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赵青禾”这三个字后,那两个巡视卫面上闪过一丝惊讶。
“若璃,退下,休要无礼。”
一道冷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赵若璃收敛起那股跋扈的气势,微微垂首,道了句,“是”。
著着雪白剑裳的赵若璃,清冷的笑了笑,踏着莲步,身姿飘逸的行到了灵宗巡视卫的面前,从白袖里取出了一块雪玉一般足有手掌大的令牌。
其上雕刻着“旭阳峰”三个金色的大字。
那两人似是识得那块玉佩,像是见到了什么了不得之物,面色变得一阵阵煞白起来。
赵青禾拱手做了一个礼,轻声道,“两位前辈,我是剑宗旭阳峰的弟子赵青禾。我今日前来贵宗宝地,是来探望我多年未见的妹妹,望两位前辈放行。”
“你……你是赵青禾??”
其中一名巡视卫颤抖道。
“哼,现在识得我青禾姐姐了?”
一旁的赵若璃翘着瓷白的双臂,嘟着小嘴。
“没……没错的,你看她手里那块令牌,那是剑宗旭阳峰内门弟子的专属之物。在沈国,目前也仅仅只有寥寥数块……”
“嘶,原来她就是传说中赵青禾麽,三年前的白梅庆会上,她的表现可是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
那两人低声的交头接耳起来。
少顷,那两人低了低头,换了一副模样,毕恭毕敬道,“原来是剑宗的赵青禾,请……”
赵若璃朝那两个没有眼见的巡视卫吐了吐舌头,便领着赵青禾往寒星阁行去。
初秋的天光被黑暗吞没,连天边最后一抹晚霞的嫣红也渐渐褪了去。
寒星阁内。
一位体态臃肿的美娇娘,一只手提着燃着的灯笼,另一只手拖着那大如水桶的肚子,小心翼翼的朝前方走着。
她名为叶红鸢,是柳无崖那快要临盆的夫人。
想起夫君昨夜许诺她的那件,由青丘之狐的皮毛做成的御寒披巾,她红唇边有了一道欣喜的笑意。
她平日最喜打扮,身上所穿的衣裳,皆是由各种上等禽兽的皮毛打磨精制而成。
天色已暗,一天已然过去,想来夫君已经为自己寻来那件披巾了。
叶红鸢心道。
一直以来自己所提的所有要求,夫君都会无条件的答应。
她缓缓走至柳无崖的房间前,掩着红嘴欣慰的笑了笑,抬起纤细的手指轻扣门扉。
只听见吱呀的一声,在寂静如尘的寒星阁,像是怨鬼悲戚的哭嚎了一声。
门没有上锁,自己打开了。
叶红鸢这才注意到,房间里没有点灯。
一股莫名的寒意,自叶红鸢心里升起。
“夫君?”
她朝里面喊了一声,却无人作答。
“夫君,你在哪......你别吓我啊......”
挺着大肚子的红鸢,虽然很是害怕,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弓着腰提着灯笼,还是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她面色苍白,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襟。
房间里被黑暗笼罩,借着灯笼焕发出的微弱烛光,叶红鸢朝柳无崖的床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抬起灯笼,看到柳无崖还安好的躺在窗尚,叶红鸢顿时松了一口气。
“夫君,你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