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澜都是这般小人?诬蔑本将军不说,还要派你来羞辱我?”
红烛摇曳,从薄薄帷幕透过几丝光线,秦琳琅勉强看清卫褚赤红的眸子。
她抿嘴不语,怀疑这人是在耍花招试探自己。
“不说话,就当你承认了。”
男子满是老茧的粗粝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秦琳琅攥紧金簪,克制将金簪刺入对方咽喉的冲动。
卫褚擅用诡计,不知道还有多少后招,绝对不能露马脚。
不过一年时间不见,这人怎么越来越狗了?
“前几日接亲时二姑娘伶牙俐齿得很,今日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炽热鼻息洒在脸上,秦琳琅直觉危险。
不能生气,不能还手,这人试探之后就会滚蛋,就能接着睡觉。秦琳琅努力保持微笑,只觉得这人比一年前还要疯。
“谁下的药,谁承担后果。南澜多是书香传家,都是讲道理的,二姑娘也应该讲道理。”
什么?
秦琳琅心中警铃大作,就地一滚,试图避开这人的钳制,却被捏住脚腕。
她反手送出金簪,直夺其命门。
“卫某早就说过二姑娘出身将门,应是会些三脚猫功夫的,果真如此。”卫褚语气倒是格外轻松。
手腕也被捏住,秦琳琅心中大骂让自己节食的某人。
说什么闺中娇女就应该扶风摆柳,纤瘦柔弱,最好风一吹就能倒!哪里是节食,分明是慢性自杀!
“世人皆言秦家二姑娘与大姑娘性情截然相反,我倒看着这股子不把自己当人的狠劲,是一样的。”
他看出什么了?
自认没有露出马脚的秦琳琅有些心虚,刚要挤出两滴泪拿稳娇弱人设,便听他道,“秦二姑娘知道给一个男子下药的后果吗?尤其是……洞房花烛夜,身为妻子的你,给丈夫下药。”
“将军定是有什么误会,琳琅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怎么会……”
卫褚扯了腰带绑住她的手,粗粝掌心摩挲女子光滑面庞,说出的话却让秦琳琅如遭雷劈。
“别装了,少说几句留些力气。今晚你要付些代价的。”
这狗东西什么意思?
他发现什么了?他这狗鼻子,难道真能闻出些东西?
光线昏暗,秦琳琅看着埋首在自己脖颈处的头颅,思索着绞断对方脖子的可能。刚要用虚虚绑着手腕的带子缠住对方脖子,脖颈便传来刺痛。
这人是狗吗?
卫褚看到她耳后一枚小小红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双手摸到腰侧,没有摸到伤疤,忙又摸另一侧。
秦琳琅怕痒,顿时胳膊卸了力,没能将对方脑袋套住,反倒是双手被迫搭在了他的肩头。
“夫人做坏事在先,便歇了求饶的心思。卫某铁石心肠,哭哭啼啼的戏码无用,你乖一些便可。”
乖你大爷!
这狗东西就不能做个人?说好的相敬如宾呢?
口中被塞了东西,是一块糕点,秦琳琅立刻吐出来,条件反射想要反击。
“夫人不饿?”卫褚起身将怀里的油纸包放到桌上,似笑非笑道,“也好。”
没有武器,又被先发制人,秦琳琅惊觉自己没办法在拳脚功夫上胜过这厮。
好气!
力气大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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