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面色一沉,张阳问道:“父亲,这是?”
“是有人在告状,为父乃是本县的县令,现在要去查看情况了”,张景说着便要离开。
“父亲,我想一同前往”,张阳急忙说道。
“嗯?我儿对这公堂之事怎的忽感兴趣了?”
张景很诧异,但想到张阳失忆了,却又了然。
张景心中也燃起了一些想法:
“我儿素来顽劣,虽说没有做出强抢民女,仗势霸占人财物等混账事情,但却也逗鸟遛马,风月场的常客,对政事与前途丝毫不关心,这次外出骑马打猎跌落山崖,失忆了,或许可以培养他对这方面的兴趣”
张景念头转的极快,说道:“我儿既然有兴趣,那便一起前往吧...”
说罢,张景便领头前往。
张景大步走向公堂,坐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下,颇有几分威严。
拍下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人!”
堂下跪着一个年纪稍大的妇人,哭泣道:
“张大人,我的小姑被人杀死了!”
公堂外的围观群众开始议论纷纷...
张景一听也紧张起来,人命案最是棘手,如果办不好很可能激起百姓的反抗。
张阳站在公堂后静静的看着,心中想着:
“不会吧?古代这么不安全?刚来就碰见命案!”
张景拍下惊堂木,说道:
“肃静!堂外无关人员肃静观案!”
顿时,围观群众安静了下来。
“将你所知道的,都与我说清楚,你要状告何人?”张景对堂下妇人说道。
“民妇戚氏,家住果县东南方,家中男人都外出打工赚钱了,平日与小姑一起居住...”
“昨晚做饭时,我到门口捡柴,发现柴火都湿了,所以我便去远些的地方捡了些柴火,小姑在家做针织活..."
"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男人从屋里慌乱的跑出来,我急忙要拦住他,但哪里拦得住,被他推倒在地,他就跑了,我进屋一看,小姑胸口插着一把剪刀,已经死了…”
戚氏哭哭啼啼的说道。
张景听的头大,问道:
“那你状告何人,是凶手吗?你可看清凶手了?!”
戚氏道:
“大人,当时天太黑,我并未看清那人相貌。”
“那当时家中是否还有其他人可以确认人犯?”
戚氏哭泣着说道:
“家中男人都外出干活了,家中哪里还有其他人呐…”
张景听的烦躁,但目前这个案子根本就无从下手,唯一的幸存者就是眼前的戚氏,而且还不知道凶手是谁,那该如何破案。
公堂后的张阳,听完戚氏的描述,也是一头雾水,这怎么搞,看看自己的老爹准备如何做。
“仵作速去验尸,衙役与我去现场一观!”
张景说罢便站起身来,欲前往现场。
忽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住,张景回头一看,是张阳在后面拉住了他。
“阳儿,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我现在要去勘探现场”,张景此时也很着急。
“父亲,带上我一起去吧,我也很好奇”,张阳望着张景说道。
“好吧,那便一同前去,不过去了之后不要随便乱摸乱碰,要听话!”
张景决定带着张阳一同前往。
一番车马劳作后,众人来到了案发现场。
这是县里一个比较偏僻的村落,全村不到百人。
仵作验过尸体后对张景耳语了一番...
张阳此时有16,7岁,站在父亲旁边,隐约听见仵作说:
“并无异样,致命伤…乃是剪刀外伤所致。”
张景听过之后,略感失望。
张阳往前走了走,准备进屋里仔细看看。
这时,屋内冲出一只大黄狗,冲着张阳吠起来,吓得张阳往后一缩,衙役急忙上前,挡在张阳前面。
张阳自嘲的一笑,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不过随即他想到了些什么。
于是走到戚氏面前,问道:
“戚…阿姨,你说昨晚有男人进屋刺死了你的小姑?”
戚氏不知道张阳是谁,但看到张阳是站在张景旁边,也猜到了一些。
遂恭谨的对张阳说道:
“公子说的是”。
张阳看了看黄狗,说道:
“我看这条大黄狗却是很懂得护家卫主,难道昨晚大黄狗没有与歹徒进行搏斗?”
“这…好似没有...”
戚氏仔细的回忆了一番回答道。
张阳思考了一阵后,又对戚氏说道:
“那昨晚你可曾与歹徒搏斗?”
“当时…我或许抓挠到歹徒,歹徒把我摔倒了,我完全打不过他”
戚氏黯然的说道。
“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打得过一个男子…”
张阳听后,心中有了计较。
转身对张景说道:
“父亲,我有了些想法,还请父亲能够允许我找出歹徒!”
张景一直在关注张阳的举动,此时张阳说他有了些想法,不禁心中大喜!
这是好事啊,无论孩子是否能够破案,至少他有了些兴趣。
遂沉声说道:
“阳儿,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只要是对案情有帮助的都无不可”
“我想审讯这条大黄狗!”
张阳说道。
张景面色一沉,不悦道:
“阳儿休要胡闹,这大黄狗又不会说话,如何审讯”
“父亲,大黄狗乃是本案的重要见证人,额…见证狗,凭此一点便该审讯!”
张景还在犹豫,张阳悄声的对张景说道:
“父亲,我已知晓破案方法。”
张景一听,便马上说道:
“可以,你要如何审讯?”
“要把村中所有的强壮男性都集中起来,让大黄狗来指认。”
张景吩咐下去,不多一会儿,村中的强壮男性便都集中起来。
“阳儿,可以开始了吧?”
“好的,爹爹!”
“请各位叔叔依此经过戚阿姨的门口,大黄狗自然会指认歹徒!”
张阳自信的说道。
只见村中十几个强壮男性一个一个通过门口,大黄狗顿时狂吠起来...
但当其中一个男人经过的时候,出奇的是,大黄狗并没有叫。
“抓住他!”张阳大喊道。
两边的衙役急忙抓住该男子,该男子扭动两下,见无法挣脱,便大声喊道:
“我是冤枉的,我怎会谋害他人!”
张景对戚氏问道:
“他是谁,为何你家大黄狗单单对他不吠叫?”
戚氏愤怒的望向男子,恨道:
“没想到杀人凶手竟是他?!大人,他是我的邻居,平时常来我家串门,对我们也很照顾,却不知为何要杀害我小姑?”
“大人,我是冤枉的,这狗不叫大概是因为与我认识的,这凭什么便能认定我是杀人凶手呢?”
“我刚问过戚氏,戚氏说昨晚家中大黄狗并未发出吠叫,这说明是熟人,今日一试,只有大黄狗对你不吠叫,你还有何话可说?”张阳在旁说道。
“仅凭一个畜生便认定我是杀人凶手,我不服!万一昨晚是这条狗熟睡,并未吠叫,又该如何?”
“哼!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将他的衣服扒开,戚氏说昨晚与你有搏斗,那么定然会有所伤痕!”
左右的衙役撕开男子的衣服,果然背后有几道明显的抓痕。
男子呆在当场,半饷,哭了起来...
“我只是想抢点钱而已…我没有想杀人!”
张阳“哼”了一声,说道:
“收监,回府!”
转过身来,正见父亲张景“神奇的”盯着自己,顿时羞愧的低下头来。
“哼!收监,回府!”
张景学着张阳的语气说了一遍,顿时觉得实在是有派头!
再加上破了一件命案,心中大喜,不禁脚步都轻快起来。
张阳窘迫的脸都红了,尴尬啊,自己的父亲才是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