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没把‘下课别走’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经过刚才的自我介绍,我相信大家对于彼此都有了初步的了解,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三年我们都会是一个集体,高中三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就在弹指一挥间,这三年将是你们最充实,最纯粹的岁月,你们要记得……”朱富春找到了自己的主场,侃侃而谈着对每届新生的期望与嘱托。
叶星阑看着他不断翕动的嘴唇,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紧绷着神经等着下课。
“好了,接下来的时间你们就先打扫下教室卫生。”朱富春指了靠窗的两排:“这两排同学先去楼下领工具,其他同学把桌子重新摆一下。嗯开始吧。”
朱富春话音刚落,叶星阑便‘蹭’的站起来,往走廊跑。
“诶?星星你跑那么快去哪?下楼往这边。”一只手擒住她的胳膊,叶朝拦住她,老妖婆似的碎碎念:“跟哥走,以后在班里啊,有哥哥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罩你个头。
叶星阑看着这位印象中从小就脑子不好使的堂兄,心里火燎似的。
“叶朝,你把手给我撒开。”叶星阑大力地甩开他的胳膊,撒腿往反方向跑。
“造了瘟啦?躲谁呢!”
“躲我呢。”
一道清润的声音从前门传来,时塬长臂一捞,跟拎小鸡似的,把叶星阑捞了回来,“这位同学,楼道里禁止奔跑,对地板不好。”
男生倚着门框,目光自上落下,静静地打在叶星阑的头顶,千斤顶一样,把她生生压得矮了一截。
“塬儿。”叶朝和时塬打了声招呼,上下打量着小鹌鹑一样的妹妹,问时塬:“她怎么惹你了?”
“你问她。”时塬扬着下巴指向叶星阑,嗓音懒懒的。
叶朝和时塬原先是一个中学的,关系不错,但身为异校的堂妹,叶星阑跟他只有几面之缘,算不上熟。
要不是暑假时,被老妈押着去大伯家做客,她根本犯不着惹了这座大神。
“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摔你车的。”叶星阑说,“就是不小心脱了手。”
“是吗?”
时塬轻轻地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那天串门时,凑巧时塬也来找叶朝,三个人在小区楼下轮回制打羽毛球,最后两名叶家军光荣地被时塬碾压式狂虐。
回家前,叶星阑去车棚取车,她发誓,她真没有输不起要报复的心理,但就这么巧,她的车撞倒了时塬的山地车。
并且在她下车想要扶起来时,被时塬看了个正着,吓得重新摔在了地上。
叶星阑抬头,看见时塬转着球拍站在一旁,额头的发梢还滴着汗,漂亮眼睛微瞠,愣愣地看着她的操作。
好半晌,才笑着问了她一句:“你是在报仇吗?”
被这么一问,叶星阑不是贼也心虚了,她不知道自己那一刻到底是怎么想到,究竟是怕时塬揍她,还是以为这辈子再也遇不到他了。
总之,叶星阑以光速骑上自己的车,飞快蹬着踏板逃离了作案现场。
留下个人证物证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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