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时卿头发扎了个简单的马尾,穿着卡其色条纹小西装套装,显得干练成熟,时卿大气的五官,微微自然上挑的眉角无不展示出女人味和性感的一面。
白翊是不可能等她一起上班的,这个男人巴不得离她越远越好,连公司的介绍都是交给另一个秘书琳达。
那个秘书敷衍的随意带她到各个部分转了一圈,安排她坐到角落,扔给她一台电脑,就走了。
“这份文件,今天下班之前必须翻译成英语和德语。”
一道欣长的阴影压下来,几份文件砸在了时卿的小脸上。
阿西巴,这是家暴吧,脸超痛。
时卿一脸的生无可恋,抬眸一脸哀怨:“总裁,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不完成不能吃饭,得胃癌了公司赔钱?”
白翊翻了个白眼,他本来确实想那么说的:“不完成不许回家。”
声音真是冷酷又绝情,时卿翻了翻文件,几十页密密麻麻的字,她不吃不喝也不可能今天十二点之前完成的,这个男人故意想让她知难而退。
时卿是个坚韧的女子,能被几份文件打倒吗?
时卿看着白翊正倚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神色不明的望着她,嘴角噙着晦暗不明的笑意。
森冷,变态。
就是时卿给这个笑容的定义。
时卿决定了,不翻译完这些她就不出这个大门,反正白翊办公室里面就有洗手间:“总裁,如果可以请帮我点一份午餐,一碗毛血旺,青菜香菇,爆炒猪肝谢谢。”
可不得给自己补补血,被这个男人折磨太狠。
来等不及白翊的发作,时卿又想到:“再点一份夜宵吧,还不知道工作到几点,我要吃蛋挞,爆浆泡芙,榴莲千层,双皮奶,双皮奶要核仁的,草莓雪媚娘也来几个吧。”
时卿斜着眼睛看到了沙发上的男人面部阴沉,青筋突突突,她缩了缩脖子最后低喃了一句:“最后,最后还要一杯奶茶,大杯的,当然多买几杯我也不介意,我喝的完的。”
她为了嫁给这个男人,跟父母吵了一架,霸气出门后,父母“狠心”的将她的银行卡统统没收,现在只能靠这份工作和男人的接济度日了。
好心酸,所以兜里的钱能少花就少花。
白翊扯着唇突然笑起,眼底的笑意深不见底:“还有吗?”
“不用了,就这样吧,我会很卖力的工作的,总裁大人!”
不敢看他,时卿舔了舔唇,纤长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起来。
须臾间,男人又出现在她身体上方,声音磁性低沉:“我昨晚也很卖力,小秘书怎么没有犒劳我。”
时卿脸红的快滴出了血,不回应,用意念将耳中的废料格式化,手指不停地飞舞着,最后还是没憋住问了一个问题:“总裁,我薪资多少?”
一开始的目的确实离他近一点,但是工作量那么大,她能看到他的时间变少了,只有金钱才能弥补她,很多很多的金钱,越想越悲愤,时卿的键盘敲的乒乓响。
中午以最快的速度干完饭后,时卿又投入到“美好”的工作中去,工作确实比谈恋爱要舒心的多,追男人太糟心了。
时卿没有办公桌,只坐在白翊办公室角落一个懒人沙发上,电脑放在一个折叠桌上,她的寒酸与这间豪华大气的办公室尤为显得格格不入。
时卿不拘小节,她将自家老公买的夜宵摆在身子周围摆成一个圈,有零食陪伴它,一方小天地令她感觉到温暖。
时卿大学就是德语系的,英语也过了专业八级,翻译这些文件的速度很快,但仍然熬到了第二天清晨六点。
她不知道何时白翊出去的,在将整理好的资料全数发送邮件给白翊后,她蹬蹬蹬跑到老板专属沙发上躺平睡觉。
白翊心神不宁的今天七点不到就到了公司,一进来就看见这幅场景,一蓬头垢面的清丽女子毫无形象的躺在他的沙发椅上,深深地黑眼圈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特别明显。
这张脸和桑云有七分的相似,就是因为这种相似他才会同意这样品行不端的人留在自己身边。
白翊不会承认的,就算是相似也是时卿比桑云美得多,五官精致数倍,感受到周围气压的变化,时卿打了个哈欠,转过身继续睡的香甜。
留下一旁无语的白翊怒视着她:“时卿,你不过是一个替身,要有自知之明。”
没有自知之明的时卿就这样一觉睡到了下午,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办公领域很干净,昨晚吃光的夜宵和袋子都被清理掉了。
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条小毯子,正在她喃喃自喜的时候,耳畔回想起白翊那句话“你是个替身!”
看来不是做梦,是他真的说过这句话啊,时卿心稍微的刺了一下,仔细一想倒是没有多少难过,难保二十岁后失忆了的他不是将桑云当成自己的替身呢。
啊呜,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小小受伤的啦。
“你去打扮一下,晚上陪我去见个客户。”
白翊一进门就看见这个女人仿佛天空都失去颜色般的瘫软在她自己的小领地中,蜷缩着身子怀疑人生。
“打扮?我?”
时卿疑惑的指了指自己,再打开包包看了一眼,木有带化妆品。
白翊指了指洗手间:“去,洗个澡,等会带你出去稍微化个妆就好。”
平时这个女人不化妆也能带出去,今天这熊猫眼真的是够了,睡了一觉面容比没睡的时候更加憔悴。
“哦!”
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卿点了点脑袋,以最快的速度冲澡,洗头,吹干,穿回原先的衣服,跟着出门。
“Lee,给她化个妆,衣服就,随便来一件。”
时卿白翊一进来,店门就关上了。
这家服装店,没结婚之前时卿倒是经常来,现在手头紧的慌,就再也没来过。
Lee:“没问题,时小姐的底子出奇的好,这个长相随便一画就是仙女下凡。”
Lee的化妆技术,时卿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但是那张小嘴太能嘚不嘚了,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她还是没脸接下去,换了一件简单大方的小礼服裙后就被白翊压入他的SUV里,开去酒店了。
“唉,白总,好久不见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时卿的耳中。
时卿闻言抬眸,一双水眸瞪的陡圆:“蒋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