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苏婼立下军令状,长公主依然不信任她。
长公主冷笑,“你们母子的命,哪有资格和菀乐相提并论?我现在不杀你们,不过是在为我的菀乐积德。你最好祈祷郡主没事,否则今日你休想走出公主府。”
苏婼看着长公主那张愤怒伤心的脸,也知道说什么都无用,只能暗暗叹息。
这种皇权至上的朝代,真是要人命!
苏婼和宝儿被下人领着到了离落水湖边很近的阁楼。
阁楼布置的很精美,苏婼一看就知道这是长公主专门为菀乐郡主精心布置的。见身旁的小男孩目光露出些许向往,她紧了紧自己牵着他的小手。
同样是为人母,长公主可比她原身合格的多,也难怪这孩子会羡慕。
从今以后,她一定会好好善待他的!
风铃摇曳叮咚,苏婼鼻尖有些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随后,她明显感知到了周遭的气氛凝滞起来。
面前不知何时多了辆轮椅,上面坐着一个穿着白色绣纹锦袍,眉目如剑,气度不凡的男人。
只是这男人的面容太过冷冽,哪怕是苏婼这种二十一世纪的独立女性,都倏然身子一紧。
苏婼看着对方白色袍子上那一片浅浅的水渍,有些欲哭无泪。
只能硬着头皮道歉,“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朝着你打喷嚏的,实在是鼻子痒没忍住……”
这人能自由出入公主府,难不成这是长公主养的男宠?
苏婼暗暗叹息,朗眉星目,貌比潘安,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霸气,这样的妖孽做男宠真是暴殄天物!
许是苏婼的眼神太过直接,轮椅上的男人眉头拧得更紧了,“你是谁?”
宝儿感觉到男人对自己娘亲的冷意,鼓足勇气张开双手挡在了苏婼的面前,和轮椅上的男子四目相对。
那眼神似乎在说,休要伤我娘亲!
“宝儿……”苏婼没想到自己身旁这个瘦弱自闭的孩子会主动出来保护自己,心下一暖。
她将宝儿再次拉到自己身后,目光落在轮椅上的男人身上。
明明是坐在轮椅上,可男人的气势太具侵略性,就算是沉默不语,也足够让人恐惧的打冷战。
都说破产消灾,苏婼想了片刻忍痛开口道,“我叫苏婼,今日来长公主府参加白花宴的!弄脏公子的袍子实在抱歉,要不这样吧,您这袍子多少钱,我赔偿您银子怎么样?”
这人穿着不凡,又是长公主的裙下之臣,应该不会和她计较那点赔偿的银子吧?
在苏婼心里打着小九九的同时,战修阎也在打量她。面色蜡黄,轻纱覆面,藕荷色的襦裙套在单瘦的身板上,看着随时可能晕倒。可那双灵动的眸子,却犹如星光一般耀眼。
这双眸子,倒是有些眼熟!
良久战修阎眉头微挑,语气依然冷,“多少?”
赔多少?
苏婼有些懵,她就是客气一下,根本没想赔钱,哪里知道该赔多少?
“您说多少,我就赔多少!”要不是那张脸实在是太冷了,她真想反悔说不赔。
战修阎眼里闪过一道精芒,“三两白银。”
三两白银,听着就很多的样子!
苏婼将自己身上的荷包掏了出来,悲催的发现里面除了几个可怜的铜板,什么都没有。
不会吧!
原身好歹也是首富之女,怎么会穷到这个地步?
苏婼要哭了,为啥自己刚刚嘴抽要说赔偿银子。
这下尴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