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他们懵,作为当事人,张桉宁四人更懵。
他们也没见过蔡氏说的金簪啊!
随即立刻明白过来,蔡氏这是知道昨晚张德宝干的事,怕他们说出来,先发制人。
张桉宁看着蔡氏那浑浊却泛着精光的双眼,心道:好一出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的把戏!
蔡氏这一出,成功地把张桉宁四人归来的微妙气氛转变为大伙看戏的吃瓜状态。
甚至还有几个平时与蔡氏关系亲近的老太太煽风点火,“张大家的,你说的是县令小姐送给三宝的定情信物吧?”
“居然如此贵重,丢了可如何是好?”
“啧啧,真看不出来,看着安分守己的大儿媳妇竟是个偷家贼。”
“有啥看不出来的,这不还拖家带口,和小叔子跑了吗?”
张德刚看不过去自己老娘空口冤枉大嫂,出言反驳:“娘,你休要胡说八道!三哥明明已经拒了……”
眼看舆论风向在她这边,张德刚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却出来捣乱,蔡氏心中暗骂白眼狼,眼珠一转,打断张德刚,眼泪说来就来,嘤嘤哭泣道:“我的小四啊,你莫要被你大嫂那读妇骗了,你三弟和张小姐确实两情相悦,互送定情之物,只等年后下聘。”
“金簪子被你大嫂拿了就拿了,还回来就是,怎能不还还打了你三哥?”
“呜呜,金簪子要是丢了,到时到宁安县再与县令老爷相见,我们张家都要被记恨上啊!”
一些被误导的村民见蔡氏哭得情真意切,纷纷帮腔。
“现在也换不到粮食,李氏,你拿着簪子有什么用?速速拿出来还给你婆婆吧。”
“她大娘,不是我们说你,你怎么就这么贪心呢?张大家可不能因你一人害了一家人。”
“对啊,虽说蔡妹子平时强势了些,你也不能这么干啊!”
面对众人的指责,李氏身形摇摇欲坠,心神巨震,不明白为什么婆婆会诬陷她偷了东西,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何仅凭婆婆的一面之词就将她打成了恶读的贼。
她只觉整个世界的恶意都向她裹挟而来,将她牢牢地包裹其中,挣脱不得。
张德刚哑口无言,看着这种场面,心中那最后一丝留恋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家,简直让他失望透顶!
张桉宁摸了摸颤抖不止的堂弟的脑袋瓜,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特别是冷漠甚至幸灾乐祸的张家众人,心中冷笑,突然提高音量出声:“三叔,你一个男子汉,只会躲在老娘后面,就这般懦弱不堪吗?”
她一说话,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众人的讨论也停了下来。
被点名的张德宝先是一愣,随之就是愤怒,猛地站起身,指着张桉宁,“你一个目不识丁的女娃懂什么?给我闭嘴!”
张桉宁却是不生气,而是问道:“三叔是读书人,记性很好吧?”
张德宝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看向蔡氏,蔡氏同样不明所以,没有给出有效反馈。
但张桉宁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继续问道:“那三叔还记得张小姐的闺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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