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变态?他简直就不是人,你看看这身上给我造的!”
林宸本就是直男,对于同为男人的经纪人闫飞也就没什么可避讳的,一把扯开睡衣扣子露出大半个胸膛,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饶是早就有心理准备的闫飞也是一愣。
“这也太狠了吧!”
闫飞眉心微微蹙起,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你以为呢,江靖宇他就是变态,你不是说你查过他吗?他到底什么情况,人格分裂还是有什么龌龊癖好?照他这么折腾下去,我迟早有一天被他弄死在身下。”
“他...不会是sm吧?”
闫飞嘴巴大张,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如果江靖宇真的是字母圈的,那可就太劲爆了,只要他们有证据,到时候根本就不用害怕他的霸王条款。
“这个我怎么知道,对了,我还有事要给你说,你昨天借我的那件衬衫被江靖宇撕烂了,多少钱我到时候赔你!”
林宸有些心虚,搞不懂江靖宇什么毛病,似乎特别热衷于撕他的衣服。
“又烂了吗?他怎么那么爱撕衣服,跟衣服有仇吗?”
“你问我我问谁,可能就是变态吧!”
咳咳——
迟睿提着食盒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林宸对江靖宇的评价,当即蹙眉盯着林宸一脸阴鸷。
说别人上司坏话还被听到实在是尴尬又窘迫,纵使林宸平日伶牙俐齿,灿若莲花这会也只能道歉认怂。
“不不不是,迟助理误会了,我...我就是胡说八道随口一说,没有那个意思,你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千万别放在心上告诉江总好不好?”
林宸陪着笑脸,他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才刚被人睡了还没得到一分钱好处就被弄死,那可就亏大发了。
“是啊迟助理,宸儿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有那个意思,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闫飞悄悄抹了把额头冷汗,这还真是大型社死现场啊!
气氛一时沉闷的能憋死个人,林宸咬着嘴唇坐在窗尚盯着迟睿,闫飞点头哈腰笑的谄媚。
给了闫飞一个白眼,迟睿盯着林宸手里咬了一半的小笼包眉目愈发变得难看,既然有人给林宸送吃的,江总为什么还交代他亲自来送,还特别交代林宸生病发烧,买清淡点尽快送去,生怕林宸饿着般让他颇有种林宸是正宫娘娘的错觉。
这人不会是故意的吧?
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来驳回昨天丢失的场子?
“我不像有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喜欢背后乱嚼舌根,不管是玩笑还是诚心,林先生都请注意一下,江总他怎么说也是我老板,像刚才那种对老板不敬的话,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
“不会的,迟助理放心。”
迟睿心里憋着口气,但又一时不敢朝林宸发,毕竟他还没摸清江靖宇对林宸的真实态度。
“这是江总吩咐我给你送的早餐,希望林先生不要辜负了江总的一片心意。”
放下食盒,迟睿瞟了眼床头柜上林宸还没来得及吃完的小笼包,心里更堵了。
“我还有工作要忙,就不陪林先生了,告辞。”
迟睿买的早餐跟闫飞给自己带的早餐简直天差地别,林宸心里突然就有些说不出的惶恐,江靖宇出门前说他会让迟睿给他送早餐,当时他态度敷衍,他只以为他只是随口说活,没想到他真的给他准备了。
“飞哥,我...我们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了。”
“你别多想,迟助理那边我来处理解决,你伺候好江总就好,剧组那边我打过电话帮你请假了,可能是江总安排的原因,对方都很客气,说是等你康复之后再去试镜也不迟。”
林宸点头,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你好好休息,退烧药吃了再睡。”
“嗯,我会尽快养好身体,医院那边你也帮我盯着点,有什么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
“放心吧!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江靖宇派来的医生在林宸刚吃完药躺下后赶了过来,简单询问过后又留了些药就离开了。
林宸这一觉直接睡了一天,再次睁眼已是华灯初上,光线昏暗又落针可闻的陌生卧室让他有种自己死了可能都没人会发现的感觉,在窗尚又睁眼躺了好大一会,正准备起身时才猛然发现自己额头不知何时被人贴了退热贴。
不记得自己睡前贴过退热贴啊?
林宸伸手打开床头灯,环视了圈卧室没发现有第三个人,起身推开卧室大门,楼下隐隐约约传来碗盘相碰的清脆声响,叮叮当当的像是有人在做饭。
带着好奇下楼,林宸看到江靖宇一身家居服坐在客厅边喝咖啡边在电脑上忙着什么,厨房里一名中年妇女正认真得处理着案板上的新鲜果蔬,开着小火的灶台上似乎煨着什么汤,正咕嘟咕嘟得冒着热气,香气四溢让人齿颊留香。
林宸有些呆愣,从来都一个人住的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看过这种画面了,整个人仿佛突然回到了好多年前,那个时候父母还健在,他还没有毕业,一起都是那么温馨美好?
“睡醒了,还难受吗?”
江靖宇抬头看着站在楼梯上发愣的林宸。
“啊——嗯!”
林宸回神,盯着江靖宇有些心虚,不知道他今天骂他变态的话迟睿有没有告诉他?
“过来!”
江靖宇招手,林宸犹豫片刻走到他跟前站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中午就回来了,看你一直在睡就没打扰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江靖宇说着起身,抬手覆上林宸额头,片刻之后勾唇一笑:“还不错,已经退烧了,带你去洗把脸,一会该吃饭了。”
林宸有些恍惚,低头看了眼被江靖宇攥着的手被牵去了卫生间。
这又是什么情况?
突然变得这么温柔?
不会一会又要发神经吧?
“愣着干什么,洗手啊?”
见林宸站在水池边没有动作,江靖宇微微蹙眉有些不解:“难不成还要让我帮你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