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衣服奴婢已经给您换好了,一会马车停了,你只管下了往前跑,莫要回头”,一旁跪坐的女子莹莹开口道,一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家姑娘的。
姑娘?奴婢?
顾声笙环顾了四下,狭小且颠簸的空间,时不时从外面传来马鞭鞭打的声音,马车?
“姑娘,奴婢再多一句嘴,这靖王实在不是您的良配,您既已经约了信要私奔,他却未来,如今引来了土匪,谁知可是他通风报信,或是厌弃了您的纠缠,与那土匪狼狈为奸呢,您就听奴婢一句,断了这念头吧”。
靖王?私奔?土匪?
如此熟悉的场景,顾声笙脑子好似水滴颗颗落地,砸的呱呱响。
就在她开口要问句话时,突然马车骤停,她还未开口,就已经被身旁的丫鬟给“轰”出了马车。
“姑娘,快跑”,说罢,马车应长而去。
顾声笙愣神地站在原地,脑海中努力回想了一下,下一刻,莫不是......
紧着,她便被人从后面用帕子捂了,昏迷不醒,五花八绑的拖了进去。
“杨妈妈,人带过来了”,为首的男子对着站在前面等候的管事妈妈道。
杨妈妈点头应下,走近了用手帕捂了半张脸,瞄了一眼,心里不禁暗叹,果真是少有的美人胚子,可惜了,进了咱这地方,清白是没了,小命保得住保不住都是另说......
不禁摇头,叮嘱道,“把人送进天字房,仔细把脸遮好了,收起你俩那贼眉鼠眼,爷一会就到”,说罢,走在前面,引着两人往上走,走的却是少人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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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
一袭冉冉禅香,袅袅弥漫。
樊古的书桌前,男子一身藏青暗纹长袍,整个身体靠在圈椅上,眉眼紧闭。
桌上,十二柄檀木牌子上分明刻了名字。
“爷,楚家已经有所察觉,今夜?”身侧侍卫问道,下意识看了一眼桌上左首第一块牌子刻的名字:楚逸。
依旧是闲淡的眉,紧闭的眸子,“证词今晚必须拿到”。
“是,爷,还有一事,李将军今日醉酒,不巧总兵大人调了他去迎园抓人,这会也喊不醒人,可是要找人替他?”
“抓的是何人?”男子慕然睁开眼,一双俊目寒眸。
“说是抓寒云山占山为王的土匪”,顿了一下,“爷是觉得蹊跷?迎园好歹是太子的地盘,我们可要静观其变?”
男子未开口,只徐徐闭眼,静然泌之,似睡着了一般,倒是闭了眼,才楚之寻觅,俊郎博然,峰眉叠起,轮廓浑然,论一声美人面都不为过。
侍卫明显觉得自家主子今日心情极其不好,里外想了个遍都未明今日主子是怎么了,遂越发小心,准备退下。
就在他刚退下两步,却听主子手指轻叩桌面发出轻声。
侍卫心里一个咯噔,定是漏了什么。
“顾家”,冷清的眸子,撤寒的嗓音。
侍卫心凉,立时跪下请罪,主子前几日确实是问了左相顾家......
等等,侍卫恍然今日好像是顾家的二姑娘约了靖王私奔?
就在这时,门外一人影进来,将新得的消息放在桌案,“爷,顾家二姑娘的消息”。
片刻,放置在桌边的茶盏碎了一地。
虎跃之怒。
两炷香后,迎园天字号房里,哀叫连连,求饶不止,萋萋婉婉......
听着里面的动静,门外不远处一直听门的杨妈妈紧皱眉头,欲上前去推门,犹豫再三又退了回来,左右为时已晚,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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