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周围没有人的时候,苏卿衣也就不再沉默,“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江湖不再见的吗?”
“那是你说的。”
君墨尘微微挑眉。
“我……”
苏卿衣无语,这不是凶残暴戾的尘王吗?为什么感觉有点儿像无赖?
“你想做什么?”苏卿衣问道。
“娶你。”君墨尘答道。
“你家主子是不是昨夜吹风烧坏脑子了?”
苏卿衣想起她将君墨尘的衣服给扒了,可能在河边吹的着凉了。
凌霄摇摇头,表示没有。
“你还知道昨夜风大?把我衣服直接干净利落的脱了……”
凌霄听见君墨尘这句话的时候有些震惊,他离开的那一会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什么脱了?那叫扒了。”
苏卿衣感觉有点儿不对劲,“都快要被你带偏了,你为什么要娶我?我不想嫁给你。”
“不想嫁给我?你可知道这上京城没有男人愿意娶你?”
苏卿衣:“……”
王爷,您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
“我……是没有……”
“但我想娶你。”君墨尘眼神坚定。
“好像也是……”
“所以你应不应该嫁给我?”
“应该……”
凌霄看见自家主子竟然在套路一个女人嫁给他,真的是活少见,然而这苏卿衣还真的就上套了。
“不对呀!”
苏卿衣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碾压,竟然能够被绕进这种文字开心玩具,“你……”
君墨尘又从怀里拿出苏卿衣给他的一块玉佩,唇角微勾,“定情信物已经给了,还想怎么说?”
苏卿衣:“……”
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那是鸳鸯佩,在北陵,鸳鸯佩是赠予心爱之人的东西!
不等苏卿衣反应过来,君墨尘便用内力将发簪插进苏卿衣的发髻里,玲珑八宝簪,同样也是定情信物之一,由男方赠予女方,簪子上刻有二人的名字。
凌霄揉了揉鼻尖,合着自己家主子在府中忙活了一天,就是在做这个簪子,做完了立马跑丞相府来送人,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主子有这么一面?
“君墨尘!”
苏卿衣有点儿火大,如果簪子再偏一点,用力一点,她的脑袋就不用要了!
听见苏卿衣叫他的全名,君墨尘也没有生气,而是嘴角微牵,“可以这么叫,六个月之后,你就要叫我相公了。”
“这六个月会发生什么变故大家都还不知道,别那么早下定论。”
苏卿衣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嫁给君墨尘,嫁给皇室?她除非自己脑子有问题,才会想着和一群女人争宠,放着大好的青春年华不要,整日就等一个男人来看自己一眼,不可能!
“无论发生什么变故,六个月之后,你一定会是我的王妃,当然,可能会提前。”
君墨尘又是一笑,颇有玩味地看着苏卿衣,他看中的猎物,可从来没有溜掉的。
在一旁的凌霄感觉今天是他看见主子笑的最多的一次,真奇怪……
“行,慢走不送!”
苏卿衣说完,就离开,也不管君墨尘,他自己爱走不走,反正有苏辅。
月色微凉,君墨尘抬头看着满天星星,一颗星星坠落,微微勾起唇角,“凌霄,就是她。”
“苏小姐?”
“对。”
那个能够改变君墨尘命格的人,终于还是在四月九日出现了……
“所以,无论如何,本王都要让她爱上我。”
无论是天意,还是意外,君墨尘都要将苏卿衣留在身边,眼前浮现女孩儿狡黠的笑容,竟又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这几日,关于尘王六个月后迎娶丞相府嫡女苏卿衣的消息已经在上京城中传遍了,所有人都在笑话,傻子就要嫁给一个瘸子。
为什么君墨尘一定要娶自己?
苏卿衣想了很久,得出一个原因,他可能不喜欢女人,想要娶个傻子来掩盖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听说他可是从来不允许女人靠近他,就连府内的下人,都是男的。
悠悠花草自墙角长出来,茴香从里屋出来,清点了一下她们的行李,不得不说,原身真可怜,几件破铜烂铁打造的首饰,几件破衣烂衫,至于家具,没有一件能用。
“茴香,不用收拾了,我们直接去风阑院。”
“是,小姐。”
风阑院是府中环境较好的一处院落,只不过非常偏僻,但胜在安静,最好的静怡院,张丽华当然是给了苏悠然和苏巧两姐妹。
如今有苏辅盯着,张丽华也不敢有什么动作,所以一切都是按照嫡女的标准来,却又不会苛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看着眼前宽敞的院子,苏卿衣感觉到心情顿时舒畅起来,如今这只是第一步,娘亲的嫁妆,属于她嫡女的那份殊荣,她要一点一点地拿回来。
“小姐,你先歇着,我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茴香让苏卿衣在一旁坐着,自己去忙碌。
也并非张丽华没有送她下人,而是苏卿衣全部给送回去了,张丽华送来的人,她可不敢用,整日里耍手段的话,她可没有那个闲心去应付。
苏卿衣也闲不下来,自己捣鼓着一些能够用在古代的武器,如今这个时代没有枪,那就要用别的来防身,她可不能随随便便暴露武功,毕竟原身,可并不会武功,若是有心人抓住这一点,那可就麻烦了……
因为毛笔不好用的原因,苏卿衣自己发明了炭笔,虽然着色比较淡,但胜在好用,极大的方便了她画图。
“卿衣。”
苏辅突然过来,苏卿衣连忙拿起一张白纸,覆盖在武器图上,看向苏辅,“不知父亲今日来此,有何事?”
对于苏卿衣冷漠的态度,苏辅也并不恼怒,他之前做的也的确很过分。
“皇后娘娘差人送来的请帖,三日后在宫中设宴,到时候你带着两个妹妹一起去。”
烫金的请帖之上是“请帖”二字,打开里面除却文字之外,还有皇后娘娘的专属印章。
在原身的记忆里,这种宴会,似乎从来都没有邀请过她,就算邀请了,也被两个妹妹截胡,从而没有办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