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不会是那个冷家的残余小孽种吧,居然还敢回来?”
“他不仅回来,居然还来我们杭家提亲,笑死人了。”
“自不量力,恬不知耻,你那个未婚妻,差点把我们杭家害得跟你冷家一样,全家死绝,你今天还好意思来?”
“小孽种,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冷家少爷吗,你那个破冷家,一年前就飞灰湮灭,一堆废墟了。”
“住口!”
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立即打断了全场的恶言相向。
目光一闪,杭振华再次看向冷锐。
“你提亲找错门了,我们杭家没有女儿与你有婚约!”
“杭玉静!”冷锐沉声说道:“杭家三小姐!”
这话,犹如在沸腾的油锅里掺入了一滴清水,当即让杭家上下炸了锅。
杭玉静。
这可是现在杭家的绝对禁忌。
而现在,竟然有人在杭家一众决策高层核心面前,公然犯忌,简直是自掘死路。
“好啊,原来你真是那个冷家小孽种。”
突然,杭志康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他直接提枪顶在冷锐的脑袋上,咬牙切齿。
“自己找了你整整一年,你他妈不好好躲在角落里保狗命,还敢来这里找死?”
“告诉你,你那个所谓的未婚妻,杭玉静那个贱女人,已经被我们杭家逐出家门……”
“现在,自己先送你这个小孽种,去见你的冷家满门死鬼,而后,把你那贱人未婚妻,卖到全世界最脏的窑子里去,让千人骑,万人……”
噗嗤!
一声闷响,重拳砸出,杭志康的脑袋瞬间像皮球似的飞了出去。
下一秒,无头尸体狂飙出猩红的鲜血,轰然倒地。
横行无忌,凶名赫赫的杭家四爷,竟然惨死在一拳之下。
此刻……
冷锐目光冰冷,王之蔑视,让现场一片大哗。
“冷锐,你放肆……”
杭振华眼见倒下的杭志康无头尸体,勃然大怒,连带着全身都在颤抖。
“来人!”
一名中年男人怒声大喝。
当即之下,左右两侧上百名的杭家保镖,哗啦啦站了出来,同时举枪对向冷锐。
刹那间,一股恐怖的肃杀之气,弥漫全场,以至于所有人静若寒蝉。
面对上百把黑洞洞的枪口,以及众人讥讽的目光,冷锐不疾不徐地点燃了一根香烟。
“拿下!”
那位中年男人当即一挥手。
突然……
冷锐身后,闪出一道小山般的魁梧身影。
他手提一挺多管速射机枪,拖着长长的小水带,当即让准备冲上来的杭家保镖们大惊失色。
咚咚咚咚!
噗噗噗噗!
哒哒哒哒!
突如其来的刺耳枪响,多管速射机枪以每秒几十发小水的速度蓬涩而出……
一轮急速扫射下,冲上来的一群杭家保镖成片倒下,毫无还手之力。
二轮急速扫射接踵而至,残余的杭家保镖尽数被灭……
枪声停止,整个现场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
以鬓发老者为首的一群杭家嫡系高层,看着面前满地的尸体和鲜血,露出极端的震撼和惊悚。
上百人的杭家保镖……
居然在短短不到一分钟内,尽数全灭。
这惊世骇俗的杀戮,简直是一场血腥无比的单方面屠杀。
眼前这个冷家遗孤,六年不鸣,以至于冷氏全族遭灭,也不见其现身。
而今出现,却犹如恐怖杀神,心狠手辣,形同索命厉鬼。
这个煞星,仅仅是来提亲,为杭玉静出气吗?
“敢在我们龙皇的面前动枪,杀无赦。”
冷锐身旁,白昂手提多管速射机枪,声震全场。
猛的抬起头,鬓发老者看冷锐,当即一个踉跄,顿时被身旁的中年男人搀扶住。
“冷锐,你……”
颤抖着声音,再次稳住身形的鬓发老者,带着痛心疾首指向冷锐:“这就是你所谓的提亲?”
“先提亲,后灭门。”
冷锐一抖黑色大衣,身后的一把椅子隔空飞来,当即坐下。
龙皇之尊,暗龙之主,在这一刻,尽显王者傲气。
六年来,死在其手中的豪门巨贾,政商名流,何止千百。
即便是全球顶级豪门,听了他名也要胆战心惊。
区区杭家,一群蝼蚁,竟敢夜郎自大。
若非涉及灭门之仇,辱妻之恨,这群宵小,恐怕连见他一面都难。
提亲,灭门!
这便是冷锐亲自出手,来意所在。
但这个来意,却让杭家上下静若寒蝉,惊惧交加。
少许!
鬓发老人瞪着冷锐,怒极反笑。
“好,好一个冷家少爷,当兵六年,竟是猖狂至极,目中无人,无视律法,当众行凶。”
说着,他再次愤怒地指向冷锐。
“冷家少爷,我今天就借你十个胆子,有种就灭了我杭家满门。”
“不急。”冷锐平静地靠在椅子上:“帐,要一笔一笔算清楚。”
声音不大,却是傲气逼人。
整个现场,无人敢动。
良久……
“白昂!”
冷锐拿出几根牙签,拨弄着手指缝,连正眼都没瞧杭家人。
白昂立即放下多管速射机枪,心领神会地摸出一本资料展开。
“天佑三年,杭家遭帝都豪门围剿,岌岌可危,冷家力排众议,以半数家资,外加现金2200亿力保,得以渡过难关。”
“天佑六年,杭家家主杭振华病危,杭家上下一片大乱,龙都市豪族虎视眈眈,计划鲸吞杭家,冷家老家主冷世继以八十二岁高龄,驱车一千八百公里,亲自请回神医程玉田,杭家转危为安。”
“天佑十八年,杭家遭世界金融风暴席卷,濒临破产,冷家新任家族冷红杰倾其所有,创龙都市商会,救济包括杭家在内的五大豪族,耗资无数,元气大伤,两年得以平息。”
“天佑二十一年三月初三,还未恢复元气的冷家,突遭不明势力大举围攻,外有强敌施压,内有龙都市商会叛乱,开心玩具之间,冷氏崩溃,家族上下尽数被屠,冷家覆灭,无一家伸出援手。”
拿着资料,用洪亮的声音念到这里,白昂满脸愤慨。
整个现场,却是鸦雀无声。
以鬓发老者为首的杭家嫡系,一个个脸色难堪,像是吞下了无数只活苍蝇。
而坐在椅子上的冷锐,却轻轻地滑动着手里的几根牙签,俊朗的脸上,冰冷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