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门声没了,时卿美滋滋的擦着身子。
刚小水蛇约她了,正好时卿想晾他一天,明天去找“合作伙伴”聊天(谈合作)去,让他知道本姑娘也不是只能围着你转的。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货有她房间的钥匙,刚白翊气懵了忘了这把钥匙的存在了。
“你放开我,你你你,吵架就吵架,别动手。”
时卿是被扛出浴室的,白翊的眸光像是要将她碾碎,她吓得有点腿软。
早知道他能进来她的房间,她刚刚蹿个什么劲,做一只小乌龟躲在龟壳里不好吗?
一接触到床面,时卿“咻”的一下钻进被窝里。
“总裁大人,有话好好说,作为一家上市企业的老总,家庭和睦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了吧,家里不和谐会影响你公司上的气运的,身为金字塔顶尖的你,该为底层人民做榜样,和谐,富强,友……”
呵呵o(* ̄︶ ̄*)o
“不行——”
时卿对他做了个国际手势,眼神鄙夷。
顺便表示,上面还有小白旗哦。
气的白翊脸一阵白一阵青的。
……
咖啡厅里。
小水蛇一眼就看到了时卿锁骨的痕迹,相当不温柔啊:“昨天他不是该好好奖励你吗?”说完递了个粉饼给她。
时卿拒绝的手势一做,自己包里掏出粉饼扑了扑,厚厚的盖了一层:“你一提到‘蒋’这个音我就难受,你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你抢闺蜜的……”
知道她对自己有芥蒂,小水蛇将东西放了回去:“我可没桑云那么不要脸,我又没把主意打到闺蜜男朋友身上,那是她爹,老蒋不找我也是找他别的学生,他就那么个人,我之前你以为他没找过吗,嘁,天真!”
时卿三观被震碎,你这也够不要脸的了,作为合作对象,时卿憋着:小水蛇:“就我知道的,在小瑶上小学的时候,他就开始不停地找学生了,互惠互利嘛,他长得好,愿意跟他的人很多。”
时卿听到“砰”的一声碎裂,那是爱情的幻想的小心心啊,没了。
小水蛇看她那样就知道这人脑子里除了学习和白翊也装不下什么东西了:“也就小瑶跟你这种恋爱脑才会相信爱情这种东西,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爱情嘛!
自然是。
为你奋不顾身。
对你明目张胆的偏爱。
不等时卿回答,小水蛇就说了:“你们要的爱情太纯粹了,激情热血,两个人都炙热义无反顾的爱着对方,但这种爱是迟早会被耗尽的。在我看来,爱情就是一个虚假的交换筹码,是一场买卖,彼此舒服了就好。”
时卿猛吸奶茶,不放过一颗珍珠,脸色红润,脑里泛黄,低声嘟囔:“都五十岁了,舒服个头啊。”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两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小水蛇:“不过是个跳板,老头有钱有地位,他真不行了我换人就成?”
时卿“噗”的一声没忍住,奶茶喷了出去,抽了张纸巾帮她擦了擦,面容惆怅。
小水蛇接过纸巾自己擦了起来:“你别不信,对于男人而言,得不到的才是爱情,你回头晾你家老白几天,你再丑也比桑云好看啊。”
对刘莺来说,大学的时候也是YY过白翊的,毕竟是人中龙凤,家世,长相,能力都不缺。
但他女朋友是时卿啊,就连她做的鼻子眼睛都是选的时卿同款,时卿这原生脸是好看,不服也得服。
以前她也嫉妒过时卿的美貌,不过自从知道时卿被桑云盯上后,对她只剩下同情了。
“怎么晾啊,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今天出来跟小水蛇喝东西就是为了晾他几个小时的,几天的话可能先投降的是她吧。
“自己出去玩几天呗,反正你家有钱。”
小水蛇说得云淡风轻,她是不知道时卿现在多穷哦。
时卿手机翻了翻银行卡的余额,旅游是不可能出去旅游的,娘家几日游她丢不下那个人,找哥哥去吧。
时卿:“蒋教授对我们老板的企划案有什么意见吗?”
“哟,那么生疏了,还真吵架了,你舍得跟他吵啊?有进步。”
小水蛇包包里掏出份修改后的文件给她,“为了个男人放弃学业,不值!”
白翊这样优秀的男人注定会有无数女人前仆后继的,时卿这种把爱情看得至高无上的人迟早有一天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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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这份文件是我跟小……刘莺见面的时候拿来的。”
“修改版会直接邮件到我邮箱上。”
手改版文件只是证明了她出去见过谁而已,谁让、她和白翊之间的信任度为……负数。
时卿有自知之明的退后了一步:“总裁,你怎么想到搞教育去了?”
廷心白氏集团涉及房产、科技、酒店、传媒等行业,可从来没有涉猎过教育这块。
“多管闲事!”白翊随手拿起桌上一个文件夹砸在时卿脑门上,打的她倒退了几步。
“你这是家暴,我要跟你……”
离婚,这两个字说不出口,还没努力过,时卿哪里会甘心。
“想要离开我?你想都别想,时卿,给我生个孩子,我给你一个亿。”
时卿惊愕抬眸,气的跟个仓鼠似的:“然后你再逼得我远离华国,远离孩子,永远不再回来吗?”
突然一个爆栗敲在时卿脑门上,时卿捂着小脑袋瓜,唇微抿着,表情像是塌了天。
白翊越靠近她,她越是往后靠,脑补了豪门负心汉为借腹生子,逼走亲生母亲的大戏。
时卿捂着头,不断的退到无路可退的地步,白翊双臂扶着墙,俯身凑了过去:“我既然决定跟你生孩子,就是想把日子将就着过下去了,时卿,以后每个月会打一百万到你账户上作为你的零花钱,我的人可以给你,但是再想要别的就贪心了。”
时卿看着他虚握的拳头敲向自己的心脏位置,眸中霎时聚起了一层水汽,低低的喃喃声压抑着深深的痛苦。
男人走后,她终于控制不住,环抱着双膝,眼泪止不住的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本来想告诉他双休日两天不回家了。
现在看来,他是不会在意自己在不在家的。
果然,那两天白翊只顾着忙工作,根本就没回家,即使周一的时候两人碰到了也跟平日里没任何差别。
只有时卿一个人在独自生气,一个离家出走两天却没有翻起一丝浪花的小可怜,到了公司还要受到无良老板的压榨。
不过到了发工资的日子,时卿的笑容才终于恢复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