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战神?”
罗志强嗤笑道:“大姐夫,你也太能胡扯了吧?我好歹也在南境战域待过,士官,尉官,将官,我都听过,这战神还是头一次听说!”
“你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可能是你级别太低还接触不到。”齐天淡淡道。
罗志强当即笑喷,冲齐天竖起大拇指,“大姐夫,要说这吹牛的本领,你绝对天下第一!”
话毕,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大姐,你听见那劳改犯说的了吧?这牛都快被他吹上天!”钟诗诗用手撑着眼睛,生怕笑出皱纹。
钟落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来她对这个有名无实的丈夫期望有点过高,不可否认,他或许有点成就,但那也不能胡乱吹嘘啊!
虽然她没当过兵,但对军中职位也有一定的了解,从没听说过战神这个职位!
“大姐夫,你快点跟大家讲讲,战神到底是什么职位?”罗志强忍俊不禁道。
“我来告诉你。”
不知何时,一名身穿黑色戎装,肩扛一枚璀璨将星的彪壮男子已经站在罗志强的身后,男子声音不大,却振聋发聩,罗志强差点直接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战神就是一个战域的守护,在战域里面,战神拥有绝对权力,是凌驾于将官之上的国之重器!”
雷狂拍了拍罗志强的肩膀,一股巨力震得罗志强骨头都快散架子,椅子腿没入地面三寸,“不知我这个解释,可否让你满意?”
当众嘲讽齐天战神,那是死罪!
“满意。满意。”罗志强不得不说满意,他有一种感觉,如果对方要想弄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放肆。”齐天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雷狂连忙退到齐天跟前,拱手弯腰,“域主!”
钟家人全部看傻了眼,来人可是一星将官,三品大员,竟然对齐天如此恭敬,那齐天岂不是……
咕噜!
咕噜!
……
短暂死寂过后,便是一阵吞咽口水声。
齐天淡淡道:“礼物可带来了?”
雷狂点点头,当下把一个红色的礼盒递给齐天。
“没事了,你先退下吧。”
“是,域主。”
雷狂临走之前,冷冷瞪一眼罗志强,后者心脏差点没直接震爆,当即出了一身冷汗,衣服都湿透了。
这个人的气场实在太可怕!
雷狂退出去,钟家人纷纷暗松一口长气。
“天儿,刚才那位是?”钟离皱起眉头问道。
“一个属下。”齐天淡淡回道。
属下?
一星将官竟然是他的属下?
钟家人惊恐的望着齐天。
就在这时。
钟诗诗率先回过神来,“不对啊,战域那边有黑色戎装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罗志强猛拍一下额头,当下道:“我就说哪里有点不对劲,如果不是诗诗提醒,我们大家都被齐天给骗了!”
“我说齐天啊,齐天,你也太能装比了吧?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份,竟然花钱雇人来演戏?”
“演戏?”
钟家人惊呼道。
罗志强斩钉截铁道:“没错,刚才那个人就是齐天请来的演员,他身上穿的将官戎装是戏服,不是真的!”
“哦?原来如此!”
钟家人长松一口气。
“我就说嘛,一个劳改犯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能量?”
“刚才来的三界大佬不会也是花钱雇人装扮的吧?”
“我看有这个可能!”
“这个劳改犯为了抬高自己身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手段让人恶心!”
“这种满嘴谎言的人绝对不能在钟家!”
钟落雪嘴角勾出一抹自嘲,脸上满满失望,秀眉间甚至还生出一抹厌恶,刚才她竟然还对齐天产生过幻想,现在想想,真是太可笑了。
假的!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都少说两句!”
钟离实在听不下去,大声喝止,可能是牵动了肝气,疼得五官有些扭曲。
“爸!”
齐天连忙在钟离的右手合谷穴上轻轻揉了几下,钟离疼痛有所缓解,五官缓慢舒展开来。
“爸,你的肝病已经非常严重,不能再动怒。”齐天嘱咐道,随后把雷狂拿过来的红色礼盒打开。
“爸,这是我在北境服役时,无意中得到的血参,药用价值非常高,尤其是对您的肝病有很好的疗效,每天切上几片泡水喝,不出一个月,您的酒精肝就能够痊愈。”
齐天从礼盒里拿出来一个外形酷似干瘪萝卜的东西,递到钟离手中。
“天儿有心了。”钟离欣慰道。
“爸,您不会真相信那是人参吧?我怎么看有点像晒干的萝卜!”罗志强道
“不是像,那就是根晒干的萝卜!”
“齐天,你竟然拿一根晒干的萝卜充当人参,你是拿我们钟家人当傻子骗吗?”
“这个劳改犯真是太不像话了!”
钟落雪实在待不下去,冷着脸,起身离开,“我吃饱了!”
“齐天,你看看你,都把大姐给气饱了!”钟诗诗幸灾乐祸道。
钟离冷冷道:“就算天儿给我的是晒干萝卜,我也高兴!”
齐天没跟那些人一般见识,大象安能在乎蝼蚁的看法?
只要岳父高兴就好!
晚上,人群散去。
钟离笑道:“天儿,你今天晚上就去落雪屋里睡。”
“他不能进我屋里睡!”钟落雪态度坚决道。
钟诗诗落井下石道:“爸,这个人刚从里面放出来,留在家里太不安全了。”
“两个孩子说的没错,咱们家有两个黄花大闺女,收留一个劳改犯算怎么回事!”王琳冷冷道。
“你们?!”钟离气得浑身发抖。
“爸,今晚我刚好有事,就不在家里住了。”齐天不想让岳父为难,更不想让岳父生气,这对他的病情不利。
“天儿,你真的有事?”
“嗯。”
“那好,那明天你一定要回家里住。”
“好。”
齐天看一眼钟落雪,便转身离开。
“这劳改犯可算是走了,我还以为他得赖在咱们家不走呢!”钟诗诗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他敢不走?他要是赖着不走,我就用扫帚赶他出去!”王琳冷冷道。
“妈,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恬不知耻的谎称自己懂医术,还说自己是战神,凌驾于将官之上?我呸!我看他就是个爱说大话的劳改犯!”
“不知道从哪儿挖了一根大萝卜,跑这儿来冒充人参,真把我们当成傻子了!”
“我这就把它扔了!”
钟诗诗拿起桌子上的血参,便朝外面扔去,刚好砸在曲大夫脸上。
曲大夫是来给钟离送诊断报告的,上次看病,钟离把诊断报告落在了他那边。
“这是……”
曲大夫捧着血参的手在不停颤抖,连忙戴上老花镜,仔细地辨别了一下,随即喟叹道:“这……这竟然真是价值连城的血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