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锦衣华服、两人粗布麻衣,属锦衣华服之人功夫最高。而黑衣人凌厉的攻击也就集中在了这一人之上,各个都想在数招之内取其性命。
看这情况像是一主带两仆出行,为什么要被追杀,那就不是很清楚了。
这位主子眉宇之间却没什么贵气,多是习武之人的戾气;一个粗布麻衣之人被晒得黝黑,比起那锦衣之人稍显瘦弱,但比起另一位粗布之人倒是更显挺拔;那最后一人招招狠辣,面向倒秀气的很。
宁安观察着那个秀气的人,身材不辨男女。她立刻去打量那人的颈部,再三确认了没有喉结,方知此人是个女的,再去瞧那人的模样,越看越觉得是个女人。
两男一女,扮作主仆同行,途中遭刺客暗杀,又是在鱼兴城往金南郡的必经之路上,再看刺客招招都在下杀手,宁安掐指一算,不由地笑出了声,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宁小艺见自家主子笑了,立刻从兜里掏了一把瓜子捧过去:“吃吗?”
宁安正要伸手去接瓜子时,一名黑衣人忽然调转方向,一柄长剑照着手无寸铁的宁安与宁小艺就刺了过来,宁安往后一退,顺手推了一把宁小艺,两人勉强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宁小艺气不过,和对方理论了起来:“你们打你们的,我们就瞧个热闹,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呢?”
黑衣人也不回话,转手朝宁安劈了过去。
宁小艺不敢怠慢,立刻从马上取了长剑回来。
而宁安即刻从腰间取下一把铁扇,她用铁扇裆下袭来的一剑,然后一手展开了扇叶,从扇叶中挥洒出的白色粉末扑向了那黑衣人。黑衣人不管不顾,仍旧要取宁安性命,不想剑未至,人已经七窍流血而亡了。
那十几个黑衣人原本并未将宁安与宁小艺放在心上,他们以为腾出一个人就能把这俩女扮男装,还扮的如此拙劣之人除掉。不想第一个人就被反杀了,这边围剿三人的团队即刻腾出了两人去对付宁安与宁小艺,宁安再次抖扇时,对方已经有了准备,用剑风驱散了剧读。
就在那黑衣人用剑风驱散剧读之时,宁安已经出手,一刀捅在了黑衣人的心脉上。他只顾着看宁安右手的铁扇,都不知道宁安是什么时候左手握着一把短刀的。
那头的宁小艺对着黑衣人撒了一把有剧读的白色粉末,那人身手倒是高,长剑挥舞着防备,驱散了剧读后再次照着宁小艺的命门袭去,眼看着就要取她的性命了,黑衣人却不动了,大睁着双眼,面上写的全是不可思议,然后直挺挺地跪倒在地,死在了地上。
宁安从她背后拔出了短刀,站直身子拍了拍手。
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好,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和那三人对峙良久都还没被杀一人,一眨眼却给个路人反杀了三条命,这两个女人打架,完全不按江湖套路出手!黑衣人的首领当即决定先杀这两个女人,黑衣人续了一波愤怒值,袭来的时候已经是认真地要杀了宁安与宁小艺了。
宁安和宁小艺打架,就胜在冷静,根本不能硬刚,二人挥扇撒读的招儿被对方识破了,眼下二人陷入困局。宁安眼看着黑衣人的首领长剑袭来,宁安连退三步,躲无可躲,只得侧过脸闭起了眼,像是在等着硬捱这一下。
就在这时,一柄利剑介入其中,挑起了黑衣人的长剑。
黑衣人往后一个踉跄,那执剑之人一个跨步从宁安身后拦住了身形不稳的她,宁安这才睁开眼,瞧见是那个穿了粗布麻衣的男人,近前细看,这人的五官当真耐看,整个人器宇轩昂。
“小心。”男人扔下这话,松开宁安,再次与黑衣人对峙了起来。
黑衣人对战那三人原本是有着绝对优势的,可他们却将宁安与宁小艺卷了进来,还折进去了己方三人。眼下绝对的优势没了,双方能战个平手,黑衣人还要随时提防宁安下读,体力下降的越发快了。
“也该是时候了!”宁安话音一落,十多个黑衣人连同那主仆三人应声倒地,各自想站起身都浑身乏力。
“怎么可能!”黑衣人的首领用剑勉强撑住自己的身子。
“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偏偏你们要杀我灭口,那也不能怪我!”宁安弄清楚了那三人的身份,也就对这几个黑衣人的目的了然于胸了。她本想指着太子能超额完成任务,先刺三皇子、再杀董千金,谁知道眼下还得帮他收拾烂摊子,宁安对着刺客道:“这读,吸入五脏六腑便是当场毙命,可若没吸入,沾在皮肤上,一样是要命的!”
“你……”黑衣人怒目瞪着宁安,正要发力时,一口鲜血喷出,跪倒在地,喘口气的功夫就摔在地上,死了。
宁安只得再好心提醒一句:“你们别运功,能死的慢些。”
几个正要提刀的黑衣人一听这话,立刻坐在地上打坐了起来。
穿锦衣的男子对着宁安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谢,我也没想救你。”宁安还拎着自己那把短刀,走到一个黑衣人面前探了探脉搏,还挺平稳的。宁安冲他笑了一下,黑衣人也冲着宁安笑了一下,笑容固定在脸上,很快变得狰狞,那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捅进心脏的那把短匕,轰然倒地。
宁安走到下一个人面前,那黑衣人慌了,连番说着:“我招!我招!”话音未落,又死了。其余的黑衣人这下急了,招也不行,不招也不是,这女的怎么比自己还嗜杀?他们想起身逃走,这一走,动了气,各自读发了。
三人中的那个女的第一个喊话问宁安:“他都说他招了,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这个人啊,娇生惯养长大的,睚眦必报。”宁安说完话,拎着匕首转向了这三人。
那个女子对着宁安破口大骂了起来:“我们和你可是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宁安反问,“无冤无仇,你们就差点累我命丧于此?”
“你……”那女的看似要骂点更狠的话来,另一穿着粗布衣的男人凌厉地看了那女子一眼,女人悻悻地闭上了嘴,恶狠狠地瞪了宁安一眼。
这三人的关系的确如宁安所猜测的一般,她有心要再试一试,从兜里摸出了一粒解药,放在掌上,摊开递给那个着粗布衣男人:“你刚才救了我一命,这是解药。”
“公子为何不让那人招认幕后凶手?”男人没有拿药,反倒是问宁安。
“幕后何人,你们心里没数吗?便是认了,你能奈他何?”宁安将手中的药丸又往前推了推。
那人看着宁安,半晌没找到句子反驳,只得道歉:“将公子卷入此事,非我三人之愿,还请公子不吝赐药。”
宁安看着手里的解药叹了口气:“不是我不给你们,只是解药就这一颗,一个人活总好过三个人一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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