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因为景婳那一个铜板,大堂里面的人忍不住发出轰笑声。
“玄门门主果然大胆,连太子爷也敢戏弄!”
“你也不看玄门门主是谁,听说皇上派人请了几次,玄门门主都没有答应进京来。”
……
如景婳所料,容珩气得面色铁青,再听到楼下的议论声,他更是猛地捶了一下桌面。
“林善,加价,十万两!”
林善再一次喊出价格。
景婳嘴角轻扬,侍女已经站到了门外,声音响起,“十万两,外加一个铜板!”
容珩腾地起身,他按耐不住,直接冲出屋子,大声喊道,“五十万两!”
他已经顾不得颜面,没有三生花,他的诺诺会死的。
五十万两,是他的极限了。
他不相信,这玄门门主能够拿得出五十万两。
但,景婳的声音随即传来,“五十万两,多一个铜板。”
容珩气得浑身颤抖,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今天他脸面丢尽了!
“太子殿下,您还加价吗?”负责拍品的男人恭敬地问。
众人望着容珩,一脸期待。
可,容珩当真是拿不出现银来了,他府里倒是有值钱的东西,可现在变卖已经来不及了。
容珩满脸愤怒,却有口难言。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这三生花就归玄门门主了。”男人望着景婳的房间,“恭喜门主拍得三生花。”
容珩看着景婳的房间,满眼寒光,最终,拂袖而去。
“殿下,现在怎么办?”林善问。
没有三生花,顾言诺活不过一月。
“杀人,夺宝!”容珩嘴里冒出冰冷的字眼。
这玄门门主像是和他有仇一样,他之前三番五次相求,请求这门主为顾言诺治病,可这门主直接拒绝了。
现在,这玄门门主又明目张胆地和他争夺三生花。
这不是摆明了和他作对吗?
想到这里,他又吩咐,“林善,活捉玄门门主!”
他倒是要问问,这门主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此时,景婳的屋内。
“暗生堂二当家薛贵拜见门主。”负责拍品的男人拱手向景婳行礼。
传言玄门门主是个女子,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年轻貌美。
而且,她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竟然令他不敢抬头直视。
这样的气场,连他的主子都及不上。
景婳眉目一抬,“不必多礼。”
“门主,这是您的三生花,请验收。”薛贵想要把三生花亲自递给景婳。
一旁的冷月已经率先迈出步子,接过装着三生花盒子的同时,也拦住了薛贵想要往前的脚步。
她迅速打开盒子,查验一番,转身对景婳说,“小姐,是三生花。”
景婳点头。
“门主,我家主人想见您,不知可否请您移步一叙?”薛贵又客气地问。
景婳挑眉,“没空。”
然后直接起身,走了。
冷月紧随其后。
薛贵还想挽留景婳,冷月一个冰冷的眼神飞来,他立即顿足。
他见景婳走了,立即转身去了另外一个包厢。
包厢里坐着一个男子,一身玄衣,满脸阴冷。
薛贵拱手行礼,“主子,玄门门主不愿意来。”
男子并没有生气,“意料之中,人已经到京城来了,我自有办法去见她。”
如果景婳那么容易被请到,他也不会费尽心思将她引到京城来了。
得玄门门主,得天下。
他绝不可能放手。
景婳出了暗生堂,立即上了早已等候在此的马车。
冷月背着一把琴坐在她身旁。
“小姐,七皇子刚刚就在我们隔壁。”冷月开口。
景婳声音淡淡的,“他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将我引到京城,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们等着他主动送上门来。”
“小姐,这三生花如何处置?”冷月问。
“容珩和顾言诺不是需要它救命?那就当着他们的面毁了它!”景婳的声音骤然变得很冷,马车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小姐,这件事就交给奴婢去做吧。”冷月道。
每次景婳提到容珩和顾言诺都有些失控,她担心景婳露出破绽。
“不用。”景婳淡声道,她的仇人,她自己亲手解决。
五年前,容珩害她入狱……再后来,她被扔到了乱葬岗,世人都以为他死了。
如今,她改头换面,从白姝音变成了景婳,成了玄门门主。
此次七皇子引她入京,她将计就计回来,为的就是复仇,还有查清那夜和她有肌肤之亲的男人是谁?
“小姐,前面出事了。”马车骤然停下,车夫的声音传了进来。
景婳闻言已经下了马车,她听到了救命声。
冷月走在前面,已经替她扒开了一条路。
她走近一看,一个老人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小男孩在哭。
“爷爷,您不能死啊,爷爷!”
景婳没有理会小男孩,只盯着老人,她眼光像是激光一样,可以直接穿透老人的身体,将老人身体的每个部位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在常人看来,她只不过盯着老人看了一会儿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瞬息的功夫,她已经判断出,老人得了急性心肌梗塞。
如果不立即抢救,必死无疑!
她迅速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喂老人服下。
紧接着,她取出金针,为老人施针。
急性心肌梗塞最重要的是溶栓,疏通阻塞的冠状动脉,或者进行心外搭桥手术。
这些是她在玄门秘境里面学到的。
就在这时,人群里响起了一道声音,“凌王来了!”
方才还围拢的人群立即自动散开,空出一条道来。
听到凌王,景婳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恢复如常,她如今变了模样,凌王也认不出她来了。
凌王,名唤容隽,是皇上最小的弟弟,也就是容珩的九皇叔。
大秦国最年轻的战神,从军十五年,经历过大大小小数十场战争,从无败绩。
想到曾经和凌王的交集,她微微抬了抬眼,看向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