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道:“也是,不能小看了这些老家伙!还是小心点好!”
果然如狗子所料,胡太医果然对皇后说了点宽心的话,又开了些安神的药。让她好好静养!
半年多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了,狗子与皇后打的越来越火热,感情也越来越好,俩人就像是初恋,几乎形影不离。
时间来到了光和五年。
狗子现在对皇宫也比较熟悉了,偌大的皇宫有时他也会去散散心,皇后给了他一块“黄门令”的牌子,在宫中黄门令是内侍中比较高的宦官职位,有了令牌他可以在宫中到处走动。
当然了他也会尽量避开太医与刘宏。
初春的洛阳还是比较寒冷的,天空飘着小雪,狗子牵着皇后的手,爬到宫廷的城墙上看风景。原本内侍太监都是用手扶着主子的,但狗子与皇后却是手拉着手。
洛阳皇宫的城墙应该是洛阳城的最高处了,宽大的城墙巍峨壮观,站在高处看向远方心情自然开阔!
皇后道:“洛阳的雪景可真美。”
狗子道:“是啊,站在这洛阳最高处观雪自然是最美的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皇后道:“好诗,真是贴切!”
又念道:
“雪花雪花,飘飘洒洒。
漫天飞舞,静静落下。
漫山遍野,田园旮旯。
阡陌道路,城市大厦。
“哈哈哈,你这诗也太简单了,不够大气”!狗子笑道。”
皇后道:“我读书不多,只能这样了。要不你作一首嘛!”
狗子道:“行,我就用“雪”为题做一首小诗!”
片刻后,念道:
飞雪带春风,裴回乱绕空。
君看似花处,偏在洛阳东。
狗子刚念完,便听一个声音喊道:“好诗,好诗!”
狗子回头一看,正是皇帝刘宏,狗子心想,他娘的,还好刚才没有让他看到自己拉皇后的手。原来刘宏闲来无事在宫中乱逛。站在宫墙下,突然发现皇后在宫墙上,所以好奇就上来看看皇后在做什么!没想到内侍与皇后都背对他,他本想发火,没想到却听到狗子在念诗。刘宏也是读书人,而且水平还不低,当然知道这首诗的含义了。
在宫中时间久了,狗子也还学乖了。
立马拜道:“拜见陛下。”
皇后也拂了膝盖,立马站起。道:“臣妾不知陛下来此,不曾相迎,还请恕罪。”
刘宏高兴道:“皇后免礼,朕一时兴起见有人在墙上,便来看看。没想到到打搅了皇后的雅兴。”
皇后道:“岂敢,臣妾也刚到。”
刘宏转头打量着狗子,以前他可是从来没正眼瞧过他。
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读过书?”
狗子恨死自己了,没事念什么诗嘛。太高调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果然枪打出头鸟。但刘宏提问又不能不答!
狗子道:“回陛下,奴婢刘苟。年少时曾读过几年书,因家中变故,才进的宫。”
刘宏念道:“刘狗?怎起个这样的名?”
皇后立马道:“陛下,是一丝不苟的苟,意为做事认真,一丝不苟!”
刘宏道:“原来如此!”
“你姓刘?祖籍何处?家中可有什么亲人?刘宏对姓刘的那是格外亲切的,毕竟是本家姓。”
狗子心中狂想,要不要像刘备一样,说自己也是十八代落魄的汉室宗亲?这样将来打天下可是一块招牌啊!不过如果说自己是汉室宗亲,刘宏可能会派人去查啊,那就麻烦了。
道:“奴婢自小父母早亡,家中没有亲人了。奴婢很小时听父亲说过,祖上来自沛县,但奴婢从未去过!”
刘宏道:“什么?你祖籍是沛县?朕的祖上高皇帝便来自沛县!”
“朕姓刘,你也姓刘,看来咱们是本家啊!很有渊源嘛!”
“朕观你相貌出众,气质非凡,又是个读书人,普通内侍比你差远了。想来你祖上定是富贵人家,莫非是落魄宗亲?要不要朕派人去替你查一查?”
狗子大急,刘宏这是吃饱了没事干,想来认亲戚啊!要是让你去查,自己这假太监身份还不得暴露了。
道:“陛下,奴婢谢您关心,但奴婢认为,陛下不应该去查了。”
刘宏道:“这是为何?查清了给你个宗亲名份不好吗?”
狗子道:“陛下,从高祖起,刘姓宗亲何其多也,自孝武皇帝推恩令一岀,天下落魄宗亲如过江之鲫。到如今天下宗亲数以万计,根本无法统计。如若陛下替奴婢去查,一旦属实,恢复奴婢宗亲身份,则天下刘姓者都想争相效仿。到那时,阿猫阿狗都会想混过宗亲名头。甚至有些非刘姓者也会铤而走险,到那时奴婢罪责大矣!”
“最重要的是,奴婢已经是个残缺之人,怎能配得上宗亲身份?这有损祖上威严!”
刘宏听完狗子的话,倒有些感动了,点头道:“朕没想到你能有如此见解,难能可贵啊!朕很欣慰。你引经据典才华横溢,在皇后身边做过小内侍太屈才了。”
“这样,朕封你为“黄门令”,以后到朕的书房当差,替朕整理奏书!”。
又道:“皇后,这刘苟是个人才,朕很是喜欢,如今内侍中,读过书的内侍人才太少,朕只好先借用你的人了,还请皇后割爱呦!”
皇后想死的心都有,可刘宏都开口了,自己怎能拒绝。
只能道:“陛下看得起他,是刘苟福份,臣妾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不允!”
刘宏道:“那就谢谢皇后了。阿父,以后刘苟就交给你管了,好好调教,朕看好他。”
“诺!”张让道。
刘苟傻眼了,他妈的,你就不问自己同不同意啊!完了,完了,早晚会暴露。
张让喊道:“刘苟,还不快谢恩?”
刘苟这才反应过来,道:“奴婢谢陛下恩典,谢娘娘成全!”
刘宏点了点头便带着张让离开了城墙!
皇后看向刘苟,想开口说话。
狗子道:“回去再说吧!”
皇后点了点头。
回到长秋宫,狗子道:“我是吃错药了啊,没事作什么诗嘛!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