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了这么远。”
“那一对狗男女,是真的要我的命啊。”
宁生暗暗捏了捏拳头。
回想和小丽相处的这段日子,宁生才明白过来,这个女人是个心机婊。
“一定要找机会报复回来,还有刘大金,他仗着是村长的儿子,就几次想要借承包之名,强占我家的地。”
宁生往家里走,身体虚脱的厉害。
他摸了摸腰间的药篓,野山参还在。
他取出一根,生吞慢嚼,味道微苦回甘。
山参能固脱生津,补虚培元。
很快,他的腹内升起一股暖流,连他衣服上的水汽也在很短的时间内蒸发。
同时,通过品咀,宁生的大脑里,自动生出关于这一根野山参的年份:一百二十年。
按照宁生以往跟着爷爷学中医和自学辨药的知识和经验,他以为这是一根七年山参。
挖到宝了。
“是那个婊子没有福气,呸!”
宁生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他的视力更好了,耳朵也能听得更仔细了,甚至身体轻盈,脚步稳重。
“我现在能一拳把刘大金打趴下!”
宁生捏起拳头。
但比起这件事,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多年在乡村坚持学中医,挖草药,如今,终于有了一技之长。
自己还很年轻。
中医没落,如果自己能将其发扬光大,何愁找不到更好的女人。
想到这,宁生心情也渐渐好转。
经过这一次的变故,宁生莫名的领悟了生命的重要,家的重要。
“还有两根山参和几个野生天麻,到镇上的药铺去换点钱。”
宁生来到柳河镇上一家叫做【老药斋】的药店。
药店的老板据说是个大城市的名中医,在柳河镇开这家店铺,主要是为了向村民收山中野药。
宁生这些年除了种地糊口外,采药和种药是补贴家用的经济来源。
“哟,阿生来了。”
店铺的老板年启大腹便便,一脸商人笑容,别看柳河镇这地方山高皇帝远,但正因为这个原因,他这些年以低价收了很多山野药材,运到大城市里的中医馆,几百倍乃至于几千倍的利润,经常受到家族的夸奖,尤其是前几个月,他从宁生这里收到一株野生首乌,他原以为是十年份,没想到家族里的老中医鉴别后,足足有一百六十年,用来救治一位尊贵的客人,使得年家在魔都地位水涨船高。
现在,年启看见宁生,当然得贴个笑脸。
这小子傻里傻气的,药钱全凭‘良心’给。
年启就喜欢这样的年轻小伙子。
宁生也不寒暄,走到柜台前,把药材拿出来:“年老板,我这里有几个野生天麻,十年老菌窝里找到的,天麻圆润有腰线,差不多有两斤吧,按市场价收了吧,对了,我这里还有两株野山参,年份……”
“你今儿倒是有些生意人的样子了,说话流利了不少啊。”
年启意外的看一眼宁生,还是往日的穿着打扮,可看起来气质有些不一样。
他翻看宁生的药篓,眼眸有些失望。
“没有挖到何首乌?人参也没?山参不值钱,这天麻嘛,四十一斤,不足两斤的样子,我给你八十,这两株山参当送我了,反正你拿去也没什么用。”
“年老板,这可不是普通的山参,它长在夹崖的黑泥缝中,参头参尾夹盘三转,应该有一百八十年了。”
年老板听后,拍了拍宁生的肩膀,笑了笑:“一百八十年?山参有这么久的吗?现在能找到七八年的就不错了,听说你们村有个出门做海鲜生意的姑娘很中意你,阿生啊,你这嘴是不笨了,可这心可别跟着学坏,你要是缺钱……”
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一道急切的求助声:“医生,快,救救我家女儿,救救我女儿。”
妙龄女人怀抱着四五岁的女儿,汗水急得从额头掉落,因为太急,被门槛绊了一下,膝盖磕碰在地上,裤子扯开一条缝隙,露出白白净净的长腿,但她死死的抱着怀中昏迷的女孩,将其护在怀里。
宁生站在门口,下意识的伸手去搀扶住女人,她的手很嫩,手腕全是汗水,扑来的粗喘热气打在宁生的脸上,宁生低头看去,这女人肤白貌美,嫩得可以掐出水来,扑红的脸蛋,更像是红透了的水蜜桃,她抬起来的目光透过几缕湿透的秀发,给人一种摄人心魄又我见犹怜的美感。
使得宁生一时看呆,他原以为小丽这种村花级别的已经漂亮得冒泡了,可这个女人,是美得让人心跳加速。
尤其是她求助时眼里透着的善良。
让宁生忍不住的紧了紧手。
他过去喜欢小丽,所以给她度了一层光,现在他恨透了那个女人,所以她身上的光去退了,变得丑陋和卑劣。
可是,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一剂迷人的读药。
“谢谢……你弄疼我了。”
女人抬起头,看向这个莫名其妙的年轻人,不露痕迹的把手抽回去。
“对……对不起。”宁生松开手,“我不是故意的。”
“医生,救救我女儿,她昏过去了,我去镇里的医院,他们都无能为力,还不派救护车,让我自己送去县里,现在没有车。”
女人求助般看向年老板,毕竟他穿着一身药褂子,看起来像个医生。
“抱歉,我们这里是药店,只收药和卖药,你找错门了。”年启摇了摇头。
“你们年家在魔都不是中医世家吗?救救我女儿吧,我给你钱。”女人在衣服里拍找几下,她原本就急迫的脸顿时一僵,透着绝望:“我……我的钱包不见了,不……这不重要,医生,快,麻烦你救救我的女儿,我的囡囡。”
“我真不是医生。”
年启无奈摇头,同时有些惊异,年家在魔都虽然有些名气,但是知道的人并不算多,这女人穿着朴素,看年纪也就二十三四,气质不俗,长得漂亮,但眉间线未开,很明显,是个未开枝的原木,怀中抱着的孩子,着实可疑,不像是亲生的。
他不想惹这个麻烦。
“你去别家看看吧,我还要做生意,抱歉了。”
年启神色不耐,作势要轰走抱着女孩的女人,他虽然不是医生,但也精通药理,那怀中小女孩面目青黑,体形瘦小,印堂好似有一团灰云,这是先天胎气不足引起的夭疾,绝非一朝一夕落下的病根,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囡囡。”
女人眉头紧皱,一脸痛苦和绝望,眼泪从眼角流下来,好似认命。
“让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