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到自己刚刚投靠汉军,看样子便要委以重任,这让本就过来碰碰运气的羊衜闻言更是心生喜悦之情!
手缩在袖子里不停的搓着手指头。
“羊某虽是不才,不过承蒙军正看重。羊某愿以效死!在所不辞!”
“唉!韩某不让羊先生赴死。毕竟某还需要羊先生帮忙‘匡复汉室’不是吗?”韩武笑了一笑。
“羊先生从即日起立即自城中搜集木板,用以增添城防!防备敌军来犯!”
韩武的算盘打得还是非常好的,毕竟投靠刘备的时候,自己在江陵之地祸害的不轻。
待到东吴以来,自己立马就投!然后再祸害东吴!
不就是获得了两倍快乐的同时,还能因为献城有功从而保住性命吗?
而羊衜闻言想了想便点头称是。
毕竟四年前的事情告诉了天下人,实际上刘备与孙权之间的联盟并不那么牢固!
汉军加强江陵的城防也是应该的!
而韩武眼见到这么缺德的事羊衜都敢答应,一时之间瞧不起对方,暗骂对方是个昏庸无能之人的同时。
又暗自庆幸自己选对了人。
‘可惜了。老百姓们的骂并不好受啊。’
此刻,痛并快乐着的韩武在羊衜走了之后,便内心叹息。
而很快,卫士们便在营中找到了正在干活的韩武,随后告知对方是从事潘濬到了之后。
便又急匆匆的赶回去复命了。
可想而知,这潘濬平日里在大家的眼里的确是不好的相处。
于是乎,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大鱼到了的韩武,十分淡定的便将营中的事情完全交付给了新上任的羊衜之后。
便急匆匆的赶回去城内了。
随意的将三军公务交付给一不知名的家伙,然后自己在长时间不去营中。
这下子士兵们该在背后问候自己祖宗十八代了吧?
然而,正在暗中窃喜的韩武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羊衜瞧着自己的眼神里面,多多少少的流露出了一丝丝的敬意!
‘人言刘玄德知人善任,关云长傲上而不辱下。’
‘我本是碰巧而来,未曾想到连其麾下一小小的军正都能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境界!’
‘真是难得!难得啊!’
于是乎,羊衜当即便写了一封信,命人按照地址急忙送去,让此人前来江陵入仕!
返回到了府衙内,此时此刻,潘濬正端坐在那,腰杆子挺得老直,那张脸上写满了‘紧急集合’四个大字。
仿佛这辈子都不会笑一般。
而北部都尉偏将军习珍以及水军都督赵累此刻也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韩武。
眼瞧见潘濬的那一刻,韩武内心一个激灵。
知道自己这下子要小心一点了。
毕竟,潘濬这家伙是出了名的威严刚正,想当年他当江夏从事的时候。
当时的沙羡县长贪污腐败,被潘濬知道之后,先是审查,然后证据确凿当场处死!
使得全郡都震惊恐惧。
韩武虽然说想要获得奸臣值,但是他也想要活着。
于是乎,此刻便故作淡然的整了整头冠,施了一礼。
“韩武见过从事、习将军。”
“伯然。何来迟也?”潘濬锐利的目光凝视着他冷冷的询问了起来。
他们这些人在这里等了大半个时辰了,这韩武表情就跟没事人一样。
在联想起他结识糜芳的事情,潘濬是越看他越不顺眼!于是乎当即便开始发难了。
韩武闻言语气平淡的回了起来:“军中大小事务,皆由韩某管辖,这个时候来已经算是快得了?”
潘濬眉头一挑,没有想到这家伙会这么说。
于是乎便接着问道:“敢问韩军正为何前番会频频结交糜太守?”
换做二一个,被表情如此严肃的潘濬一瞪便吓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是吧,韩武毕竟是关羽亲自命令的军正,以及后勤主管。
只要不做得过于直接,想必潘濬也不敢杀自己,于是乎便反问了一句。
“韩某结交太守,莫不是犯了大汉哪则法律了?”
“额?”
一时之间莫说是赵累和习珍,就连潘濬闻言都沉吟了起来。
的确。糜芳这个家伙就是能力再差,你结交他又能怎样?
当然,这也是糜芳勾结东吴的事情,尚且没有曝光。
否则的话,估摸着这个时候潘濬真得已经要气到杀人了!
只见韩武背负着手挺直了腰杆瞧着潘濬脸色难看,沉默不语。
当即便接着说道:“既然不犯法的话,敢问从事还有何事情吗?”
“君侯既以将后勤军需的运输任务交付给我。我必要殚精竭虑为其效死!”
再坐的三人一时没反映过来。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刚刚还是他们想要先声夺人的劝谏韩武好好办事,未曾想到这一下子就被对方两级反转。
身为武将的赵累与习珍二人当即便瞧着潘濬,看看他还能说些什么。
只见潘濬紧皱着眉头开口问道:“那么韩军正,请问一下,您这些日子所私收的礼品,又是怎么一回事?”
“要知道,全城闹得是沸沸扬扬的。”
“听说因此托关系走后门的人可是不计其数啊?”
韩武闻言用一副不紧不慢的语气缓缓的说道:“我家族千余壮士以及家财全部献给了大汉,用以资助君侯攻打伪魏。倘若我若是不收礼的话,又该如何过活?”
“更何况,什么叫做托关系走后门?在下的办事原则是:有才必用!”
“只要是有才心系我大汉的,像是此等小小不严的毛病,再此关键时刻,也不是说不能够忽略!”
说罢。瞧着被自己一句话给噎住的潘濬。
韩武内心欣喜,他知道自己的胡搅蛮缠将对方给压住了。
而说句实在的,潘濬从来就没有遇到过将收礼收的如此理所应当的家伙。
一时之间甚至都不应该说些什么了。
毕竟,人家说得也有道理,他家族上千壮士还有家产都赠送给汉军了。
人家不收礼得话,怎么活?
潘濬闻言死死的凝视着韩武,反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对方。
倒是韩武见到潘濬无话可说,也不想得罪这种人太过,于是乎便施了一礼,随意的说了起来。
“如若从事无事,在下还有要事处理,就先不奉陪了。”
说完韩武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