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院落的门被人很不客气的踹开,一名穿着奴仆服饰,身材魁梧,面白无须,容貌颇显猥琐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秦天挑了下眉毛,这奴仆叫阿福,是他弟弟,天柱大将军正统继承人,秦云宗的亲信。
“呦,你个废物受伤了啊,哼,别包扎了,快跟我走,老爷正在等你呢!”
阿福微翘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
“大少爷现在不方便。”
小玉脸上涌起一抹苍白,却勇敢的站在了秦天身前。
“小丫头,本大爷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阿福脸上显出一抹狰狞,一步上前,扬手就朝小玉的脸庞扇去。
下一刻,秦天撸起袖子就冲上前去。
“啪!”
“啊?!”
阿福捂着脸,瞪圆双眼,傻愣愣的看着秦天。
“你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
秦天反手又是一耳光。
“啪!”
阿福被扇倒在地,嘴里喷出了血。
“啊,你混蛋,你这废物擅自跟公主解除婚约,还调戏公主,丢了整个将军府的脸,老爷正要问责你,你还敢随便打人,你,你信不信我告诉老爷,让老爷对你用家法!”
“就凭你刚刚那句话,自己杀了你又如何?!”
秦天转头朝小玉道:“给我拿剑!”
“是!”
小玉微微一愣,立刻提来了长剑。
“秦天,你敢杀我,二少爷不会放过你的。”
阿福色厉内荏,他不敢相信过去那老实木讷的秦天真敢动手杀人。
以前的秦天没这胆!
“呛!”
秦天猛的拔出剑,那剑上寒意烁烁,令空气温度都降了几分,而当他提剑朝阿福砍来时,阿福微微一愣,慌忙后退,“嗤啦!”一声,那剑竟直接落在阿福手上,立刻切出了一道口子。
鲜血淋漓!
“啊!”~
“你,你真敢动手!”
阿福接连后退,肝胆俱裂,刚刚那一剑,如果他稍慢了半分,脑袋都已被开瓢了。
秦天真敢杀他!
阿福傻眼了,吓的小便失禁。
“一条别人养的狗,也敢在我面前狂吠?”
秦天冷冷一笑,眼眸间闪过一抹厉色,再次提起剑。
“大少爷,大少爷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阿福浑身颤栗,立刻跪倒在地,满脸苍白,不断以头捣地,将地面磕的“咚咚!”作响。
“哦,现在知道我是大少爷了,今天我饶你一条狗命,但日后再敢欺负小玉,我定把你剥皮抽筋!”
秦天将剑递给小玉,踹了阿福一脚,道:“带路!”
阿福狼狈不堪的起身,看都不敢看秦天,快步走上前去,他手上带伤,一路上滴着血,却不敢停下来包扎。
跟着阿福来到整个将军府的中央,秦天便发觉情况不对。
议事厅后的祖祠,只有每年祭祖时才会开启,但秦天却被带到了那祖祠前。
有大事啊!
秦天挑了下眉毛,眼见阿福神情鬼祟,暗道:“系统,针孔窃听器需多少兑换值?”
“八百。”
“兑换!”
秦天用力将窃听器拍在阿福背上,让其进祖祠通报,然后戴上耳机。
“老爷,大少爷要杀我,你要替我做主啊!”
“哼!这个孽子太不像话了,先是调戏公主,如今竟还敢无故伤人,我真想立刻把他逐出门去!”
一个浑厚声音很是低沉,其中就如包含着无穷的怒火。
说话的正是这身体的父亲,苍梧国天柱大将军,秦赢稷!
“赢稷,先稳住这小子,他嚣张不了多久了。”
一道妩媚的声音骤然响起,秦天听得出来,说话的是他继母,独孤娇媚。
“苍云仙子跟这小子当年只有过一面之缘,只要他不出来搅局,宗儿不露出破绽,此事便成了。”
“哼,宗儿才是我天柱大将军的继任者,秦天这个孽子丹田已破,日后就是一废物,让他去见苍云仙子,是白白浪费机遇,宗儿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通过苍云仙子进入苍云宗,光耀门楣!”
~~。
秦天摘掉了耳机,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嘴角却微微翘起。
苍云仙子?
难道是灵儿那丫头?!
在秦天的记忆中,他十二岁时曾在郊外,遇到了一名中了蛇读的女孩。
女孩所中的蛇读十分刚猛,当时已不省人事,秦天在山间细心照料女孩十多日,待女孩醒来时,他才知女孩叫灵儿。
而女孩伤养好后没过多久,便飘然而去,不知所踪。
秦天能清晰记得这事,是因为女孩长得极为可爱,气质谈吐也是极佳,令他印象深刻,却没想到四年过去了,这个小萝莉,如今竟是闻名西荒大陆的苍云仙子。
“苍云宗,西荒五大宗派之一,哼,秦家的人想借我的名字去攀关系,做梦!”
秦天冷冷一笑,大步走入祖祠,却见祖祠中坐着秦家的各个长老,而在主位上那一名面若重枣,须发皆长,身躯魁梧家伙,就是他的父亲,而秦赢稷身旁还坐着一名身穿黑色丝裙,容貌靓丽,少妇身旁,则站着一名气宇轩昂,面若冠玉的青年。
那少妇正是独孤娇媚,而那青年,则是秦天的弟弟,秦云宗!
“天儿,这次擂台上的事,你解释一下吧。”
秦赢稷一见到秦天,便阴沉着脸,道。
“我需要解释么?”
秦天挑了下眉毛,道:“我跟人比试,赢了,就这么简单。”
“哼!大哥怎么这么健忘,你在擂台上对凌霄公主说了什么,难道还要别人讲出来么?”
秦云宗冷哼了一声,逼问道。
“哦?”
秦天顿了顿,道:“弟弟啊,我最近记性不好,还真给忘了,要不你重复一遍。”
“你。”
秦云宗脸色微变,他若是敢重复,岂不也在猥亵南宫宁,他也不傻,重重跺脚,便道:“你的那些话太过不堪,我说不出口!”
“那你就是没证据咯?”
“你!”
秦云宗额间青筋暴跳,确是没料到秦天竟变的如此无耻,气的够呛。
“天儿,事到如今,你莫非想不承认?”
秦赢稷脸色阴沉如水,心中却有些诧异,今日他大儿子的表现,令他感到有些陌生。
“我承认什么?”
秦天面露笑容,秦赢稷等人竟想让秦云宗来顶替他,他也没什么好话,径直道:“今日擂台赛,南宫宁请遍了整个盛京城的权贵,唯独将军府的人没到场。”
“父亲,这次擂台赛,你难道不知情?”
闻言,秦赢稷老脸微红,沉默片刻,便道:“为父有事,没去。”
“我看你是知道南宫宁要对付我,却没打算管吧。”
秦天冷哼了一声,道:“虎读尚且不食子,父亲,你却连畜生都不如!”
“放肆!”
秦赢稷双眸微瞪,脸黑的如锅底一般。
“太过分了,家主,秦天简直大逆不道!”
“调戏凌霄公主是为不忠,辱骂生父是为不孝!”
“今天这秦天是吃错药了吧?之前敢调戏公主,现在更过分,连生父都敢骂!”
~~
在场长老们皆议论纷纷,俱朝秦天怒目而视。
“孽子!”
秦赢稷气的口鼻冒烟,几步上前,抬起手,就要朝秦天的脸上打去。
秦天不闪不避,伸手入怀,握住了那柄手枪,左眼中的两轮勾玉缓缓转动,时刻留意着秦赢稷的动作,心中毫无惧意。
“哼!”
意料中的手掌却没有落下,秦赢稷愤愤不平的坐回了座位。
“秦天出言违逆,不忠不孝,我罚你在房屋内幽闭两月,不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