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醇厚好听的男声朗声笑道:“怎么会呢,常言道虎父无犬女,我凌冼河的女儿,绝对是巾帼不让须眉,怎么可能亲一下就吓到!”
父亲?父亲镇守南疆,属于边疆大吏,按大盛律,除了过年或是皇帝有诏才能入京,这次母亲生她,南疆适逢一场小战乱,凌冼河便未能及时赶得回来。
安青一下子睁开眼。凌安青的残余记忆里,关于凌冼河,只有模糊的模样,安青对这么一个未来的逆贼,甚是感兴趣。
母亲李苏容清丽绝尘的面容映入眼帘,此时,母亲向来慈爱望向她的目光,正痴痴望向站在床边的高大男人,脸上的笑容,是安青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妩媚娇柔。
顺着母亲的视线望过去,安青吓了一跳,这个野人一样的男人,是她父亲?
一身戎装都看不出本色来了,尽是尘土,想来他必是一路快马加鞭,风雨兼程赶回来的。
怪不得自己睡梦中感觉像被钢刷子扎到,父亲满脸的络腮胡子,可不就是把天然大刷子,浓密得就剩一双眼了。
而这双眼,倒是极清亮极好看,回望着母亲时,仿若有星光流淌。
安青睁眼一动,他俩便觉察到了,凌冼河惊喜地说:“看,青儿醒了!让我抱抱!”
“别,你远道而回,身上尽是灰,我已着人备好热水,你清理过后再来抱她。”
凌冼河并不坚持,嘿嘿笑着,伸出根手指想去摸摸安青的脸蛋,结果发现,自己的手指,被雪白粉嫩的女儿的脸衬托得又黑又脏,完全不能看,讪讪地缩回手指:“我去清理。”
凌冼河去净房清洗时,李苏蓉的陪房朱嬷嬷与几个大丫鬟搬了食盒进来。
在桌子上摆好时凌冼河出来了。
安青看直了眼,原来她的父亲,长得顶顶好看哪!
刮去一脸胡须的凌冼河,套件宝蓝色直襟衫,乌发如墨,剑眉英挺,身材高大却不粗犷,特别是那双清凌凌的眼,如果不刻意提及,谁能知道面前这个儒雅俊秀的男子,居然是威名显赫的武将军!
丫鬟婆子们布完早膳便都自觉散了出去,凌冼河出来后,圈了李苏蓉便亲了一口,李苏蓉含羞带怯,却是半分都不推挡。
凌冼河与妻子亲热一番后,过来抱起安青,用力巴唧了一口,“我家闺女真好看!”
安青也很好奇自己长什么样,现代的自己,说不上多美丽,但长相乖巧可爱还是很有人缘的,至于凌安青,上一世还她没来得及看到模样就翘了。
不过,父母都这么好看,自己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去。
李苏蓉将粥盛出来,转头看向还抱着女儿亲热的丈夫,唇角含笑;“让奶娘来抱了她出去吧,你用过膳后休息一会,今儿满月宴,宾客众多,宫里也肯定会来人,一会有得忙呢。”
“我不累,青儿这般乖巧,你看,她的眼睛像是听懂了我们说话。”
呵呵,我不仅听懂了,还看懂了呢,没羞没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