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匆匆忙忙地跑到马尔福庄园。
年轻柔美的面容显出一丝焦灼,她边跨出壁炉边大喊,“茜茜!茜茜!卢修斯呢?”
纳西莎正端坐在扶手椅里。
她抱着小小一只的铂金团子温柔地轻轻拍着,闻言抬起了头,惊讶道,“贝拉?”
她对面的卢修斯脸色不愉。
布莱克家族这一代,只有雷古勒斯和纳西莎过得去。
其余的要么叛逆(比如小天狼星)要么神经(比如贝拉特里克斯)。
卢修斯腹谤完了,优雅地放下茶杯,露出一个十五度的假笑,笑意丝毫不达眼底,“有什么事吗?”
贝拉特里克斯平时就看不惯马尔福,不仅因为他的虚伪,还因为他这么虚伪居然还能让黑魔王那么看重!
但是现在她没心思跟马尔福斗嘴,慌慌张张地把自己的左袖拉了上去,惊慌地看着卢修斯,“黑魔标记淡了!!”
卢修斯脸色变了,他也顾不得贵族的仪态,拉起了自己的袖子。
果不其然,真的淡了。
往常活跃的深黑色标记,如今变成了浅浅的一层,就像铅笔画上去的一样。
纳西莎也看见了,她的脸色也变了,担忧地看着丈夫。
卢修斯放下袖子站起身来,拿起身边的手杖(那里藏着他的魔杖),对着贝拉说,“我们去找西弗勒斯。”
他又转头在纳西莎脸上轻吻了一下,“茜茜,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贝拉赶紧转头往壁炉走,还踉跄了一下。
卢修斯倒是还算步伐稳健。
两人跨出蜘蛛尾巷的壁炉,被漫天的尘土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卢修斯挥了挥魔杖,念道,“清理一新!”
两位纯血把这些该死的尘土抛到了一边,仍是觉得刺鼻,一动腿踢到了一个酒瓶,玻璃瓶体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卢修斯低头,看见了满地的空酒瓶,不禁皱了眉。
他扫视着狭小阴暗的屋子,在扶手椅里找到了喝的烂醉的斯内普。
男人眉心紧皱,魔杖被随手扔在一旁,怀里还抱着小半瓶酒,眼眶通红,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颓废至极。
卢修斯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
斯内普从来都克制刻薄,他从未见过好友如此模样,难道说黑魔王真出了什么事。
他有心温柔地叫醒好友,同行的贝拉已经风风火火跨过满地的瓶子,用清水如泉泼了斯内普满脸的水。
贝拉拽着斯内普的肩膀死命的摇,卢修斯看得一惊,赶紧过去把贝拉的手从斯内普衣服上扯了下来。
不过目的也达到了——斯内普醒了。
卢修斯刚提起十五度的笑准备询问。
贝拉已经风风火火地撸起袖子往斯内普面前递,差点没撞上斯内普的鼻子,焦急询问。
“骷髅再现的标记淡了!你知道这个原因吗?主人怎么了?他出事了吗?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召唤哪怕一个食死徒了!”
斯内普被强制摇醒,悲伤过度以及宿醉后遗症还在,就被劈头盖脸地扔了一堆问题,问的还是那个害死莉莉的罪魁祸首。
他心里悲伤,怒火中烧,
酒精余韵还在导致理智不完全在线,脱口冷哼一声,声线低沉华丽又带些沙哑地嘲讽,
“黑魔王不见了!他被那个预言中的男孩打败了。”
贝拉呆愣当场,砰地一声坐到了地上。
卢修斯也愣住了。
他脑子空白一瞬,灰蓝色的眸子一凝,立刻开始盘算出动多少资金、用什么理由可以让马尔福家置身事外、与黑魔王撇清关系了。
斯内普没心情招待这两个人。
他冷哼一声,“我假设两位高贵的纯血、黑魔王信任的下属还有腿,不需要我这个烂醉如泥的失去心爱之人的可怜的混血劳累的站起来恭送!”
卢修斯反应过来,一手拖住贝拉告辞了。
“大难不死的男孩击败了黑魔王!”
第二天,预言家日报的头条登出了这一消息,巫师界开始烧动。
无辜的人们都在观望,怀着热切又期待地心情。
那个史上最残忍的黑巫师,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黑魔王,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真的被击败了吗?
他真的死了吗?
食死徒们烧动了起来。
一直被他们打压的无还手之力的魔法部开始与凤凰社合作大肆抓捕食死徒。
黑魔王依旧毫无声息。
他们手臂上的食死徒标记再也没有动起来过。
……仿佛这个让无数人见之丧胆的标志,只是小孩子恶作剧的把戏。
食死徒内部很快分裂为两部分。
一部分是以贝拉特里克斯为首的伏地魔的坚定拥戴者,
他们坚信黑魔王只是暂时离开,总有一天会回来;
另一部分则是以卢修斯·马尔福为典型代表,
他们宣称自己是被黑魔王施了夺魂咒,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努力把自己和伏地魔撇清关系。
最终,因为伏地魔的毫无声息,人们开始相信那个魔鬼已经死亡。
那些坚定拥戴伏地魔的食死徒被全数投入阿兹卡班,看守竟然是伏地魔全盛时期为非作歹的摄魂怪。
而部分贵族们努力跟伏地魔撇清关系,又捐了巨大财产,终于安然无恙,继续身居高位。
而另一边的麻瓜界,一位老人、一位女士和一位半巨人把一个小婴儿放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口。
他们轻声道,“Good luck, Harry Potter!”
这个婴儿已被载入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