这种满嘴谎言的女人,还有什么可以信的。”
他的话让时卿脸上所有的表情一瞬间消失,呆滞的看着白翊,眼眶酸涩不已:“白翊,你是文盲吗?没有落红就不是处,你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
“你又想掐我脖子了吗?”白翊手一伸过来。
时卿就冷冷的“哼”了一声。
白翊就这样气恼的走掉了,时卿下楼吃早饭的时候碰到管家。
“时小姐,这是白先生让您吃的药。”
时卿看清“避孕药”三个字的时候,手一软,盒子掉在了地上。
管家叫她时小姐,而不是太太,已经说明了白翊对她的态度。
饶是练了脸皮,她的心仍颤了一下,弯腰,捡起,打开盒子,掰开一个药片,直接吞下,面色平静的和管家隔空擦身而过。
管家不忍的转身说道:“时小姐,这段时间我会让厨房多做点补品,你补补身子。”
时卿面无表情的吃着早餐,又喝了一碗人参红枣汤。
如果每一次那个男人都用这种方式对她,那她是不是该给自己定个期限了。
爱情可贵。
可是她的命更可贵。
时卿最惜命。
面如死灰的吃完一顿早餐后,时卿照了照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她跟十八岁毫无差别,可这双眼睛,她的纯真,对爱情美好的幻想被白翊灭个彻底。
好难过。
再见到白翊是一个礼拜之后。
“白翊,好看吗?”
时卿期待的看着白翊,她选了一件深蓝色小礼服,小V领秀出她锁骨的美丽,吊带和裙身的拼接提到了腰线,显得时卿身材比例更加修长。
今天是跟着白翊回家的日子,她很认真的准备的。
白翊眼睛闪过片刻的惊艳后,紧紧锁眉:“换掉!”
时卿半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失落,她乖乖上楼换了件圆领小礼服,将身体包的牢牢的。
车上。
“白翊,我想去你公司上班。”
时卿决定了,既然要白翊重新爱上他,就要靠近他,越近越好。
本来看着窗外的白翊转头看她,那双明亮的瞳孔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白翊烦躁的转开头,指盖轻轻敲着车窗:“就那么想待在我身边?”
声音清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但时卿就是听出了几分凉薄的意味。
对于失忆后的他而言,这本就是她一厢情愿的事情,她不怪他:“是,我想靠近你。”
“呵!那么喜欢我?”白翊不再看她,语气淡漠,无情。
时卿也是有脾气的,视线同样放向了窗外,口气尽可能的没有起伏:“喜欢,贼喜欢。”
像个古时娇俏公子调戏良家妇女般说的随意。
白翊唇角不易察觉的翘了一下,双手放向后脑叉着,扭头见她手指都快扭成一团了:“时卿。”
他喊她名字?
声音还……
有点银当,啊呸。
啊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