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十一个故事了。
“有一天,大象上厕所忘带手纸了,于是它看向旁边的小白兔:‘嘿,怕掉毛吗?’
‘啊?不怕呀。’
就这样,大象拿小白兔擦了屁股。
第二天,大象吃饭又忘带手纸了,然后它问路过的小松鼠:‘喂,怕掉毛吗?’
‘不怕呀。’
大象拿小松鼠擦了嘴,擦完后,松鼠憋不住了,很贱地笑了出来:‘铁子,我就是昨天那小白兔哈哈哈哈哈对不起~’”
讲着讲着烈寒把自己给逗笑了,本以为靠在一旁的莲花也会被他逗笑的,可莲花没有,还反而思忖了会儿,随后很认真地问:“那头大象和小白兔是妖吗?它们在哪里啊?”
这注意点错了吧。
烈寒回答:“它们在故事里。”
“那手纸是什么?”
烈寒又答:“就是纸啊。”
“是写画用的纸吗?”
烈寒再答:“那不一样的,手纸可要柔软许多。”
“与丝绸锦帕一样柔软吗?”
烈寒想了想:“嗯……差不多吧。”
“没见过。”
烈寒内心悄悄吐槽,你若是见过就不会这么问了。
不过相处的这么短短的时间,撇去她屠杀灭世的行为,这莲花其实也挺可爱的嘛,呆萌呆萌的。
他刚这么想,就瞧见一只拇指大小的小强爬上了莲花的衣裳,从下至上爬到了莲花的胸襟,不但爬,还很嚣张地转了个圈。
只瞧莲花低头,一双紫眸视线恰好落在了小强身上。
她是姑娘,是女生,烈寒本以为她会与他那个世界的女生一样被吓得蹦起来跳上一场激光舞,又或是蹦到别人身上。
他都已经做好安抚人的准备了,可莲花很淡定从容,淡定地与正在晃动须须的小强对视,淡定地徒手捏起小强,再淡定地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然后微微一笑:“你给我说故事,作为回礼,我给你看个表演吧。”
烈寒失神呆愣间,便见那靠在绿树上的惊艳姑娘一脸从容地抬起那只捏着小强的手,对准前方,手腕微扬,指节使力,一弹,小强飞了出去,速度如出枪小水般快,恰好撞飞了正在结网的无辜小蜘蛛。
此情此景,烈寒瞠目结舌,莲花却还是那般淡定从容,看向呆愣的他,脸上笑意仍在,只是不说话,好像在等着身侧这位干净乞丐的点评。
感受到目光,烈寒忙地合上嘴,收回愕然神情,眼神有些复杂。
莲花不愧是莲花,这对节肢动物的反应都与寻常姑娘家不一样。
他收回之前心中对她呆萌的评价。
“姑娘好准头啊。”
铁心收回手,只听得这一声夸奖便扬起了笑容。
烈寒瞧上,只是这一眼,他的心猛地一跳,整个人差点向后摔去。
这个笑太可怕了。
可再看一眼,笑容又恢复了柔和绝美。
他确认自己没看错,刚刚那一双紫眸透着股邪气,那像是要玩弄牲畜的表情,瘆人得很。
就是那么一转眼,莲花又像个乖巧的好孩子一样,转变未免太快了些。烈寒盯着姑娘的眸子,想再确认一遍。
莲花却一脸茫然地望着他,指尖扫过少年的眼睫毛,呆萌萌地问:“你在看什么?”
撤回神,烈寒捂住双眼,“没什么,就是瞧姑娘生得太艳丽,便忍不住多看几眼。”
莲花突然起身凑近,扒开少年捂着眼睛的手与他对视,一双紫眸微微波动,勾人心神,她笑容灿烂得像朵花,问:“你要不要再多给我说几个故事?”
“我……”
莲花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有好处的,你给我讲故事,我给你表演,你想看什么表演?”
想起莲花刚刚拿小强弹蜘蛛的画面,烈寒犹豫了,“这……”
果然,莲花一脸兴奋地说:“我可以拿小蜘蛛弹小蟑螂,也可以拿小蟑螂弹小蚂蚁,还可以拿小蚂蚁弹小蜥蜴,还有还有,小蜥蜴弹小鸟,小鸟弹小象,小象弹小牛,小牛弹小鱼……”
烈寒越听头皮越是发麻,莲花似是见少年一直没有回应,邪邪一笑:“不喜欢?拿人来弹人我也是会的,特别是拿人头弹人头,拿香火弹香火。”
话一出,烈寒直向后摔,心颤颤个不停。
怕莲花察觉到什么,烈寒用笑掩饰,“姑娘可真会开玩笑。”
他刚这么说,莲花就“啪”地一声掰断了随手捡起的棍子,望着他的某处笑容邪肆。
此情此景,烈寒只觉得身下一紧,下意识地就捂住他的香火根子,脸色发白。
“姑姑姑姑娘,在下觉得拿小蟑螂弹小蜘蛛甚好。”
于是乎,烈寒从白日说故事到天黑,莲花也是拿小强弹小蜘蛛弹到天黑,四周黑沉,莲花还怕他看不见表演,特意抬手捏诀照亮四周让他瞧清。
才发现,原来这地方的小强和小蜘蛛可真多。
这真不是个姑娘家会干的事。
也不知这是第几个故事了,烈寒悄咪咪地抹了下额上的冷汗,继续胡编: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朵花,把她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叔叔拿着花,对我把头点,转身就把那朵花丢进小黑屋。”
借着灵力光辉,只瞧那朵花歪着头问编故事的人:“警察叔叔是谁啊?”
“嗯……警察叔叔就是一个人,很帅的人。”
“哦。”莲花点头,“那警察叔叔为什么要把花丢进小黑屋啊?”
“因为那朵花太……太漂亮了。”
莲花疑惑:“漂亮就要被丢进小黑屋吗?为什么啊?”
“我不知道,你去问警察叔叔吧。”
莲花像个小朋友一样,扯了扯烈寒的衣袖:“警察叔叔在哪里啊?”
烈寒忍住想捂脸的动作:“他在我的故事里。”
莲花呆萌好奇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是不是在耍我?”
“没有没有,这就是一个胡编的故事,不是耍人的。”
可莲花她好像不信:“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这故事在内含着什么?”
烈寒内心奔泪:莲花祖宗哟,别再问了。
“小故事而已,没有什么内含的。”少年怕莲花会喋喋不休地问下去,特意将这个故事转出去换个新的,“我们开始下一个故事吧。”
听到要开始下一个故事,莲花松开少年的衣袖,很守信地捏起一只过路小强,对着前方瞄准一弹,又又又一次地弹飞了无辜小蜘蛛。
表演结束,莲花望着身旁这个少年,紫眸满含期待。
总算是躲过了,烈寒轻咳一声,开始胡编下一个故事:“有一个煞笔叫系统,它除了绑定人干活啥也不会,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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