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咱们去找爹爹!”花浅应到。
不能再在这院子里闷下去,能出去转转再好不过。
没有放下九连环,花浅还想再试试,她玩开心玩具通关无数次,怎么可能解不开这个?
绿苕推着小姐走出小院,谁知刚还好好的天气却开始飘雨。
将花浅放在亭子里,绿苕小跑着回去拿伞。
这要是原来,自己冒雨回家都不叫事,现在淋上几滴就会生病。
想到这里,花浅用手攥住轮子,想往后挪挪。
有雨滴飘到她腿上。
轮椅被绿苕特意放下刹车卡住,纤细的手腕没有令它挪动分毫,反倒将腿上九连环掉至地上。
或许是不够熟悉这个身体,花浅毫不犹豫弯身去捡,可别摔坏才好。
腿上无法使力,花浅身子朝地上倒去,九连环恰好抓进手里。
摔下来的地方不高没有摔疼,花浅直起身子想爬回轮椅,却发现亭子一角有一挺拔的身影。
那个人怕是从头看到尾……
花浅一愣,放弃爬轮椅的想法,被人看见如此不雅的动作,还不如就这样坐在地上。
好不容易从记忆中找出这号人,发现他就是迟早要弄死自己男主秦哲,花浅慌极了,她的抱大腿计划还没来得及策划……
现在的男主只是个少年,寄人篱下。
皮相却是一等一的好,身姿修长挺拔,浑身散发着冷峻,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低染着阴郁的暗芒。
身着墨色长袍,此刻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花浅尴尬道:“秦…哲,你怎会在这里?”
少年不动如山,目光薄凉的落在她身上。
那瞬间花浅有种她会被灭口的直觉。
她颤巍巍举起手里的东西,“你要玩这个吗?”
“呵!”
少年不再看她,转过身看向亭外。
瞅着他不卑不亢的背影,花浅默默收回手,她好恨自己为毛不能跑!
瞅着瞅着,她的头就有点晕,这个身体真的是风吹就倒啊…
绿苕取伞归来,远远看到小姐竟躺在地上,慌忙冲进亭子里。
晕在地上不动弹的花浅,吓坏了绿苕,“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匆忙抱起花浅,绿苕还不忘对亭角的秦哲放狠话:“我一定会将事情告诉将军,你等着吧!”
少年的回答是不变的背影,半点回头都不曾。
亭子里空无一人时,才回过头看向绿苕离去的方向,不善的目光仿佛透过雨幕落在浅梅居。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将军府小姐花浅病了。
长居将军府的大夫,皇后派出宫的御医,齐聚花浅居住的浅梅居。
老将军得知宝贝女儿竟是被秦哲欺负,气愤难平下罚秦哲在亭子里站上整天整夜。
两个孩子之间有嫌隙他有耳闻,从未当回事,这次委实有些过分。
小雨淅淅沥沥下一整晚,花浅躺在窗尚烧了一整晚。
天微亮时,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绿苕片刻未睡,守着花浅整夜,看她醒来喜不自胜,忙端过煨在小炉子上的鸡丝五色粥喂她。
嘴上还为花浅宽心,“小姐放心,将军特意罚秦哲在亭子里站上一日夜,为您出气呢!”
闻此言,花浅哪里还吃的下去,自己晕倒跟秦哲没有丝毫关系。
本就积怨已久,这下更难化解……
花浅掀开被子,指着轮椅,“不吃了,你快推我去看看!”
大夫说人醒过来就无大碍,正好今日阳光不错。
绿苕把花浅捂的严严实实,这才推着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