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是来问她要彩礼钱的。
吞了她辛苦钱不算,她走投无路惨被人打死的时候她在哪里?现在居然盯上了她的彩礼。
她怒极反笑:“您问这个干吗?”
张兰板着一张脸:“你弟弟要买辆车,以后有了孩子接送幼儿园方便,刚好你结婚了,你这个做姐姐的,多少要出一点的。”
姜西西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内心一阵阵的悲凉:“他才拿了我的辛苦钱买房,现在又盯上了我的彩礼?要我的彩礼,好,您给我准备了多少嫁妆?”
张兰听了,立刻起的瞪了眼,她起身,在姜西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狠狠的在她脸上扇了一个耳光,声音太响,家里的佣人都朝她看去。
“不要脸的赔钱货!我们生你,养你,把你拉扯到这么大,要你点彩礼钱怎么了?嫁妆?笑话,他是大老板,会在乎我们小门小户的这一点小钱吗?”
张兰叉着腰,说得理直气壮,嗓门又大又尖的,时家的佣人都朝这边看来,窃窃私语。
大家都知道,这位夫人是和他们时少爷是契约的,不是正牌夫人,三个月后就要滚蛋,今天来闹彩礼的这一出可谓是难看至极。
姜西西的手指卷曲着,狠狠的握成了拳。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透着坚定,“没有就是没有,半个子都不会给你,有种就去法院告我,看法官会不会把我的彩礼钱判给你,你最好去告,告了,法官还会让你把从我这拿给姜东东的钱吐出来!”
话音刚落,张兰便随手拿起放在沙发上的一个黑包,照着姜西西的头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不孝的狗东西!白养你了!养不家的狗!一毛不拔的牲畜!白眼狼!”
张兰边打边骂,骂得一句比一句难听,“问你弟弟要钱?他拿你一点钱用怎么了?他可是你亲弟弟!狼心狗肺的东西!给脸不要!”
王慧芝抱着臂在一旁看着,嘴角勾着得意洋洋的笑意,时家的下人见打得厉害了,连忙过来拉。
从小到大被打惯了,姜西西头发都是散的,刚才只顾挡,被拉开了这才注意到张兰手上的包。
那包做工考究,看不清牌子,是时墨谦的。
眼下,她清晰的看见那包上有了一道划痕,呼吸一窒。
她深深的凝着她:“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怎么对我,我怎么对你,没人愿意一直用热脸贴冷屁股,姜东东他要什么自己去奋斗,我才不会做扶弟魔。”
说完,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对管家说:“管家,麻烦把这两个人送出去,以后,别让他们进来了。”
“哎?”张兰明显不想走,想撒泼,门外进来几个保镖,将人架走了。
姜西西捡起了慌乱间被扔在地上的包,太阳穴突突的跳。
天,她要怎么跟时墨谦解释,弄坏了他的包?
她无力的走上楼。算了,这个包多少钱,让他在尾款里头扣吧。
虽然,她知道这一定不便宜。
时墨谦一回来,她就跟他说了这件事,看见上面的指甲痕,他楞了一下。
姜西西也诚恳的表达,她愿意赔。
时墨谦注意到了她右脸微微肿胀,她漂亮白皙的额头上也有一块淤青。
“这是一百年前香奈儿设计师手工缝制的高奢,我前两天刚拍到的,忘记放储藏室了。”他脱下西装挂在架子上,很淡的口吻。
姜西西脑子嗡的一下,“多……多少钱?”
“八百来万吧。记不清了,回头我看下拍卖行的直播视频。”
“还有视频?”
姜西西颤颤的拿起那个古董包,看了眼,里面果然有张拍卖行的信息卡。
顺着卡片资料,她在网上搜到的两天前的拍卖会直播视频。
在里面果然看到了时墨谦。
当她看见他从容举起那块八百万的牌子时,心都碎了。
她的钱用作了收购,还有赔偿货运公司损坏的货车钱,以及那车货的货款。
剩下的远远不足八百万,怎么办?
时墨谦去了书房,立刻叫来了张妈。
“今天宅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张妈便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说姜西西家里有人来要彩礼。
那一双冰冷的眸子骤然变得深邃,脸色变得黑沉:
“她打她了?”
张妈啧啧:“是啊,打得挺厉害的,感觉没当自己女儿,我们看着都心疼。”
时墨谦的手指微微蜷起,幽暗的眸子眯了眯。
“知道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