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理感觉整个人都在不停的旋转,没有光,没有声音,有的,只是强烈的眩晕感,以及,突然冒出来的声音。
“成功激活,绑定宿主,绑定成功,请宿主命名。”
“请宿主命名,请宿主命名……”
尤理看着漆黑一片的空间中,闪着绿光的那根小苗子,不由自主的道:“这是,豆芽?”
“吡,命名成功,母树之种命名为【豆芽】,按当前星球时间,开启倒计时,10,9,8……0,连接!”
稚嫩的声音结束后,尤理眼前的漆黑空间,与闪着绿光的豆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呃,这是什么鬼?
“哇咔咔咔,非高兴认识你,我亲爱的朋友,我叫卡莫多,是伟大的苏拉星系,牧里拉星球,我是母树的子民,你是哪里来的朋友,可以自我介绍一下吗?”眼前是一道巨大的光幕,光幕中是一头跟地球上沙皮狗很像的半狗半人生物,反正灰色的皮,一层层的褶子,黄色的小眼睛,大嘴还流着口水,确实有点恶心。
“呃,啊,我,我叫尤理,我是太阳系,地球人,你好。”尤理有点无语的看着面前的大号沙皮狗。
“哇哈哈,很好,你是母树第一千零一颗种子所选定的宿主,我们也称之为使者,以后你们星球甚至是你们星系都是你的了,好好加油吧,而我就是你的联系人,请记好我的名字,我叫卡莫多·拉·本胡拉尔·西索……,算了,你还是叫我卡莫多吧,我妈给我起的名有点长。”沙皮狗卡莫多哈哈怪笑着,介绍着自己。
尤理一惊,这是与外星人连线了?赶紧问了句:“你好,卡莫多,我想问下,你,你是外星人?”
卡莫多呼拉吸了口唾沫,想了想道:“唔,你这说法也不全对,你可以理解为我是相对的外星人,因为我们可能处于不同的两个宇宙,所以,外星人这个概念,有点太过宽泛。”
尤理顿时一惊,刚想再问点什么,结果卡莫多却搓着两只肉肉的灰色小手,流着黄色口水问尤理:“那个,尤理先生,作为使者的你,现在就可以展开交易了,你随便发过来,什么都可以的。”
这就尴尬了,尤理现在这状态,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是灵魂被困在了身体的某一角落一样,只能跟对方联系,却不能控制身体。
不过还好,没一会,尤理就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当他看着周围的熟悉的环境,小屋还是那个小屋,身体还是自己的,只不过眼前浮动着的光幕,那是真实的。
紧接着,尤理看到屋门旁的垃圾袋,里面放了些鸡蛋皮、方便面袋、葱皮、手纸乱七八糟的垃圾。
作为一个生活很自律,又多少有点洁癖的尤理来说,屋内绝对不能脏乱差,哪怕再小的空间也不行。
所以,垃圾袋都放的在门口处,所以,当他看到垃圾袋的时候,竟然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过去,拿在了手中,心中并没有什么恶趣味,比如整蛊人家外星人什么的。
“哦,亲爱的尤理,这就是你要交易的东西吗。我来教你如何交易,你只需要盯着眼前的东西十秒钟,心中默念三次申请交易,就会弹出交易对话框了,你试试。”卡莫拉搓着小手,看着尤理手中的垃圾袋,开始教导他如何交易。
按卡莫拉所说,尤理凝视着手中的垃圾袋十秒并在心底默念申请交易。果然,十秒一过,一个淡蓝色的对话框出现在卡莫拉的下方,是否交易【是】/【否】?
尤理刚想问怎么选是,但是眼神瞅着是一会,手中却一轻,垃圾袋,不见了。
再看向卡莫拉时,只见他身旁一个水蓝色光罩中光芒一闪,一袋垃圾凭空出现。
卡划拉并没去取垃圾袋,而是在向前的操作台上按了几下,垃圾袋便消失不见,然后他一脸兴奋的对尤理说:“哇,这里面发现了几个好东西,唔,你的首次交易很成功。呐,现在作为交易对象,你可以选择,A、10块凌币,B、3块凌币与植物催生素一罐(200喷),你现在可以进行选择了。”
之后尤理问了凌币能干啥,植物催生素以是什么东西。
综合卡莫拉的讲述,凌币在后期有大用,事关生死的大用,但眼下还是先能养活自己再说。而这植物催生素,却是为尤理打开了一扇发家致富的窗子。
看着手中如【六个核桃】大小的一罐植物催生素D,尤理一脸兴奋的跑去了外边院子里,他租住的只是郊区的平房,小院子共有六家合住。
月季花,地上的野草,窗台谁家的小花,房东的石榴树,喷喷喷。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与卡莫拉所说的,喷完立马见效,根本就不相符,难道是被骗了,扯,自己拿一袋垃圾跟人换的,骗什么骗?
就在尤理气闷的想要回屋时,疯狂的事情发生了。
一株生长在石榴树下草丛中的小蘑菇,疯了一样的生长起来,肉眼可见的,也就一分多钟长到了小腿高,吓的尤理拔起蘑菇就跑回屋里,把房门一甩,抱着大蘑菇,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原来,这个植物催生素D型,是专门用来催生蘑菇的,不,应该是菌类,不知道其它菌类好不好用?”尤理双眼放着亮光的左手抱着大蘑菇,右手掐着小罐,爬起来就往他的旅行箱里塞东西,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电话号码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被某软件标注为快递、送餐电话,想想自己也没快递啊,不过还是接了。
“你别问我是谁,你只需要听着就好,尤理,你被人扣了绿帽了。你女朋友徐莎莎跟你们家郭总最近处的火热,你被人给耍了,再见。”电话那头是个女声,虽然刻意压的声音很低,但是尤理还是听出了她是前女友徐莎莎的闺蜜。
手中的电话落在窗尚,尤理的胸口起伏的很剧烈,过了很久才渐渐平息下来。
然后,他一边流着泪,一边收拾着东西,他本就是打算搬离这伤心之地,不再管所有是非的,而这个电话,只是在他本就不小的伤口上,再撒下一把粗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