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姜迎溪挠头,“来得急了,早知让清月帮我收拾。”
“分明是自己收拾得晚了,计划早就定下,你以为我不知道?”姜夫人一语道破。
姜迎溪只顾着傻笑蒙混过去。
进了屋,二人入座,姜迎溪打开布包,里面只有一捆绝崖草和一只小药瓶。
姜夫人无奈道:“就知你是这性子,好在绝崖草比解药还好,所幸你又常带在身边,琉璃,取两棵去煮一碗热茶。”
“是。”紫衣丫鬟取草退下。
“这些是给您和爹爹带的,唔,说起来,都这时辰了,爹还未回来?”
“我们不习武,不大用得到绝崖草,”如是说着,姜夫人还是让丫鬟把绝崖草好生收进匣子里,“你爹……”
姜夫人叹口气,眼里忧戚:“你爹今日怕是要晚些回来,梁县前些日子地动,损伤惨重,听闻地面直接开裂一大口子,皇上有心派你爹去修山。”
“不能吧,爹爹要是走了,咱们的大计怎么办?我又没在朝为官。”忧色染上姜迎溪眼眸。
姜夫人握紧姜迎溪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溪儿,若你爹当真去了梁县,你要寻一新帮手,最好仍是朝廷命官。”
“不如让我直接杀了狗皇帝。”姜迎溪眼中闪现一抹杀意。
“嘘,”姜夫人示意姜迎溪噤声,“这话莫要再说,杀一个陶桀,还会有更多陶桀,溪儿,迎溪宫要活下去,千千万万宗门也要活下去,你别忘了十二年前。”
“噢。”姜迎溪当然记得,朝廷狗官是如何一步步,杀进昔日迎溪宫的。
“不说这了,”姜夫人换上慈祥笑容,“溪儿,山里一切可好?”
说起这个,姜迎溪来了兴趣,盎然道:“好呢,师父一直潜心闭关,头发比她个头还长,清月掌管山中事务,井井有条极了,比师父先前还严,前些日子甚至勒令各外门弟子学煮饭,这不是折煞我么,我不会煮饭啊……”
姜夫人点头听着,迎溪宫她去过几次,山泉环绕,绿色包裹,说是仙境亦不为过。
山中事到底说到了头,姜迎溪扭转话锋:“娘,兄长在营中待得可好?”
“过了年没再来信。”便是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姜夫人再度拍拍姜迎溪:“你放心,睿林是个有福分的,春城靠水,一年到头少不了什么,他在那儿不至于吃苦头。”
姜迎溪点点头,两人静默半晌,她嘟起嘴,不甚情愿地说:“那,昭如哥哥呢?”
姜夫人抿嘴笑道:“我当你忘了昭如呢。”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他呀。”姜迎溪说了句玩笑话。
姜夫人却当真了,眉眼染上喜色,比姜迎溪回来这件事还高兴:“我就知你念着昭如,这不,昭如也念着你呢,他交予我一封信,说是你来了立即交给你。”
丫鬟闻言拿信过来。
姜迎溪展信,右眼皮狠狠跳了两下。
纸上仅有六个方遒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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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速来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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